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滅老兒,你可真是越來越難看了,醜成這樣,也不怕倒了你身後那兩名美妾的胃口。”
賈放歌可真是一點兒都沒把這墜仙淵所謂的十大魔君之首給放在眼裡,說出來的話也是要多刻薄便有多刻薄:“你說你這人怎麼就聽不進去勸呢?五百年前咱們見麵時本君就跟你說過換張臉換張臉,就算你不換,整個小幻術也行呀,好歹也修到了現在這般境界,注意點形象不成嗎?”
被賈放歌當眾這般嘲諷,破滅倒是一點兒脾氣都不顯,反倒嗬嗬而笑,隻不過那笑配著他那張老臉,卻是越發顯得猙獰恐怖罷了。
“賈放歌,你倒是一點兒都沒變,還是那般讓人討厭。”
破滅也不費那功夫賣什麼關子,直接挑明道:“你當知道我的來意,說實話,你這人雖然嘴賤了點兒,不過咱們之間到底沒什麼真正仇怨,所以隻要你把從邪風那兒搶來的太壽晶全部拿出留下,那麼你的去留自然無人打擾。”
“嘖嘖,你可沒說實話。”
賈放歌搖了搖頭,滿不在乎地說道:“本君可不是嘴賤,本君是拳頭硬,不然你還有這麼好的脾氣跟本君在這裡說什麼有沒有仇怨?實誠點,彆那麼虛偽,還真以為弄了個十大魔君之首的虛名,你就能墜仙淵無敵?還想威脅本君留下所有太壽晶,天底下有這麼好的事?”
“既然如此,那就直接做一場!”
破滅終是冷了臉:“我倒是要看看,你賈放歌的拳頭能有多硬!”
說罷,破滅倒是沒再多費唇舌,直接便將出手將賈放歌拉進了他的領域之中。
與此同時,張依依被洛啟衡下意識地護到了身後,雖然破滅所導之域瞬間將兩大魔君的戰場引到了半空之中,尋常之下並不會那麼容易波及到他們下方這些觀戰者,但以身而護的本能卻是已經刻於骨子裡頭。
“這是什麼域?”
張依依抬頭看向空中那片如同迷霧般的領域,有著域的阻攔,他們並不能看清裡頭的開打雙方的具體情形,但眼下賈放歌在人家的域中作戰,在主動權上便不具備優勢。
洛啟衡還沒來得及回應,卻不想對麵其中一名黑衣女墜仙竟是主動接了張依依的話。
“這是夢之境,是破滅魔君精心為賈歌魔君準備的。”
說話之人還朝著洛啟衡與張依依微微頷首,倒是一臉的溫婉:“妾身鶯舞,不知幾位如何稱呼,與賈歌魔君又是什麼關係?”
“賈哥魔君?”
張依依頓時笑了,也不知道是與洛啟衡嘀咕呢還是在自言自語:“人家魔君一個個取的稱號多霸氣多拉風,怎麼他的就這麼隨意?不行,回頭我可得好好說說,再怎麼樣也得換個響當當些的。”
洛啟衡笑而不語,隻是習慣性地點頭附和,滿眼都是縱容。
“鶯舞,你跟他們那麼客氣做什麼,也不怕到時君主懷疑你另有異心。”
這會說話的是另一位黑衣女墜仙,比之鶯舞看上去的溫婉,這位倒是一派的冷心冷肺,一看就是那種標準的蛇蠍美人。
鶯舞見狀,微微皺了皺眉反駁道:“玉蓉你想多了。”
“我是不是想多了,你自己心裡清楚,不然好端端的,你怎麼會對他們主動道出主君夢之域來?”
被稱之為玉蓉的黑衣女墜仙直接瞪了鶯舞一眼,明顯是在警告:“再敢不經主君允許胡亂說話,當心到時性命不保!”
她哪裡不知道鶯舞那點兒小心思,五百年前見過賈放歌之後便起了不應該有的歪心思。
也就是主君沒有往這方麵多想,她也不曾多嘴告狀,否則的話,鶯舞真當她自個還能平平安安活到現在?
像她們這樣的人,本就命賤,多活一日也算是掙了一日,根本沒那任性的資本。
偏偏鶯舞總是不明白這個道理,或者說就算明白了也不願意認這個命,到了現在身處這方世界麵臨這般境界還總想著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心比天高,無奈命比紙薄,大約說的就是鶯舞。
要不是當年鶯舞在勉強也算是救了她一命,玉蓉當真半點都不想管鶯舞死活,說到底,有些人天生就是如此,撞了南牆也不願回頭,隻有等到真正因此而喪命之時,或許才會有那麼一份的後悔。
眼見這兩名黑衣女墜仙明顯有些內訌,張依依倒是樂得旁觀,隻不過朱睿卻是突然傳音給她,一時間令她收起了幾分看戲的心情。
“你說的是真的?”
張依依傳音朱睿反問,倒不是她懷疑朱睿說謊,隻不過卻是不曾想到了第九層後,朱睿的特殊道法就跟吃了大補丸一般,竟是主動而及時的捕捉到了這麼多關鍵消息。
特彆是,剛剛說到的還是人家一閃而過的心聲,這就真的相當之厲害了。
“真的!在下敢用性命做保,剛剛截獲的就是鶯舞最真實的心聲。”
朱睿再次傳音:“就是太費力了些,這會兒我仙力消耗了大半不止,短時間內沒法再動用道法之力。”
“好,旁的不用管,你先好好恢複仙力。”
張依依直接示意朱睿自己顧好自己,有她跟洛啟衡在,暫時還是能夠顧得過朱睿的安全。
隨後,她又及時將剛剛朱睿探聽到的消息傳音轉告了洛啟衡。
“你叫鶯舞?”
片刻後,張依依徑直看向鶯舞,似笑非笑地說道:“你想知道我們跟賈放歌是什麼關係?”
“姑娘見笑,賤妾也不過是隨口問問,並無其他意思。”
鶯舞被張依依點明,自然也顧不上再也玉蓉論什麼長短,當下笑著說道:“你看,剛剛連賤妾同伴都誤會了,姑娘著實不必放在心上,說不說無妨。”
“說不說無妨?那就是還是想讓我說嗎。”
張依依嘖嘖而道:“你不會以為就憑你這般裝模做樣,就會引起我的好奇心,誤以為你跟賈放歌之間有什麼特彆關係吧?其實大可不必費這麼多名堂,你想知道我們三人誰對賈放歌最為重要直接問就是,哪裡用得著拐那麼多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