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依依想要驗證某些想法,繼續再接再厲:“我覺得我差不多已經知道你的新秘密是什麼了。畢竟這種時候你放著整個西門世家不管,隻身一人隱匿身份修為不管不顧非要去那麼遙遠的北部大仙域,能夠促成你這種決定的必要原由無非就是那麼一兩種。”
說到這,她故意頓了頓,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西門南山臉上每一絲細微變化,控製著獨屬於她的節奏再閃說道:“要麼涉及生死存亡,要麼關乎仙路仙途。前一種你應該還至於,那麼剩下的也隻是第二種了,你怕是又有了新的晉級之法了,我猜得對嗎?”
“彆把我想得太蠢,你這樣的試探對我而言毫無意義!”
西門南山深深看了張依依一眼:“你隻需知道,總有一天你會落在我的手中,生不如死。”
“你彆多心,試探什麼的對我來說完全沒有必要,畢竟你的秘密到底是什麼真相並不重要,反正隻要運營得當,真真假假的有什麼關係。生不如死這樣的狠話也彆隨便放,世事無常,不到最後,誰又說得清這四個字的歸屬方到底是誰呢?”
張依依心裡已經有了底,再多也不可能探出什麼來,所以自然也懶得再同西門南山的一道幻影廢話:“滾吧,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儘管使,真有你自己說的這麼能耐,堂堂一個金仙還用得著拿個幻影來跟我說三道四瞎嗶嗶!”
說罷,她一腳便直接朝著西門南山的幻影踹了過去,把早就被陣法剝離掉所有攻擊力的幻影踹了個一乾二淨。
當然,踹不踹的並不重要,不過比起拳頭或者一個揮手之類的動作而言,到底還是踢人這樣的姿態顯得更加爽快而有氣勢得多。
“嘖,怎麼這麼快就把臭不要臉的幻影給踹沒了?我還想著等你說完再輪到我來罵上幾句呢。”
毛球邊說邊直接驅動複合大陣隨機更改了運行規則,這一套陣法總共有九百八十一種運轉方式,而且一種更比一種強,西門南山再厲害也隻能先給它慢慢去吐血。
“這樣的人有什麼好罵的,這種人就得直接給他動手把他打服為止。”
張依依說著,又更正道:“不對,打服估計是沒可能的,還不如打死來得簡單,也就是我現在還沒有直接硬扛的能力,否則我還用得著跟這種人浪費口水?”
毛球覺得張依依說得很對,點了點表示讚同:“沒事,以後總有打死這個臭不要臉的機會與時候,現下暫且給記著便是。”
“西門南山的確本能不小,你看他就這般無聲無息地避開楚金仙特意留在這附近的神識感應,連帶著你這般恐怖的複合大陣也直接被他毫無征兆地侵入成功,足以說明他的能耐遠不是那般簡單。”
張依依雖然很討厭西門南山,但評判對手實力時卻是絕對的客觀。
單論個人修為實力,西門南山應該是在同為金仙的楚昂之上,隻不過到底不好明著撕破臉,也不想直接得罪楚家,這才不再打算那麼明目張膽的出手。
“哪裡毫無征兆了,真正有效攻擊不是通通都被化解在大陣之外嗎,沒見最後闖入的頂多也就是條毫無用處的幻影?”
毛球雖也承認西門南山厲害不好對付,但關於它所布成的複合大陣卻是不能有一點兒的汙點。
“你說得對,是我沒有說清楚。”
張依依笑了,隨後說道:“不論如何,西門南山肯定不會就此罷手,咱們還是得做足充足準備,也不能完全依賴指望大陣的保護。”
“那你還想做什麼?”
毛球了解張依依,看這神情應該是又想到了什麼好點子:“還有,剛才的事要不要跟楚家人講?”
“不用,無憑無證的,說了西門南山也不會承認。”
張依依搖了搖頭,隨後朝毛球說道:“接下來的事我自己能搞定,你幫我負責好大陣便行。”
正麵交涉過後,張依依倒是對於西門南山本尊有了更為深入的了解,所謂的知己知彼的確不是一句空話,而她原本的一些打算自然也得酌情更改一下,重新布置安排。
轉眼,又是半年過去,而這半年間張依依依然與毛球沒有出過門,各自修煉互不打擾。
西門南山自打那一回闖入之後,卻是再無動靜,而這樣的安靜僅僅隻是暫時的蟄伏,大家通通心知肚明。
直到第三個半年、第四個五個年半年接二連三的過去,張依依接下來這兩年的時間都過得十分順利,再也沒有受到過任何窺視與打擾。
就連楚辭那裡知道張依依閉門修煉,也不太適合出門到處亂轉,所以也懂事的也沒有再像之前一般總想著找人去玩。
反正從叔叔留給張依依的玉佩也能知曉房間內的人是否安好,所以哪怕這麼久沒見人出來過,倒也不至於擔心。
“奇怪,他怎麼一直都沒有再行動?”
毛球伸了個懶腰,沒再繼續修煉,與同樣開始休息的張依依閒聊了起來:“這仙舟總共都走了兩年半之久,算起來差不多已經過半路程,難道他並不打算在仙舟上動手了?”
這兩年半,一路上也很順利,仙舟穿梭虛空自然不可避免的遇到了好多回這樣那樣的麻煩,但卻壓根不至於驚動仙舟上的乘客幫忙,光憑著仙舟本身與他們的負責人手就已經經驗充足的得以解決。
“不在仙舟上動手,等下了仙舟他就更加沒有機會了。”
張依依並不認為西門南山會放棄仙舟上最好的機會:“等著吧,這才哪到哪,人家耐心足著呢。”
話音剛落,卻見大陣突然“噗”的一聲瞬間如同短路般被什麼東西給強行關閉,而下一刻,張依依感覺到一道勁風猛地鑽入了自己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