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就憑你們,憑你也敢威脅本仙?”
那名噬族何曾想到竟會被這方破爛世界的小修士這般當麵羞辱,簡直都快要氣瘋掉:“本仙現在就捏死你們這幾隻小爬蟲,看看到底是……”
隻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眼前卻是突然一黑,瞬間一動也不能再動。
“快退!”
同一時刻,張陽已經提前放出自己的本命法寶護神鞭,形成一個不大不小的結界將自己以及主人張依依的肉身護在其中,隔絕黑濁之氣的侵害以及防止那名噬族中斷任何突然的襲擊。
陳凡與張桐桐得到提示,自是立馬以最快速度跟著逃了進來,幾人一並將張依依的肉身牢牢護在中間,不敢有半絲大意。
“依依這般也太冒險了!”
張桐桐心中著急不已,之前得了堂妹傳音便覺得計劃太過冒險,但奈何自己根本攔不住人,隻能一並配合為堂妹吸引那名噬族的注意。
“主人不會打沒把握的仗,她修為雖隻有元嬰境,但現在神魂之強連我恐怕都比不上,所以主人一定會順利成事。”
張陽倒是對自己的主人十分信任。
加之這名噬族如既要應對體內還在與之不斷重奪主導權的真正恒榮真聖,又要受青城劍派那些未死修士的牽製,主人這個時候趁機不備侵入其神魂便已有利了三分。
“擔心無用,咱們照依依安排去做,切莫令她有後顧之憂便是。”
陳凡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倒是沒想那麼多。
如今的情形要找出路便得想方設法將主動權掌控,不然的話他們隻有死路一條。
……
另一邊,張依依直接以魂體極速強行侵入噬族神魂之中,雖然看似相當冒險,但還真成功了。
“不,這不可能,你怎麼能進來?你怎麼進得來?”
噬族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有人直接以魂體之狀強行侵入到自己的神魂中,偏偏對方還完好無損,愣是一點都不怕被他的濁氣與魂氣腐蝕。
“來都來了,還有什麼不可能?”
張依依嗤笑:“我連惡煞之氣都不怕,還能怕了你這區區濁氣腐蝕浸染?”
說歸說,她手上一點都不耽誤乾活。
好不容易知道對方是什麼鬼東西,又正好多少猜得出對方的一點軟肋,張依依不趁機試上一把那簡直是浪費機會。
引自身魂力不斷攻擊噬族神魂,雖然每一次效果甚微,但能積少成多呀。
再說,她最主要的目的也不是憑她這點力量弄死對方,更多的是騷擾,是讓恒榮真聖的的神魂可以有機會更加占據優勢,好重新奪回這副身體的主動權。
“你在做什麼?住手,快住手!”
那名噬族驚恐無比,怎麼也沒想到張依依不僅能以魂體之狀安然無恙地侵入到他的神魂之中,甚至於還能對他的神魂造成傷害,哪怕每一次這樣的傷害看似並不那麼明顯。
“古神族,你竟然是古神族,該死,快從我神魂中滾出雲,滾!”
驚恐之餘,噬族總算意識到自己竟是碰上了克星,比著女媧一族還要讓他們噬族厭惡難纏的古神族。
因為古神族關鍵之際總會出現那麼一兩個另類,天生便能克製住他們噬族人的魂氣。
做為這宇宙中唯一本體為氣體的生靈,噬族簡直就是無往不利的存在,哪怕是億萬年前那場蕩氣回腸地掠奪,本也是他們無往不利,直到……
直到最後古神族出現了一名特殊的族人,就好似今日這名女修一般成為唯一一個可以以魂體之態直接進入他們神魂中的無恥破壞者!
“要滾也是你們先滾出這方世界!”
張依依繼續搗著亂,心情極其之好。
雖然她沒辦法聯絡恒榮真聖的神魂,不過她的種種舉動能會讓恒榮真聖的神魂感覺並得利就行呀。
她每次的賭運當真都極為不錯,她的魂神不但能夠強行闖入噬族神魂之中不侵害,甚至於還能夠從內部創傷對方神魂。
最可笑的是,這名吞噬族明顯還沒辦法太快將她簡單輕易的驅逐出去。
沒了肉身庇護,隻有氣態之體的噬族絕對極難應對這裡天地之力的排斥與絞殺,不然的話他們也不至於想方設法種下這麼多的種子,提前挑選可以供他們本體安放的肉身容器。
不論是她,還是恒榮真聖亦或者青城劍派其他還僥幸存活、不知正在何處與這名噬族角力拚鬥的弟子們,想必此刻本能的都將意識到,將對方本體從恒榮真聖肉身之上強行逼出,才是可能徹底滅殺對方的第一步!
古往今來,人族於生靈萬物間從來都不是最強大的個體,但人族的智慧卻是萬族都無法超越。
果不其然,恒榮真聖共存於肉身之中的原本占明顯弱勢的神魂,在察覺到奪舍者神魂竟不知為何突然震蕩不穩後,果然立馬便抓住了這個機會。
另一邊,以青城劍派新掌門為首,包括洛啟黎等在內被吞沒於黑濁之氣本體中的依然頑強幸存的門人,此時同樣也意識到了似乎已有無形外力介入,令得這處黑濁毒氣對他們的禁錮與危害陡然間有了鬆動。
“該死,該死!”
噬族簡直快要氣瘋,偏偏愣是一下子拿張依依沒什麼辦法,更彆說這個變故更是牽一發而動他全身,以至於匆忙間他竟真覺得自己有種應接不暇之感。
最可恨的是,這名女修非但不將他的話放在耳中,更是無恥地在不斷化他魂氣的同時、又藏了更大的禍心。
“你想乾嗎,你又想乾嗎?”
意識到張依依竟然還同時試圖直接在他神魂之中搜魂,噬族簡直慌到了極點。
他從來都不知道竟然會有如此膽大包天還無師自通敢這樣胡來的,即使她再身為古神族最特彆的後人,可現在到底不過區區凡俗元嬰之軀,尚未飛仙,更未來成神,她怎麼就敢搜索強大如他們這般的噬族之魂?
張依依卻是壓根沒有理那聒噪之音,在對方暫時還沒那麼快能將她強踢出去之時,當然是嘗試一切能夠想象得到的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