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都被攤主這理直氣壯的一百萬逗樂了,總覺得這人當真是漫天要價,完全把外來的修士當成傻子。
像這樣的靈體魂晶原料,市場價一塊一般五六萬仙石到了頭,之前他好意思開一萬仙石試一次,人家基本也是衝著琢磨那塊特殊青石去的,壓根沒誰是真為了得什麼靈體魂晶。
而現在,既然有外來的仙子明言看破了這些把戲,也對那塊青石半點研究的興趣都無,純粹就是想買兩塊靈體魂晶,這人也好意思張口就要一百萬仙石。
人群中噓聲一片,誰都不認為漂亮的女仙子會花這等冤枉錢,但誰知事情往往就是這麼出人意料。
“好,一百萬仙石沒問題,但我要那兩塊。”
張依依壓根沒在意旁人的哄笑或勸說,徑直朝攤主指了那一堆靈體魂晶其中的兩塊,財大氣壯四個字沒差寫在臉上。
攤主見狀,自是二話不說便同意了,畢竟他搞這些噱頭還不是為了掙仙石,既然今日財神關照於他,那麼甭管這位仙子到底是真人傻錢多呢,還是有什麼旁的原因,總之先掙了這一百萬再說。
“您拿好了!”
攤主立馬將張依依挑中的兩塊拎了出來塞到了張依依手中,好似生怕對方後悔:“一手交貨一手交仙石,咱這做成的買賣可是不能反悔的。”
張依依爽快的付了仙石,滿滿一個儲物袋送出去,讓對方當麵清點後,這才將那兩塊費了一百萬仙石高價買回的晶體收進了隨身空間。
“仙子現在不開石嗎?若是開出好東西的話,我這裡也可以高價回收的。”
攤主收了仙石,態度更好了,笑眯眯地詢問著是否需要售後服務。
雖說今日的噱頭已經足夠,但若是能夠再當眾解開這兩塊靈體魂晶,萬一真開出點什麼的話,那麼往後他這裡的生意可就更加紅紅火火了。
“不了,我得先留著研究一下,不過道友可以告知一下解石之法,回頭等我研究夠了,自己再解石便是。”
張依依當然不會在外麵當眾解開這兩枚靈體魂晶,但該有的售後還是必不可少。
見狀?攤主自然也不強求,很快便將開解靈體魂晶的方法教給了張依依,反正這也不是什麼秘密。
許是難得碰上這麼大方的客人?張依依走時,他還好心地提醒了一下注意安全。
混元州府裡頭的基本秩序還算不錯?但財帛動人心?張依依已經當眾露了財,這麼大一頭肥羊擺在麵前,有人起貪念再正常不過。
“小事而已?真有那不長眼的敢打我們的主意?算他倒黴!”
毛球直接替張依依扔了這麼一句話,目光朝圍觀一眾中掃過,衝著其中幾人瞪了一眼?嗤笑一笑轉頭便跟上已經走出去的張依依。
等張依依與毛球走遠之後,先前人群中被毛球單獨瞪過的那幾人卻是還沒來得及抬步悄然跟上?卻是一個個直挺挺地栽倒在地,半天都站不起來。
眾人一陣驚咦,倒是很快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嘖嘖,也難怪人家敢當眾花這麼高的冤枉錢買兩塊靈體魂晶而完全不怕因此被人惦記招來橫禍?看看這實力倒也的確有著任性的資本。
雖說混元仙州整體實力極高,金仙比重是整個北部大仙域各仙州之首,真仙這樣的級彆在外頭更是隨處可見?但不得不剛剛高價買東西的這一女一男卻同樣很不簡單。
兩人明顯以女仙為首,而少年男修一個眼神之間早就鎖定了對他們包藏禍心者直接給了懲罰,果斷又利索,若非這不是在城中不能隨意打殺,隻怕這幾人早就沒了性命。
同樣都是真仙境,可區彆真是天差地彆,這樣的人哪裡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招惹得了的?
旁人如何,張依依與毛球根本沒有理會,而毛球直接來那麼一下警告過後,倒是再沒有尾巴敢悄悄再盯他們。
“毛……空甲不錯嗎,看來這兩百年你在外頭果然沒有白曆練。”
張依依毫不吝惜的誇讚了毛球,隻不差點又口快給叫成了毛球一點兒都不愛的毛球。
而她誇的當然不僅僅是毛球日新月異的實力修為,更是這家夥為人處事的能力。
從前毛球才不會考慮那麼多,誰敢惹他直接便上手當場拍死,哪裡還會顧及什麼修真界的規矩,會留那幾個居心不良之人一條性命才怪。
“那當然,我可是真正長大了,這點小事都還處理不好的話,豈不是丟人?”
毛球被誇不知多高興,但臉上卻還繃著沒讓自己看上去顯得太過端不住,跟在張依依身邊繼續轉悠的同時,不免又問起了心中的疑惑:“對了依依,那兩塊東西有什麼特彆之處嗎?”
這一句話,他是悄然傳音問的,自然沒有再像之前一般在大街上咋咋呼呼的,果然成年後化形當人的時間久了,他的思維方式也越來越接近真正的人族,考慮東西也更加謹慎起來。
在張依依直接開口要買下那兩塊靈體魂晶,基本連價都不試著還一下之際,他便猜得出來依依看上的東西定然內有乾坤。
正因為如此,所以剛剛他才沒有像以往一般插嘴搗亂,就是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壞了依依的事。
見狀,張依依特意側目認真看了毛球一眼,笑著說道:“我們家空甲的確長大了。這事回頭再說,到時你就知道了。”
兩人又轉了一圈後,估計著張陽那邊應該已經占了位後,這才回到了那處茶樓。
誰料,還沒走進茶樓,卻正好碰上了從裡麵出來的三男一女。
正要擦身而過之際,走在最頭麵的那名女修卻是突然停下了腳步,將張依依與毛球給攔了下來。
三男一女皆身著混元仙宗的服飾,幾人明顯以唯一的女修為首,一個個滿臉倨傲,通通是那種無比統一的目空一切。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
那名女修擋住了張依依與毛球的去路,極其不善的目光從張依依身上轉移到毛球身上後,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道友有何指教?”
張依依還是頭一回碰上這種不客氣地,自然也不會笑臉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