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闖死地,果然有點本事!”
烏雲被扯開了一道口子,而烏雲背後那拚命想要掙脫出來的東西反倒是安靜了下來。
隻是,再次響起的聲音,似嘲似讚令人聽不出真正的用意。
第一次就這般打了個平手,張依依頗為意外,明顯覺得對方不應該隻是這般水準,總覺得有種雷聲大雨點小。
很快,天空中那道口子越來越大,湧動的烏雲卻是直接組合成一尊巨大的惡佛,惡佛坐下都快盤成蚊香似的蛟龍正惡狠狠地瞪著張依依,仿佛想將她生吞活剝掉一般。
張依依這才有後知後覺意識到,第一聲“找死”與第二聲辨不出嘲或讚的聲音來源並不一樣。
再不是剛才先前那不斷想要掙脫出雲層而出的東西,她心中大概有了點數,看來十有**咆哮著她“找死”者,當是惡佛坐下的正狠狠瞪她的那頭蛟龍。
“晚輩並非有意冒犯,還請閣下恕罪。”
張依依忽視掉那蛟龍的挑釁,直接朝那惡佛不卑不亢回話。
地獄深處有佛陀,惡佛麵相之上的凶惡猙獰對張依依來說並不可怕,善惡從來都是一念之間,與名從不相乾。
“不是有意冒犯,但卻一定有所圖,施主可知這死地的來曆?”
惡佛居高臨下,言辭之間倒是隨意無比。
反倒是那條蛟龍,見張依依半點畏懼都無,明顯不滿,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隻不過,它還沒來得及有所作為,卻立馬被惡佛直接抬手拍了腦袋。
“孽畜,休得無禮!”
惡佛當場嚴聲嗬斥坐騎蛟龍,哪裡可能再給這條蛟龍如先前一般擅自張狂的機會。
一聲嗬斥,蛟龍果然又老實的縮了回去,哪怕不甘不願的卻還是隻能委委屈屈地重新當蚊香盤著。
“讓施主見笑了,剛才擅自動手的便是這孽畜,好在施主與是個有佛緣的,倒是省了不少麻煩。”
惡佛這話聽似斥責,卻又明顯有護短之意,張依依一時間倒是搞不清對方真正意圖,索性隨口道了聲無妨順勢而為。
至於死地來曆什麼的,她也沒有主動追問,人家有意想讓她知曉的話,自然會不必她操心。
說句大實話,她對於佛域裡的種種隱密還真不太想去探知,很多東西知道得越多越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更何況打進這裡後,已經不止一次一人說她與佛有緣,勸她入佛門了。
“佛家常說,生即是死死即是生,所以用到這裡其實也一樣。”
見張依依不接話,惡佛果然自行解答:“所以,這處死地也可叫做生地,是整個佛域真正的生地。”
“前輩與晚輩說這些是何用意?”
張依依見果然不審避不開聽彆人家的隱密,頗是有些無奈:“晚輩就算真與佛有緣,卻是絕不會背棄自家門派,彆投佛門的。”
“哈哈,施主先前怕是沒少被人勸說入我佛門,放心,我不會與他們一般勸說那些,一切順其自然便可。”
惡佛竟是哈哈大笑,哪怕因為麵目猙獰笑起來實在過於駭人,但卻是半點惡意都沒有。
見狀,張依依也聽出人家所言非虛,不由得暗自鬆了口氣,畢竟總是麵對這些勸說與各種滲透拉攏,總覺得腦袋都要大了。
“好了,不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