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依依也正在考慮著這事。
離啟霖仙地開啟已經隻剩下一個月的時間,而她現在所處之地具體在哪兒,說實話她自己都還有些不太清楚。
反正印象裡,她應該被陸遇抓著跑離了很遠很遠,若是不靠傳送陣,不搭仙舟這樣有效率的交通工具,憑她現的實力,很難及時趕到。
更何況,自己獨自一人趕路,危險性可想而知,所以如今突然出現了這麼一條順風船,搭與不搭簡直不需要怎麼糾結。
這一男兩女的組合外加還有真仙級彆的仆從護送,還有那麼一條私人仙舟在,西門淩風絕對是有大背景大靠山的,這也意識著,搭這種人的順風車某種意義上來說應該不存在被人劫財滅口可能。
至於劫色,那就更加不用擔心了,畢竟跟月兒與塵兒兩位美人對比起來,她這模樣簡直可以用清湯寡水來形容,安全得很。
是以,眼下她所需要考慮的,是如何能夠順利得到這些人的許可,成功的搭上這一趟順風仙舟。
“依依,一會兒你找那個穿紅衣服的女人說說,讓他們帶你一程唄。”
毛球出主意道:“那個紅衣服比黃衣服心地好得多,跟紅衣服說,一準能成。”
“你還會看人?”
張依依好笑地問道:“就不怕看走眼?黃衣服的美人可是說過她壞話來著,你就不擔心那是個蛇蠍美人?”
“怕什麼怕,多大點兒事,不行再換人吧。”
毛球沒那麼多理由可言,就是跟著張依依在一起久了,習慣性的也在直覺方麵準頭越來越好罷了。
反正在他看來,跟這幾人一起搭個路危險性不算高,總比依依獨自從這完全人生地不熟的偏僻之地出發強得多。
“說得也對,行吧,那就聽你的,一會兒我試試。”
張依依沒再傳音,這會兒功夫倒是由假模假樣變成真的仔細認真觀摩這裡的戰鬥痕跡,從而試著推測粉衣女仙王與陸遇三天之前的那一戰。
說實話,仙王之間的戰鬥痕跡對他們這些天仙級彆的修士而言的確是無比珍貴的一種間接經驗。
特彆是,三天這種不多亦不少的時間差,更是最為合適不過的觀摩機遇。
再往前推個兩天,殘留的餘威還太盛,以天仙境的實力實地推測,很容易引起一些不太好的影響與反噬。
而再過幾天,殘留的氣息又將全部消完,很多術法餘韻根本無法再有捕捉的機會,感悟自然也就顯得艱難無比,效果微乎其微。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處在這麼一個最好的時機碰上這麼一處特殊戰鬥痕跡,難怪西門淩風他們發現後直接便停了仙舟,特意下來觀摩感悟,完全不願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忙起正事來,便是月兒、塵兒也沒有了為男人爭風吃醋的念頭,一個個全心投入其中,再是認真不過。
時間過得很多,轉眼三天便過去,而這裡最後一點兒殘留的術法氣息韻味也徹底的消散一空,隻留下了地上那些千瘡百孔依然如故。
這三天之間,張依依收獲良多,哪怕再是不喜歡陸遇本人,卻也不得不承認對方修為之上當真已經是登峰造極,令她感慨萬分。
她發現自己果然還是高估了粉衣女仙王,同樣也低估了陸遇,指望粉衣女仙王憑本身實力拖住陸遇,簡直就是個笑話。
而仙王與仙王之間不僅存在差距,有的時候甚至於還可以是天差地彆的差距。
之所以陸遇這麼多年哪怕煩死了粉衣女仙王,卻依然讓對方活得好好的,想必粉衣女仙王身後的靠山後台也是真心不小。
那她現在隻能改個念想,希望粉衣女仙王身後的靠山後台足夠給力,可以讓陸遇忙上一大段時日。
很快,西門淩風與他的兩個女人也都結束了這一次的觀摩參悟,看上去幾人麵上都有喜色,應該各有所得收獲不小。
如此一來,幾人心情自然都很不錯,難得的連那冷冷清清的塵兒美人再次看到張依依後,也主動微點了下頭。
“張道友看上去收獲不小,真是可喜可賀。”
紅衣美人月兒率先走到張依依麵前,很是熱情地說道:“之前聽說你也要去啟霖仙地,這也是打算入啟霖仙地尋找機緣?”
“在下隻是比不得幾位道友天資悟性,不過我也不貪心,能夠略有所得便已經十分滿足了。”
張依依朝著紅衣美人笑了笑,而後微微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解釋道:“實不相瞞,我也是機遇巧合之下才得了一張啟霖仙地的入場卷,又因為囊中羞澀,而需要仙石的地方又實在太多,所以這才不得不拿命搏上一把。”
她這話還真不算說謊,再配上她天仙初期的修為,可信性自然更加之高。
一個下界飛升的小天仙,沒有背景沒有後台,活得艱難本來就是理所當然之事,拿命拚一把前程對於修行者來說,也再正常不過。
“既然如此,那西門大哥,不如咱們帶張道友一程?相見便是緣嗎,再說張道友也真心挺不容易的,光是靠她自己飛過去的話,就算運氣好能夠順利到達,也必定早就超過時間了。”
紅衣美人月兒親親熱熱地挽起一旁西門淩風的胳膊,帶著幾分撒嬌的嬌俏建議著。
“我們月兒永遠都這般善良體貼,那就聽你的,咱們帶張道友一程。”
西門淩風顯然很吃紅衣美人這一套,對於自己女人人美心善樂於助人這種做派也很是滿意,不但毫不猶豫地同意了下來,甚至於還當著所有人的麵,就這般脈脈含情地捏了捏月兒的小臉以示誇讚。
月兒高興滿意了,更是撒嬌的朝西門淩風說著甜言蜜語,完完全全將其他人都當成了背景牆,狗糧不知撒了多少。
張依依相當樂意吃這樣的狗糧,畢竟自己的事都沒開口就順利得以解決,唯獨另一旁的黃衣美人瞬間臉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