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兒沒想到張依依竟這麼快便將真相猜了個八**九,微微怔了怔後很快便淡定了下來。
麵對聰明人,她索性什麼都沒再說,就這般沉默以對來得更好一些。
張依依也不在意塵兒的態度,事情發展到現在,更是沒什麼好擔心的。
因為不論是哪一種情況,她並不覺得塵兒這個先出牌者勝算能比她大。
誰讓對方好巧不巧,道出的驚人之秘還真是與她有關,甚至可以說她才是這個秘密轉折之間最關鍵的存在。
她也沒有急著按遊戲規則立馬開始說出她的秘密,又細細看了塵兒片刻後,卻是突然說了一句看似沒什麼關聯的話:“西門家族的家奴身上,是不是都被打上了什麼特彆的家族標記,而他們正是通過這種標記控製你們?”
這一關反正也沒什麼時間上的限定,張依依樂得借機乾點私活。
既然自己已經殺了西門南山兩個分魂之體、不可避免的阻了人家晉級仙王的路,那麼接下來自然是再接再厲,把西門南山最看好的血脈備用之軀也一並給殺了,直接斷掉他所有衝擊仙王的希望呀!
“你問這個做什麼?”
塵兒猜不出張依依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但也並未刻意隱瞞:“差不多吧,仙界每個世家基本上都有這樣類似的手段,稱之家奴印,可控生死,更可令人生不如死。”
“難解嗎?”
張依依這話卻是開始傳音:“比之仙奴印如何?”
雖然在人家地盤之上,又身處所謂的遊戲過程之中,傳音也並不一定保險,但相較而言多少應該能好上一點。
塵兒心中疑惑更大,不過麵上倒也沒顯露,反倒是如同張依依一般傳音回複:“當然難解,甚至於就算有人能解,也不會輕易冒著得罪一個仙界世家的風險去破除人家的家奴印。至於仙奴印,理論上而言至少得仙王級彆才那能力標記,但實際上,隻有極個彆頂級仙王以及仙帝才能標記出獨屬於他們的仙奴印。所以家奴印根本無法與仙奴印相提並論。”
“原來如此,塵兒姑娘果然見多識廣。”
張依依極為走心的誇了一句。
這一聲讚不僅僅隻因為塵兒剛剛的解惑,更是因為身為西門家的家奴,塵兒竟然能夠摸到家主隱藏在最深處最重要的機秘,不論對方到底是如何知曉這些,總之都足以說明了塵兒這人當真極不簡單。
西門家想要將這樣一個驚豔之人永遠困在他們家族為奴賣命,還真沒那麼容易。
就算這一次塵兒的計劃沒能成功,相信以塵兒的本事,將來總有一天能夠靠順利脫身,徹底獲得自由。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張依依覺得可以試著與塵兒合作,畢竟她喜歡聰明人,更喜歡與西門家族不對付的聰明人。
“你為何提到仙奴印?”
塵兒直接將疑惑問了出來:“難不曾,你身上有仙奴印的標記?”
“沒有。”張依依這當然不算說謊,畢竟她現在身上的確早就沒了仙奴印:“不過塵兒姑娘覺得,若是有東西能焚滅仙奴印的話,是不是也一定可以輕輕鬆鬆除去家奴印?”
“那是當然!”
塵兒目光瞬間格外亮堂起來,看向張依依時帶著幾分忍不住期盼與僥幸心理:“你的意思是,你……”
“沒錯,我有辦法能幫你徹底除去西門家族標記在你身上的家奴印。”
張依依直接接過話,給出了十分肯定的答案。
塵兒半天沒有再傳音,就這般直愣愣地盯著張依依,仿佛要看穿對方的靈魂,又好像在做著某種天人之爭。
不過,她的沉默並沒有太久,儼然已經有了決斷:“我沒辦法幫你贏下這一關,因為這裡的規則自身會有它的決斷,任何形式上的作弊都將會被察覺。”
“我知道,所以這並不是我幫你的條件。”
張依依知道塵兒這是已經要賭信任於她,所以很是高興塵兒的膽識與果敢:“我能夠光明正大贏下這一關,所以從現在起,你最好做足準備迎接輸後的懲罰,千萬彆直接死在這一關裡。”
“那你想要什麼?”
塵兒沒想到張依依竟不是打算以此換取這一關順利通關,如此一來心中反倒更加相信了張依依幾分。
“我要西門淩風再也出不了這片仙地。”
張依依朝著塵兒挑了挑眉:“同時又不會因為他的死而給自己留下哪怕丁點兒的隱憂與麻煩,所以我需要跟你合作。”
“為什麼?”
塵兒更是不解,完全弄不明白張依依為何想要殺西門淩風。
“這個稍後你自然會得到答案,現在就問你敢不敢跟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