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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獸最終和好如初,情誼甚至遠勝於前。
從那以後,他們之間誰都沒有再說過半句類似於當日在隨身空間內那種剖心之言,但無言勝萬言,所有的一切儘在默契之中。
接下來整整半年,張依依都沒有離開過自己住的房間,一直在屋子裡修煉,時間照樣過得飛快。
對於他們這樣的修行者而言,半年也就是眨眼之間,甚至忙起來多想其他的時間都沒有。
在這半年間,毛球大展身手,在完全不影響張依依修煉的前提下,愣是給這間屋子布下了好幾個複雜的攻防大陣,種種有可能入侵的方式幾乎都被它考慮到了極中。
總之,半年下來,這間屋子安全程度簡直早就已經超出了張依依的想象,她甚至於覺得之前在仙舟船身上看到的那些繁複的陣紋給合程度也比不上毛球眼下的成品。
“這……是不是太誇張了些?”
張依依發現毛球為了這些大陣還搭上了很多稀罕珍貴的材料,換在以前,以毛球比她還守財奴般的性子,決計是不會這般輕易而主動的拿出來,半點條件都不曾與她討要。
她甚至都不知道毛球到底是什麼時候、又是從哪裡搜羅的這麼多的好東西,這一下倒是有些讓她覺得自己果真是低估了她家小毛球的厲害程度。
“誇張什麼,西門南山那個臭不要臉的怎麼可能真的放棄在仙舟上對你動手的機會?”
毛球也頗是得意於自己的傑作,雖然費了半年之久,而且還消耗了它好多好多的難得寶物,但現在這屋子連固若金湯這樣的詞都沒資格配得上,安全程度蹭蹭上升,如此一來到底還是很值得的。
它繼續解釋道:“有了楚家金仙的明著警告施壓,西門南山那個臭不要臉的肯定不敢明著對你做什麼,但他那種小人最擅長的本就是陰私左道,你如今基本不出門,哪怕出門也不會獨自一人給他機會,所以我猜不想放棄的話,必定隻能想辦法暗中朝往這間屋子使勁動手腳。”
“說得很對,不過等我們下船時,這些大陣能夠完好的收回嗎?”
張依依覺得毛球想得十分周全,難得這家夥還有能如此主動替她操心操力,像是一下子之間便長大了似的,這令她高興的同時亦頗為感動。
“當然可以,我用的材料都不是那種一次性的,就是太過燒仙石了些,我身上可沒什麼仙石支撐不了那麼久。”
毛球說道:“等將來不用時收回再溫養修複一下,以後還可以拿出來繼續用,方便得很,還是那句話,唯一的缺點就是燒仙石了一些。”
“這算什麼缺點,就是請人站崗放哨那也得付人報酬吧,沒事,我有仙石,足夠支撐到下仙舟到達北部大仙域之時。”
張依依自然沒打算為了省仙石就把毛球費了半年心血弄出來的這一套包括好多陣法複合大陣當個擺設。
她的人頭當初最貴時可是值百萬仙晶的,而且那時自己還隻是天仙,如今都晉級玄仙了,小命自然也就更加值錢了。
說完,張依依將一大堆仙石、仙晶直接拿出來給毛球自個收好,這大陣可是毛球弄的,什麼時候需要更換仙石,在哪裡換,如何換當然沒人比毛球更加清楚。
再說若是碰上她正在修煉中,毛球身上有足夠的仙石備用,也不至於擔無仙石可用。
見狀,毛球自然也沒有客氣,三兩下便將所有仙石、仙晶通通收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原本還處於隱形之狀的陣法突然發出警報,西南角陣紋閃現直接便將一道不知何時竟突然出現的銀光擋住便反彈了開來。
銀光被彈開之後,也沒再有下一步的舉動,轉眼之間便直接消失不見。
“跑了,果然那臭不要臉的明的不敢,就想要陰的!”
毛球通過大陣的反饋感應,立馬便察覺出來那道憑空出的銀光與西門南的試探有關,也幸虧它完工得及時,不然今日依依便是老老實實地呆在屋子裡,也得出事。
“那不像是他的神識或神魂,氣息不對,應該是某種可以噬陣的生物或者法寶。”
張依依也有些慶幸毛球的布置的連環複合大陣及時派上了用途,畢竟不論是這間屋子外麵自備的防護,還是之前她自行在屋內布上的陣法,通通都沒有起到半點的作用,直接就被人侵入都毫無反應。
“等著吧,還會再來的,剛剛頂多也就是一點試探罷了,那臭不要臉的應該還沒有動真格。”
毛球小臉難得的嚴肅,顯然並沒有輕視西門南山這個對手:“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等他下次再來,必定不會再讓那敢跑來的東西白白逃脫!”
事實證明,有時候光是放狠話真的不行,而且話千萬不要說得太滿,因為太滿容易被打臉。
就像毛球,這話音才落,卻不像下一刻一道幻影便直接毫無征兆地出現在張依依的屋子之中,竟是完全避開了毛球辛苦了半年耗資巨大的複合大陣,就這般順順利利屁事都沒有地出現在張依依與毛球的眼前。
這讓毛球下意識地便想釋放雷電之力朝那道幻影攻擊而去,不過關鍵之時卻是被張依依給及時製止。
“無妨,隻是道幻影,暫且並不具備任何實質性的攻擊力。”
張依依很快看透了那道幻影,大概是因為要避開毛球陣法的原因,所以這道幻影真的成了一道普通的影子,也算是有得有失。
“西門南山?好久不見!”
張依依看著眼前的幻影,淡定無比地打了個招呼:“怎麼,費這麼大功夫特意過來,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