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無終還好好的活著而且就在眼前,眾人自然歡喜不已。
至於另外兩名至令還昏迷未醒的元嬰師兄,他們與張依依一樣暫時也沒有其他的辦法,能夠保住他們的性命等到將來離開天獄回歸之後再想辦法已經很好。
無終與小師妹的這幾個好友同伴都是頭一回見麵,不過對幾人倒也算是有所耳聞,畢竟都是年輕一輩中最為出類拔萃的存在,又與小師妹關係極好。
內一峰的人向來不僅護短,還愛屋及烏,是以無終對於袁瑛、陳凡、洛啟衡與張桐桐的態度自然十分之好,更彆說哪怕沒這一層關係,人家都是冒著大危險親入天獄來救援他們的。
“無需客氣,既然你們跟依依一起喚我一聲師兄,那便都不是外人,真論起來我還得多謝你們不畏艱險特意前來搭救。”
無終向來性子活躍,為人處事最是妥當,真論起來也算是內一峰中最會應酬之人。
他要是誠心想要讓人親近、喜歡,那基本上有心攻略的目標便沒得跑。
短短幾句話間,無終便順利的與小師妹的這些個朋友打成了一片,難得連洛啟衡這樣惜字如金、沉默寡言者,亦都配合給麵的開了金口,完全沒有格格不入之感。
張依依在一旁看著二師兄長袖善舞的風姿,突然間覺得光是修個仙簡直有些委屈了她家二師兄的才華與天賦。
修真聯盟總盟主什麼的怎麼能讓東方掌門雲當呢,明明她家二師兄才是最為合適的人選才對,這些人也太瞎了眼,竟然沒人慧眼識英才呀
感慨之際,無終師兄已然將他們一行入天獄搜集齊五枚碎片的一些重要過程以及發生的種種,但凡能說的都毫不保留地與陳凡幾人說道了一遍。
這一些之前在化骨湖底結界之中,張依依已經都聽二師兄說過了,而且明顯更加具體得多,但再聽一遍她卻是又聽出了不同的色彩與味道。
信念、大義、悲壯與堅持等等,種種必要的因素都被無終師兄結合得十分之好,打動人心的同時又不免替他們的付出覺得唏噓不已。
張依依突然又覺得自家師兄有著比說書人還要更據優秀的真誠與樸實感,相較而言於化骨湖底時單獨麵對她這小師妹時倒是少了幾分麵對外人的偶然包袱。
可這樣看似表裡稍微有些不太一樣的二師兄卻更是讓她覺得無比的生動鮮活,畢竟不管他嘴裡如何說,其實再怎麼也的確抵不過這一路千難萬難的艱辛血淚與付出的代價。
隻不過,那些真正沉重的東西都下意識地被無終師兄默默帶過,獨自了心底罷了。
“行啦,既然現在外頭也已經知道了咱們現在的大概的處境,不論是衝著這五枚碎片,還是憑我們那師叔的性子,總之就算是將整個修真聯盟都給攪個天翻地覆,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定然會找出辦法將我們引渡出去。”
見應該說的都說得差不多了,無終最後又道“咱們現在要做的便是一個等字,切不可過於心急。至於黃述州,他的話切莫輕信,更彆隨意跟他做任何的嘗試,當然也莫要打草驚蛇,一切小心行事隨機應變。”
再有差不多半個月,他便基本能夠恢複如初,而在此之前他並沒有辦法能夠幫得上忙。
又交代了幾句後,無終也沒繼續留在這裡,主動讓張依依再次將他送回到先前所呆的寶物之中藏了起來。
直到無終再次進入隨身空間不見之後,幾人回過神來這才後知後沉地發現張依依身上竟然有類似於洞府空間一般可以收入大活人那樣的寶物。
嘖嘖,這手筆可就真是令人羨慕妒忌了。
若不是好友的話,怕是他們都要忍不住試試看能不能奪寶了。
“呃,那不是洞府空間,隻是一樣可以能夠臨時裝少數幾個人的寶物而已。”
張依依看著小夥伴們的眼神,這會兒總算是有了機會主動解釋道“是進天獄前我喬師叔給我的,說是以防萬一有用得著的時候。看,這不就用上了”
雖然都是極熟關係極好的小夥伴,但此時此刻張依依還是麵不改色地編了個善意的謊言,將寶物的來源直接推到了喬楚師叔的身上。
並非信不過信得過的問題,隻不過到底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然的話這麼令人眼熱的寶物出處解釋不解釋總歸都覺得不太好。
果然,這話一出,連最是好奇的袁瑛都直接消了好奇之心,隻是嘖嘖感慨了一聲彆人家的師叔果然不僅粗大氣粗更是設想周全。
若是沒帶這麼個可以裝人的寶物進來的話,找到傷得那麼重的目標之後,他們還真是沒這麼方便輕鬆。
“依依,你覺得喬真尊大概需要多久才能夠再次聯絡咱們”
片刻後,陳凡的關注早就從那些無關緊要之處重新移回到最緊要之處“若是這個時候太久的話,黃述州怕是不可能就這般由著咱們什麼都不做,所以為了能夠在天獄之中安穩些度日,咱們還是得有其他的應對準備才行。”
“不知道。”
張依依如實說道“要找到辦法將我們帶出天獄哪那麼容易,興許個月,興許年,或者十年甚至上百年都有可能。”
所以,陳凡考慮的極對,等卻不能坐以待斃的傻等“不知陳大哥打算如何”
“我打算這麼做”
陳凡果然是早有主意,聽到張依依的反問,當下便將自己的一些想法一一與小夥伴們道了出來。
一行五人整整又商討了大半時辰,最後安安心心的各回各屋,各忙各活去了。
轉眼間,便過去了六天。
而這六天之間,黃述州竟真的一次都沒有出麵打擾過張依依等人。
當然,與此相聯的便是,他所控製的那些惡靈也好,還是天獄之中結交的其他人也罷,皆沒有尋到半點關於張依依他們要找之人的有用線索與消息。
又過了了四天,黃述州倒是露了一麵,卻僅僅隻是將暫時未有什麼有用線索一事簡單告知了一聲。
再之後絲毫不曾提合作一事,完全一幅當真放開來由著張依依他們隨便想乾嗎就乾嗎,決不強行乾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