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有著共同的敵人,哪怕張依依現在還不知曉敵人的存在,但一切都是事實,她這樣也是想提前提醒張依依提防西門南山,免得將來身陷危險還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
畢竟,張依依是她為整個卜家複仇的希望所在,她當然不想這份希望出現什麼意外。
應該說的通通都說完了,月兒也沒打算現在便從張依依嘴裡得到什麼明確的回應。
“時間差不多了,那我就不打擾依依休息了。”
她起身直接告辭:“有什麼需要依依隻管同我說,隻要是在我力所能及範圍之內的,必定儘心儘力。”
“等等。”
張依依叫住了轉身的卜月,語氣平淡地問道:“你親眼見過西門南山本尊嗎?”
月兒止住步,回頭道:“自是見過,飛升之後也曾遠遠見過一回,還是當年屠我滿門時的樣子,一點兒都沒有改變。”
“那你可有他的畫像?不論你說的是真是假,至少我得先知道對方長什麼樣子吧。”
張依依這個要求很是正常,便是沒有現成的畫像,以卜月之力現場幻化一二也是再容易不過。
“有!”
卜月毫不猶豫的便取了一副圖出來,上麵畫著的正是西門南山本人。
張依依麵不改色的將圖相看了片刻,而後也沒有再多問其他,直接便將畫像還給了卜月。
“月兒也不用想太多,無論如何,今日咱們之間之場所對話我亦不會向其他人透露半個字。”
她依然沒有給出任何明確的答複,但至少可以保證並不會拿今日之事當成月兒的把柄透露給西門家以及其他任何人。
真也好,假也罷,總之隻要卜月不主動害她,她自然也不會做任何危害卜月之事。
至於其他的,將來時間可以證明一切,也根本不必急於一時。
這些道理,卜月自然也是一聽便懂,而這對她來說也已經是最好的結果,算起來她們之間至少也已經算是默認的準同盟,至少不是敵人。
送走卜月之後,張依依獨自坐在那兒沉默了許久,直到毛球從隨身空間出來跳入她的懷中。
“怕了?”
毛球笑得有些沒心沒肺:“不對呀,咱們依依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區區一個金仙還不至於讓你怕才對。”
嘖嘖,連仙王都敢說翻臉就翻臉的,再多一個金仙為敵又算得了什麼。
“少胡扯,我隻是在重新盤算一回,看看自己飛升之前到底給自己埋了多少雷。”
張依依摸了摸毛球的腦袋,還真是覺得自己挺能給自己埋雷的。
剛剛從月兒拿出來的畫像中看到的西門南山,可不就跟她曾在下界先後殺掉的兩個西門南山長得一模一樣?
要說三個之間區彆,恐怕也就是修為與氣質不同罷了,但這會兒功夫,哪怕沒有什麼明確的證據,張依依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這三個西門南山應該就是同一個人。
更為準確的來說,之前殺了的那兩個西門南山是仙界這位西門南山的分身之類的存在。
卜月算得一點兒都沒錯,她跟西門南山之間可不就是根本沒法化解的死敵嗎。
畢竟她都一連斬殺了人家兩個在不同下界的分身,將來等她真的碰上西門南山本尊之際,人家會發現不了?會饒得了她?
“埋多少也一樣,反正你連仙王都胡子都拔了,多一個雷少一個雷根本沒有區彆。”
毛球倒是一語中的,甚至還極為囂張的說道:“想那麼多乾嗎,反正都已經殺了兩個西門南山了,仙界這個以後再想辦法也一並殺了一了百了唄。好歹這事提前知道了,咱們沒那實力之前至少還能避避鋒芒,也算是好事。”
不然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直接被人家給撞到認出的話,實力懸殊之下還有什麼搞頭,恐怕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說得沒錯,難得咱們毛球是越來越聰明了。”
張依依十分用心地誇了毛球一回,不過卻顯然不怎麼受毛球待見。
“什麼叫越來越聰明,我一直就是超級聰明好不好!”
毛球哼哼著表示不滿,同時說道:“等下了仙舟後,你最好還是跟西門家的人分開,免得接觸太多,回頭西門家的人回去之後把你給提前牽扯暴露出來就不好了。”
“不,這一回我還真得必須跟著西門淩風組隊進去才行。”
張依依地是搖了搖頭,提出了完全不同的打算。
“為什麼?”
毛球表示不解:“你現在這點實力,逞什麼強?”
“那位現在還隻是金仙,卜月之前也反問過我,西門南山憑什麼一定能夠晉級仙王位?是呀,憑什麼呀?”
張依依笑道:“我覺得,西門淩風肯定知道答案,而這個答案也是我們現在所需要打探的。畢竟身為無法更改的敵人,我自然不樂意他從金仙變仙王,咱們最好提前把他晉級仙王的路想辦法徹底掐掉,如此一來將來收拾起來才更加方便。”
沒錯,哪怕她現在還隻是個小小天仙,可張依依完全不覺得自己將來不能再殺西門南山第三回。
不僅得能,而且還必須殺,西門南山必須死!
三天之後,仙舟終於順利到達啟霖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