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濟仙院代表著什麼,在場幾乎所有人都明白,唯獨真正的當事人張依依反倒不是那麼特彆清楚。
是以,西門淩風拋出這殺手鐧後的確看到了太多人臉上的興奮與貪婪,卻硬是沒有從張依依臉上看出半絲後悔與害怕。
“長濟仙院很厲害嗎?你們都想進?”
張依依一臉好奇地詢問身邊杜家兄弟,倒並不擔心這兩位也會對西門淩風給出的條件動心。
而且,她也根本不需要聽到真正的答案,一臉閒適自顧自當眾再道:“西門淩風會不會太過小氣了點?就一枚入選令,這麼多人夠誰分,怎麼分?他總不會以為光憑一件東西吊著,就能讓所有人給他當炮灰任其驅使吧?反正下半場殺人奪寶開始,我死不死倒是無所謂,倒是他手裡捏著塊入選令倒是完全可以作壁上觀了。”
“哈哈,張仙子這話說得太對了,西門道友果然好算計,光憑一枚入選令吊著就想我們所有人替他衝鋒賣命,這到底是瞧不起張仙子呢,還是瞧不起我們這麼多人呢?”
秦遠哈哈大笑,主動走到了張依依這一邊,擋在了前方,以實際行動表明了他的態度。
長濟書院入選令便是再好,也頂不了他的一條命,當初若不是張依依在第四關中對他手下留情,他也沒機會活著入深崖重返。
而且西門淩風這人骨子裡陰損得緊,他就是腦子壞了也絕不可能被這麼一個無恥小人再利用。
“沒錯,真當我們沒見過世麵?不過是一張長濟仙院的入選令罷了,有本事你拿個十張、二十張的出來呀。”
“十張、二十張也不夠分呀,差不多五百號人呢,西門道友財大氣粗卻故意拿這麼一點兒,安的可不是什麼好心思!”
“這麼裝逼太不厚道,要是張仙子真如他意被這麼多人合起夥殺死了,我倒是要看看誰有那本事能夠從西門淩風手上獨得那枚入選令!”
不少人跟上秦遠的步伐,紛紛站隊明撐張依依,而這些聲音頓時也讓在場絕大多數人從最初的興奮貪婪中清醒了過來。
這些主動站張依依者,大多都是第四關石頭剪刀布遊戲中輸給了張依依卻未曾受到半點刁難者。
就在風向眼看著要轉時,西門淩風卻是冷哼一聲,陰沉沉地說道:“長濟仙院的入選令就一張,愛要不要,反正不論是哪一關,但凡能在離開啟霖仙地之前殺死張依依者,這東西便是誰的!”
說著,他還當眾將那枚長濟仙院的入選令交給一旁的塵兒保管,以示自己言之有信,絕非虛言。
至於彆人信與不信,做與不做,他也並不勉強,最終入選令能到誰手中,大家各憑本事,各看運氣。
不得不說,西門淩風這一拔騷操作又引起了不少人心動,反正就算不論這一關,也還有另外兩關遊戲的機會,指不定什麼時候還真能找到機會得手。
殺人這種事本就算不得什麼,特彆是在這種地方,有時往往就是順帶的事。
明知西門淩風是故意拿這東西給所有人埋雷撒網,但不得不說,效果還真不差,至少明裡暗裡隨時惦記張依依的可不就更多了。
“嘖,這家夥還真是不死心,看來不能讓他順利離開仙地了。”
杜騰暗自與張依依傳音。
在此之前,他已經與族弟杜純統一過意見,也不僅僅隻是為了幫張依依,同樣也關係到他們自身。
畢竟在仙地之中,他們與西門淩風的關係幾乎已經明著對立,西門淩風那般記仇小性,恐怕早就已經把他們兩兄弟甚至於整個杜家都恨上了。
再加上這人身上寶物實在太多,難保將來離開啟霖仙地之後誰都丟失這裡麵的記憶,而西門淩風卻有什麼特殊之法單純記上他們一筆呢?
所以,有些隱患一旦出現,自然就要果斷消除。
“他都明著要我死了,我當然也不會那麼善良。”
張依依簡單回應,雖隻這麼一句話,不過倒是顯得底氣十足。
杜騰一聽,立馬明白對方這是早有計劃,因而也沒再多言,隻道需要配合隨時吩咐他們兄弟便是。
而事實上,張依依的確早就已經有了計劃安排,而且現在看來,進展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