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見我們搜刮得太多,所以大陣不想讓我們繼續呆裡麵了?”
季有德頓時想起了最開始張依依說過的破陣猜測,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
留仙大陣原本是一處極其恐怖的大殺陣,裡麵各種凶險的異地當真是危機重重,不小心落入其中隨時隨地都能要了性命。
但偏偏他們因為有毛球這個獸形外掛,愣是一步都不曾走錯,完全沒落進過那些凶險的異地環境中。
甚至於,他們還能利用毛球的演數,每每找到最合適的落腳處搜刮或損毀異地種種,方便無比。
留仙陣在其自身規則束縛之下,還愣是沒辦法強行將他們直接拖入異地內部,所謂的殺陣對他們而言反倒成了一個危險性不太高的高級困陣。
張依依更不是老實挨困的性子,從破壞異地中找到了靈感,一處一處不斷地搜刮而去,好好一處留仙陣愣是反轉過來,像是他們的尋寶地、獵獸場似的。
長久以往,哪個受得了?
就算這處留仙陣還未開啟真正的靈智,但萬物趨利避禍的本能自然會有,如此一來,主動朝他們顯露生門,想儘快放他們離開也再正常不過。
“生門為真,我也察覺到了。”
片刻後,張依依點了點頭,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大概是因為她主導了這場異地破壞與搜刮,所以生門顯現的那一瞬,她感應到了來自這方大陣單獨對她的主動提醒。
這也證明,自己最早的猜測絲毫沒錯,且效果相當之好。
“既然如此,那還是儘快離開吧!”
季有德倒也不貪心,不曾被之前看似源源不斷得到的好處給迷花眼。
大陣主動退讓出生門,已經算是一種妥協,若是他們再得寸進儘繼續搞人家的異地寶物,真把留仙陣給逼急逼狠,對方寧可陣毀也得讓他們人亡。
“不,現在還不是離開的時候!”
張依依卻是反常地否定了季有德,轉而朝著毛球說道:“彆理生門,也彆再演算任何異地方位,直接朝陣心處走!”
毛球見狀,自是以張依依的話為準,連原由都不曾想,當下便開始指路前往。
季有德倒是想問為什麼,不過基於對張依依的信任倒也沒阻攔,快速跟了上去,保證不會掉隊。
也許是運氣不錯,亦或者當初毛球一個個演算出來的異地本就是順著陣心的方向依次來的,所以三天之後,他們便順利到達了陣心附近。
“就是那裡!”
毛球指著張依依麵前一處直徑約莫十米大小的圓台,反複確認過後說道:“那裡便是陣心!”
“毛球,你覺不覺得圓台四周的紋路有些眼熟?”
張依依看到那處圓台的瞬間,心中便已經有了答案。
“有些像山的形狀?”
毛球仔細看了看,突然間意識到這紋路可不就跟當初依依體內仙奴印上山形之狀如出一轍:“你的意思是,這裡跟當初……”
“對,就是一樣!”
張依依及時製止了毛球後頭的話:“不僅如此,恐怕小鼎子原先的舊主,以及當初那兩處古怪秘境,牽扯到的幕後之手都是同一人!”
“那怎麼辦?生門還在,連位置都沒變,要不咱們先撤?”
毛球一路跟著張依依走來,自然知道張依依猜測的那個幕後之手有多麼恐怖,壓根就不是他們現在能夠觸及。
所以按著以往經驗,如今當然是先跑為敬。
“給我點兒時間,我再考慮一下。”
張依依這次的態度卻是與以往大相徑庭,因為她發現眼下自己可能麵臨一個絕無僅有的契機,隻不過稍有不甚,就將徹底交代在這裡。
“等等,你們兩這說的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我一句都聽不懂?”
季有德覺得自己被排除在了依依與毛球之外,自然不樂意了。
“彆吵依依,又不是什麼好事,你還是不知為妙,知道了對你可沒有半點好處。”
毛球白了季有德一眼,什麼都沒打算解釋。
季有德見狀,也不指望毛球解惑,但同樣卻也識趣的沒有再說什麼。
“季前輩,你先帶毛球從生門處離開。”
過了一會兒,張依依的目光終於從圓台上收回,重新看向了季有德與毛球。
“你不走?”
季有德一聽這話,頓時反問道:“你想單獨留下來做什麼?”
“我要留下來解決一點私事,會很危險,到時生門估計不會再輕易顯現了。”
張依依如實說道:“風險太多,前輩自然沒必要跟我一起冒險。”
“你讓他一個人出去唄,我跟著先出去有什麼用,反正你要真死了,我也活不了。”
毛球輕哼一聲:“你不會是忘記你那喬師叔乾了什麼好事吧?反正我不走!”
“……”
張依依頓時啞言,還真是差點忘了這一層。
“那我也不走,我好歹也是堂堂真仙,留下來總歸能幫得上點忙。”
季有德嗬嗬一笑,當下表明態度:“進這裡的誰還是公事不成?你這不特意為了我才進來的?總不能你救了我,還帶我撈了那麼多好處,如今你想做點什麼風險大了些,我就先跑吧?這樣的話,我季有德往後還怎麼出去做人,你可彆逼我做無情無義的小人,逼我我也不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