難道師尊這會兒就已經急著正準備飛升了?
“乾什麼去了,回個宗門都還這麼慢?”
喬楚上上下下將眼前的小姑娘打量了一遍,哦不,應該說是大姑娘了:“趕緊著跟我走,你師父那正等著你!”
“是!”
張依依見狀,自然也來不及解釋什麼,立馬便跟上了喬楚的腳步。
說跟著走可不是一般的跟著走,因為張依依發現自己跟上喬師叔的步子剛剛走了兩步,便發現周圍景色陡然換了一片新的天地。
“這是哪裡?”
張依依瞬間發現此次竟然不再是雲仙宗,一時間自是不解地看向了身邊的喬楚。
“這是南之境腹地,你師父就在前方,走吧。”
喬楚拍了拍張依依的肩膀,說道:“這回可是得真真正正靠著你的兩條腿走了。”
這姑娘當初初入宗門之日便差點被護山獸給吞了,那個時候才十一二、還是十二三歲?
回想過張依依小粉團似的模樣,喬楚印象還真是相當深刻,如今模樣變化挺大,但那神情倒是幾十年如一日,傻傻呆呆的倒是可愛得很。
“南之境?師叔,我師父怎麼不是在宗門而是會在這裡?”
張依依回過神來,自是立馬再次跟了上去,邊走邊關切地詢問著自家師尊的情況。
南之境是華仁大世界最南之端,嚴格來說也算是一方特殊禁地,鮮少能夠有人可以進入南之境腹地。
難道說,師父飛升一事因有隱情,所以還得隱瞞住這個消息,所以才選擇在這種地方悄悄飛升?
不得不說,張依依倒是直覺極準,一下子便猜中了大半。
“你師父即將飛升一事需得保密,所以他才會來此飛升。”
喬楚邊走邊替這個本應該成為自己徒弟的小師侄解釋道:“除了掌門與我以外,你是第三個知道這個秘密的,所以依依記得保密,今後也莫要對人說漏了嘴角。”
至於具體為何需要保密,這一點喬楚倒是沒有詳細說明,但以那丫頭的聰慧,估計也不難猜破。
一則雲仙宗短時間這內很難再有人可以突破大乘,無人及時補上薑恒這空出來的大乘之位,於宗門震懾上來說自然不是太好的事。
二則薑恒如此著急提前那麼多飛升上界,本就是因為內情複雜,再加上如今上界的情況更是一團麻,誰都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所以也是為了薑恒的安全著想,悄然飛升才是最好的選擇。
“師叔放心,您說的我一定謹記於心,絕不會再讓第三人提前知曉。”
張依依意識到竟然連兩位師兄此刻都還不知道師父即將提前飛升一事,當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影響,當下便連聲保證著。
“可師叔,我師父一下子提前這麼多強行飛升,當真對他本身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嗎?”
張依依還是很不放心。
這才離她知道師父即將準備提前飛升一事才多久,沒想到就飛升便馬上就要正式飛升了,如此嚇人的速度下,怎麼可能不擔心。
“放心,之前在玉簡裡不是跟你說過他不會有事的嗎,你這到底是對你師父不放心呢,還是對我這師叔說的話不放心?”
喬楚真是羨慕師兄收了這麼貼心的小徒弟,不過想想那家夥立馬就要飛升滾蛋了,原本那點子貼心徒弟被搶走的不愉也算是徹底沒了。
“都不是都不是,師叔莫怪,我就是瞎操心,沒事就好。”
張依依得到肯定的答案,機智地立馬轉了話題,免得被喬師叔怪罪:“對了師叔,您剛才一下子便將我從雲仙宗帶到了南之境腹地,這是如何做到的?”
說實話,兩地之間的距離何止千千萬裡,不過區區兩步之間,喬楚竟然便帶著她直接橫跨了如此遙遠的距離不說,關鍵是她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可想而知這手段有多麼了得。
“很簡單,那是你師叔我化神立道後悟出來的一門神通鬥轉星移。”
喬楚回頭朝著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尾巴說道:“彆以為轉移話題我不知道,以後師叔我說什麼你再敢輕易懷疑的話,肯定是要嚴罰的。”
“……”
張依依有些莫名其妙,憑啥她就不能懷疑了?
不過這話她自然不會傻呼呼地說出來,好歹還是得顧及一點師叔的麵子,反正自己心中清楚她可從來不是什麼愚忠、愚孝之人。
彆說喬楚還隻是師叔了,就是她家師尊大人,若真有什麼什麼讓她覺得有疑惑的地方,她該懷疑的照樣還是會懷疑。
眼見張依依雖沒吭聲,麵上不顯心裡怕是又對他的話有了不同意見,喬楚倒也沒挑破。
剛才那話他其實也不過是隨口玩笑之言,這姑娘看似嬌嬌柔柔聽話得很,但其實骨子裡就是個小刺頭,真他說什麼便聽什麼那才叫奇怪。
兩人一路沒再說話,索性很快便到了薑恒閉關之處。
“師兄,你寶貝小徒弟回來了。”
止住腳步後,喬楚朝著空空蕩蕩的虛空喊了一句:“趕緊交代完你那一大通廢話安安心心去上界找師父便是,讓師父他老人家在上頭老實些呆著彆總闖禍,畢竟我可沒那麼快再上去給他幫忙收拾爛攤子。”
“師弟放心,你這些話師兄到時見著師父後,都會一字不落的通通告訴師父。”
薑恒的身影漸漸顯露出來,說話的同時倒是一眼便看到了不僅平安歸來而且修為已然金丹大圓滿的小徒弟,頓時滿意地點了點頭。
還是小徒弟好呀,乖巧又可愛,從來都不會像那個不靠譜不聽話的師弟一般讓他操碎了心。
“嗬嗬,我說的句句都是大實話,師兄隨意便是,反正我也不怕師父知道。”
喬楚笑了笑不在意地說著,反正他那不靠譜的師父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而且他也一點都沒有冤枉自家師父。
薑恒聽到這話,也沒再搭理自家師弟,轉而朝著一旁正看著他的小徒弟招了招手:“依依,到為師身邊來坐。”
“師父!”
張依依聽說地走了過去,依言坐於自家師尊麵前。
她的神情有些複雜,既帶著滿臉重逢的喜悅,同時也夾雜著不久之後立馬又將分離的不舍。
這一彆,還不知道二人什麼時候才能再有見麵之時,雖然他們師徒真正相處的時間當真並不多,但那份師徒情誼卻是一點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