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咱們都找了這麼久了,會不會那頭臭虎當初說的方法根本就不對?”
毛球這會兒整隻獸都有些懨懨的。
自打離開那處修煉之地開啟尋找佛域之路後,他們倒是沒有碰上什麼追殺或者其他不長眼的撞上來搞麻煩。
隻不過整整一個月過去,卻還是沒有找到那處所謂的佛域。
說句實話,它還真不是那麼好心擔心依依的母親與舅舅,純粹就是這種不斷的嘗試與尋找一直卻無果令它很是煩燥。
要是依依的空間升級完成了就好,那樣自己最少能有個隨時可以進出修煉或者睡大覺的地方,有意思的時候出來轉轉玩玩,沒意思就自個鑽進去乾自己的,
而不像現在,隻能傻呆呆地跟著依依他們在外麵四處不斷亂轉,無聊到了極點。
“耐心點,這才多久功夫。要是那麼好找的話才不正常。”
張依依一心幾用,不斷計算著路線,以免出錯。
其實她現在已經很是肯定此時計算的線路應該就是正確的,隻不過時間節點隨時可能變動,當然不可以這麼快就會有結果。
運氣好的話,快則還需三兩月,慢則一兩年都有可能,而且這還是在她不斷計算不斷臨時隨時間節點變化而轉換不出錯的結果。
“是是是,我也知道你說的在理。”
毛球頓了頓,語氣稍微有點小心地說道:“可是我這不是擔心拖太久事情變數太大嗎,萬一……”
得了,最後這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在一旁李二狗的微微搖頭提醒下,它還最終還是咽了下去,沒有太過直白的說出來。
張依依哪裡看不明白這兩人的眉眼官司,也知道毛球擔心的事情很可能成真,興許等到她順利找到佛域時,她那母親與舅舅很有可能早就身死道消。
但總不能因為這種可能就不找了吧。
到底是這身體的血源親娘,而且實實在在也沒有對不住孩子的地方,張依依哪怕並沒有太多感情,但當有的責任與擔當卻還是得有。
結果如何,她無法控製,但不論如何儘她所能為他們而努力嘗試了,才能問心無愧。
“儘力全好,其他順其自然。”
她平靜地回了一句,也沒有生氣。
毛球見張依依如此心態,自然沒什麼再值得操心的了。
它雖不似二狗子一般什麼都絕對服從依依,連半句質疑都不會有,但說句不好聽的,其實自己最後也還是什麼事都得聽依依的,頂多也就是過程不一樣罷了。
無聊地打了個哈哈,毛球從依依肩膀上直接蹦到一旁二狗子懷中,正打算找個舒服點的姿式睡上一覺再說,卻不想小眼睛瞬間被正前方出現一道身影吸引住。
咦,怎麼覺得那人有點眼熟呢?
不等毛球來得及出聲,張依依自然也發現了前方不遠處突然憑空出現的那道身影,同樣也覺得有些眼熟,下意識地便頓住了腳步。
那個所立之處,正是她精心計算後必經之處,一步都不能偏移,更加無法繞開,是以,這麼個人突然憑空出現正好攔在那兒,應該不是巧合?
“閣下有事?”
張依依麵色不變,但戒備之心卻是直接升級至十二分都不止。
她看不透對方的修為,像是完全沒有修為,又好似深不可測,更為重要的是,對方給她一種莫名的熟悉感,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卻又偏偏想不起來。
這絕對不正常,以她如今的修為記憶力過目不忘再正常不過,不可能對一個有著熟悉感的人卻完全沒有印象。
“無事,隻是在等你罷了。”
那個看上去二十左右,五官清秀,氣質出塵,如玉般的少年帶著幾分不通世俗的純淨,望向張依依的目光含著靦腆。
“等我?閣下是何人?為何專程在此等我?”
張依依一聽,更覺怪異無比。
若非這麼久她一直都沒有在這少年身上察覺出丁點惡意,隻怕麵對這樣的突然詭異之狀,寧可造反直接動手,而不是在這裡耗著叨叨。
“我不記得我叫什麼名字了。”
少年有些尷尬,但眼神卻真誠無比,顯然也有些不太好意思自己的回答,但事實就是如此。
“……”
張依依有些難以形容此時的心情,沉默片刻後,問道:“是不記得你自己是誰還是僅僅不記得自己的名字?”
“都不記得了。”
少年認認真真地答道:“我唯一記得的便是要在這裡等你。”
“等我?你可知我是誰?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又怎麼知道我是誰?怎麼知道等我做什麼?怎麼知道我何時會來或者一定會來?”
張依依一串的反問瞬間丟出,目光在那少年身上細細打量,沒有錯過他一絲一毫的細微變化。
“你說的這些我也說不清楚,反正我就是知道要等的是你。”
少年有些苦惱糾結,明顯是在仔細回想張依依的那些問題,但依然無果。
他甚至於連自己在這裡等了多久都記不清了,唯一從沒忘記的便是在這裡等一個人的到來。
就在剛剛,突然之間,他的心底有個聲音告訴他,他要等的人來了,所以下一刻他果然看到了一個姑娘,一個他莫名便無比確定就是他要等的人。
眼見張依依不出聲,少年顯得有些窘迫:“你……你不信我?”
好吧,其實這應該也算正常,可他真的沒有說謊:“我真沒有騙你,反正我在這裡等的就是你。”
他最後的話顯得有些可憐巴巴的,似乎生怕張依依不信,更是莫名的害怕對方生氣。
見狀,張依依當真更是無語,想了想道:“信不信都無所謂,你能移開個地換個位置呆著嗎,我得從你那兒過才行。”
這話,其實也是在試探對方,彆管對方想乾嗎,總之她得儘快繼續走下去,去找佛域才行。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