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消失,晃動中止,前後不過兩三息的功夫。
而等眾人再次能夠看清那邊情形時,卻發現張依依幾人早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眾人飛奔過去,將那個地方翻了個底朝天,隻差掘地百尺了。
隻可惜,依然還是沒有半點張依依等人的蹤跡,哪怕這樣的結果早就在意料之中,但卻依然不知道多麼的令人絕望發指。
“那個女修真的離開了,撕裂空間,她竟然有這樣的辦法直接撕裂天獄的空間跑了!”
“可惡,那個娘們竟然敢騙我們!”
“她怎麼敢?她怎麼敢?她可是立過道誓的,怎麼敢不帶我們一起走?”
“呸,她有什麼不敢的,一群傻子,我們就是一群大傻子,通通被耍了!她是立過道誓,可她隻是說有那能耐可以帶走咱們之間的五十人,卻並不是起誓說一道會帶走五十人!”
大喊大罵之中,終於有人說到了眾人心中最為紮心之處。
沒錯,那個可惡的女修從頭到尾隻是說她有這樣的能耐,她可以帶走這麼多人,卻並沒有起誓一定會帶走呀。
能與會,一字隻差,意義卻是天上地下。
怪隻怪他們全都被那可以離開的機會給砸得迷了眼更迷了心智,竟然連那麼低級的陷阱都不曾察覺,而如今,說再多也也是悔之已晚。
……
天獄之外,突然閃過一道並不太過明顯的空間波動,緊接著,張依依直接從虛空之中掉了下來,狠狠往地下砸去。
張依依根本來不及控製自己的意識,更彆說控製身體急速下墜。
迷迷糊糊間,想象中直接狼狽摔地上的情形卻是並未發生,一陣熟悉的氣息將她托住,令她整個人安全著地。
不過,與此同時,身邊砰的一聲響,她那好久不見的小毛球卻是沒那麼好的待遇,生生就那般砸到了地上。
若非萬幸摔落之處正好是一片柔軟的草地,怕是這會兒好好的毛球得成紙片毛球了。
沒錯,如天獄中那些人所料一般,張依依這回的的確確是用了撕裂空間這一招才得以逃出那個鬼地方,隻不過施展這一大招的並不是她本人,而是特意趕進去救她的毛球。
身為空間雷獸,還是王獸,哪怕隻是幼崽,毛球的空間天賦神通也幾乎是一種無敵般的存在。
不過,哪怕撕裂空間是它最擅長做的事,但光憑它現在一己之力,想要撕裂天獄的空間,還將她這個主人給帶出來,卻是萬萬做不到的。
好在,在它這天賦神通的基礎上,喬楚雖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都不止,但最終到底還是強撐著也讓毛球超前體驗了一把真正超級無敵強悍的撕裂空間是什麼樣的驚人,硬是生生將天獄的界牆都給撕出了一道口子來。
“師叔,師叔,您快來看看毛球,它情況好像很不好!”
稍微清醒一點,張依依立馬發現了毛球的異樣,一把將勉強還能認出來的小家夥撈回手中,抱著便往不遠處接應她的喬楚師叔那邊跑去。
之前天獄那處石林被破逃亡時,她便已察覺到了毛球進入了天獄。
一路逃跑一路全力感應聯絡毛球,雖然費了不小功夫,但到底兩人之間有主仆契約在,最後關鍵時刻總算是順利會師。
再之後,便有了她忽悠那些人找到機會將同伴們收進空間,再由毛球撕裂空間帶出。
雖然她也清楚以毛球目前的境界實力,哪怕有師叔費了這麼久精心準備幫忙,可施展超出自身實力太多的術法肯定會有不小的後患,但卻不曾隻那麼幾息的功夫,毛球竟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原本都快長出三條尾巴的毛球,現在不僅又隻剩下了一條尾巴,整個身子更是縮小到比著當初她頭一回見到時還要幼小瘦弱的狀態,更為主要的是,這會兒怎麼搖怎麼叫都沒有半點反應。
張依依此刻哪裡還顧得上其他任何,抓著喬楚便立馬求救,生怕毛球就這般再也醒不過來。
“慌什麼,它命大著,死不了的。”
喬楚嘴巴這般說,不過身體倒是很誠實,頗是輕輕的將毛球從張依依手中接過,當下便將自己的靈力小心翼翼地輸給毛球,直接開始親自替其療傷。
毛球此時的狀況雖然很是嚴重,但都在喬楚意料之中,畢竟想要將自家小師侄從那牢籠裡頭弄出來,所要付出的代價自然極大。
特彆是毛球本身,不僅折損了幾千年的修為,而且還出現了嚴重的反噬,哪怕有他一早提前準備好的治療手段與丹藥,但這一身的傷至少也得養個幾百年才能徹底好起來。
輸了好久的靈力之後,毛球看上去似乎稍微好轉了一點,至少氣息都平穩了不少,不再似最開始一般,好像隨時都可能斷掉最後一口氣。
喬楚又往毛球嘴裡塞了幾顆特殊的丹藥,隨後吩咐張依依道:“我得取你一滴精血,還有一縷神魂助它調養,它現在的情況光憑自身很難不留下任何隱患,你是它的契約之主,隻有你的精血與神魂才能幫得到它。”
“好!”
張依依一聽,自然沒有半點意見,當下便照著喬楚的要求取了自己的精血與一縷神魂出來。
最後,喬楚也不知道到底用的是什麼辦法,張依依的那滴精血與一縷神魂竟是化成點點金光,一絲不漏地就那般沒入到了毛球的體內。
隨後,金光半天不滅,讓毛球裡裡外外都亮了起來,整隻獸看上去就像一個發光的金球團在那兒,說不出來的好看。
不過,那樣的好看卻讓張依依下意識地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