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玉符裡麵封印著的是薑恒的三道最強劍氣,以其大乘真聖的最高水準、最強戰力凝聚而成。
雖然封印入玉符內的劍氣肯定沒法與薑恒真正的一劍相提,但卻也至少還保存了他八成之力,莫說三道,便是隨便一道劍氣擊出,便足以送那魔將上西天。
也正因為如此,看到張依依手中的玉符時,魔將不僅僅是立馬閉上了嘴,而且快得無法形容的退後,將兩者之間的距離拉得足夠遠。
“彆衝動,你師父厲害、你師父厲害行了吧!”
生死麵前,臉皮著實算不得什麼,魔將當下便服了軟:“你趕緊把這玉符收起來,你師父賜給你的東西得好好收著才行。咱們有什麼話都好商量,你看我也對你也沒起過什麼殺心,小姑娘家家的彆總玩那些危險的東西不是。”
“閣下說笑,這玉符裡頭封印的是我家師尊三道至強劍氣,是我的保命符之一,可不是什麼危險的東西。”
張依依挺樂意看到眼前的魔將慫慫的,畢竟這道玉符是當初自己剛拜至師尊門下後,師尊親自為她所煉製。
這麼多年過去,她也一直沒有動用過,今日還沒到生死關頭,能夠嚇唬住對方倒也不錯,畢竟如今師尊已然飛升,這樣的玉符用完就不會再有了。
“那你師父到底給了你多少這麼厲害的保命符?”
魔將小心的提防著,因為張依依還將那玉符拿在手裡一副隨時都可能朝他甩上一擊的模樣。
同樣,他那眼睛裡頭又是滿滿的羨慕妒忌恨,為什麼自己就沒有一個這麼牛哄哄的師父給他做靠山?
“沒多少,保命而已又不是當飯吃。”
張依依還真沒見過如此直白的打探,一時間忍不住笑著說道:“再說我師尊最喜歡的便是我,這樣的東西還不是隨時找他要多少有多少?”
魔將麵色一陣紅了陣青的,這名人族女修越是說得隨意,他便越不信這個“沒多少”能少到哪兒去。
想到光是這一枚玉符裡的三道劍氣便足以收拾掉他綽綽有餘,向來能屈能伸的他倒是立馬改變了之前的戰略,怎麼著也得先顧著自己這知命。
畢竟,他們魔族想要修成魔將,顯化人形,成為魔修可不是那麼容易之事,旁的魔他是不知道的,反正他自己還真是越惜命,輕易不會跟魔或人族以死相拚。
“這幾個雲仙宗的弟子都還沒死,就是傷得重了點,另外魔氣沾染過重,一時半會兒死是死不了,頂多帶回去救治的話得多費些功夫罷了。”
魔將很快主動拋出了誠意,也不在意在這場談判之中讓張依依占去主導地位與上風。
反正他把該作的做完即可,至於最後這女修如何選擇,可與他的任務無關了。
“那看來還得多謝閣下對他們幾個手下留情了。”
張依依一聽便知道對方應該沒有說謊,知道符進等人未死且有救,倒是安心了不少,隻不過麵上根本看不出半點情緒變化起伏罷了。
“我可以聽閣下說說所謂的交易是什麼,但閣下必段將這幾人交還給我。”
趁著這個機會,張依依直接又提出了新的要求,態度還是那麼理直氣壯,沒得商量。
至於後麵的威脅的話完全不用再說,隻需再次揚一揚手中的玉符,一切便不言而喻。
魔將被張依依這一手軟肋捏得死死,有心想說上一聲這麼過份便先弄死這幾名雲仙宗弟子給張依依瞧瞧反過來威脅一番,但到底還是沒敢開這個口。
剛才張依依的言行舉止給他的印象很是真實,真不是那種能夠為了幾個並不怎麼熟的僅僅算是同門的宗門弟子便能被他要脅、忍氣吞聲的。
更何況,他主要顧忌的還是這臭丫頭手裡的封印了三道大乘真聖至強攻擊的劍氣,若他真敢當著這女修的麵將那幾人弄死,隻怕張依依必定是毫不手軟的把那幾道劍氣全給了他,而後逃之夭夭。
“可以。”
魔將哼哼著應了下來,想到自己還真是一退再退,便更是覺得憋得慌。
畢竟被一個小小人族女修如此拿捏威脅,這還真是頭一回。
“我能相信閣下嗎?”
張依依再次追問,帶著幾分思量。
“當然,就算不相信本將,你也得相信你師尊賜你的三道劍氣呀!”
魔將歎了口氣,算是徹底服了這個人族女修,無可奈何得要命。
這可真是風水輪流轉,明明他才應該是這個居高臨下的戲耍拿捏者,偏偏現在一切都調轉了過來,他幾乎都隻差打著自己的臉陪笑著求人家了。
“這倒也是,既然如此,那閣下現在便把那我那幾名半死不活的同門還給我吧。”
張依依得寸進尺得十分自然,倒是完完全全拿捏住了魔將。
怕死就好,怕死的魔當然比那些不怕死的魔要可愛得多,特彆是現在這樣的狀況之下。
“你……”
魔將咬牙切齒,很想吼上一句是不是太過份了,但到底還是忌憚於那張依然沒有收回,甚至於在他麵前壓根就不會收回的玉符,生生忍了下來,改口道:“你說得對,本將是誠心與你交易,自然得先表示點誠意才對。”
說罷,他一個揚手,符進幾人便直接挪到了張依依麵前,算了算了,反正不過是幾個用來當棋子引張依依入套的小角色,是殺是放對他來說本就無所謂。
張依依見狀,倒也不擔心魔將搞鬼,大大方方地先行親自查看了一下符進幾人,見他們的如今的情況的胡與魔將所言沒什麼著彆,便打算先給幾人喂上幾顆丹藥把命給吊住了再說。
至於這個過程她也完全不怕魔將突然出手偷襲,畢竟師父所賜的玉符直接懸於半空守著,一旦有半點不妥便能直接對攻擊者施發封印的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