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一峰一脈傳承,長輩對於晚輩的隱私向來極其尊重,決不會隨意乾涉。
若非剛才張依依所提的問題涉及到空間領悟這一方麵,喬楚也不會主動追問這丫頭未曾提及過的隱密之事。
“先天悟道?”
張依依聽到這個詞時,腦海快速閃過自己當初在戰英台秘境頓悟時的情形。
難道那便是喬師叔所說的先天悟道?
怪不得當時也隱約感覺跟以往的頓悟不太一樣。
她簡單將那天的事向喬師叔描述了一下,特彆是自己當時的一些感受,而後便得到了十分肯定的答案。
隻下過,她所悟的並不僅僅隻是空間,還有時間。
“時空道?”
這一下,連喬楚也極為震驚,沒想到自家這了不得的小師侄提前感悟的競是從古至今、甚至於包括上界在內,總共也沒兩個立道成功的時空道。
忽然之間,喬楚一陣狂笑。
好一個時空道,好一個變數,好一個張依依,真不愧是他喬楚的師侄,不愧是內一峰青出於藍勝於藍的後繼弟子。
“好樣的,不愧是咱們內一峰的人,師叔看好你,等著你將來化神立道,親眼見證你的時空道驚豔諸界!”
師父的萬象道、他的以己為道,師兄的世界道,再加上小師侄今後將立的時空道,他們這一脈光是祖孫三代便已絕對是獨領風騷。
張依依自然不知道喬師叔這會真正美滋滋的原因,而很快這次的目的地近在眼前。
做為華仁大世界最大的修真世家,西門家族在整個修真宗門為主的大格局包圍下還能異軍突起,傳承不斷,並且己然淩駕於所有大小家族之上成為真正的第一世家,可想而知其底蘊到底有多麼深厚。
這也是一個區區嫡係之子便能夠在嘉穀關城這樣的散修之城如此肆無忌憚、甚至於連城主嫡子、早就有名有份的少城主都敢隨意出手的依仗。
事實證明,這些人的狂妄習以為常,強大家族所給予他們的底氣是在一次又一次的親自證實中成為一種習慣。
沒看到嘉穀關城城主這樣的人物也不得不對著西門世家低頭忌禪,哪怕出事的是他親生兒子,寄予極大希望的未來繼承人,也隻忍氣就此罷手。
而從最新得來的情報中,張依依發現西門家最為厲害的競是他們世代傳承的馭獸術,稱得上是無有爭鋒。
強而有力的靈獸甚至於凶狠的妖獸戰團儼然成為一支令很多大宗門都要顧忌的王牌。
張依依下意識的便聯想到了戰英台秘境中那個曾與她交手且試圖主動認輸好節約時間另擇擂台的馭獸師西門南山。
同樣都是頂尖的馭獸師,同樣姓西門,若非她確定當時那個西門南山絕非來自華仁大世界的話,指不定都要懷疑西門南山本就是西門家的人。
畢竟那種莫名的聯係著實有些過於巧合,由人不得不多想一二。
“師叔,咱們要怎麼進去?”
望著麵前高大的城池,張依依歪頭看了一眼自家喬師叔。
這西門家果然好大的威風,說是一個世家,但這氣派與架式完全就是自成一國。
而且,身為修真世家,西門家明顯更傾向於世間凡俗習慣,大概也與龐大的家族基礎中,占大半以上的都是沒有靈根的普通人有關,所以這巨大的城池處處可見的都是皇城般的氣象。
神識稍微散開來,入目最中心處的西門祖宅更是如同宮殿般金碧輝煌,缺了出塵飄渺的仙氣,多了富貴煙火的氣息。
對於這最大世家的品味與喜好,張依依不做評判,她隻知道一個隨意縱容著家族子孫在外麵為所欲為的所謂最大世家,也不過是處藏汙納垢的腐朽之地。
她當然沒那個義務與興趣去幫著西門家的老祖宗們教訓這些不孝子孫,但敢向她伸出惡爪者,卻是要毫不留情的斬斷。
“怎麼進去?自然是他們恭恭敬敬地請進去。”
喬楚不在意地笑了笑,完全沒扣操心過這等小事。
說罷,他朝著西門家祖宅的方向隨意張口:“雲仙宗喬楚,拜會西門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