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自然沒打擾張陽乾活,不過卻是朝著張依依抱怨了一下,順便又道:“你說我們在這裡說的這些話,有沒有可能也會被這家店的幕後老板一五一實全部監聽到?”
這是一個不錯的問題,張依依覺得毛球著實比從前善於思考得多:“那倒不會,若真有監聽手段的話,咱們坐下這麼久不可能完全一無所察。”
這種自信她還是有的,畢竟她的五感根本不是常人所能及,除非店家能夠給這裡每一桌都安上仙王級彆以上的監聽實力手段,否則的話還真不可能完全避過她的探查。
更何況,開門做生意講究的便是信譽與名聲,特彆是這種大店,還是專門售賣消息的地方,若真敢當眾這般作死,哪怕是混元仙宗當家掌門親自出麵,怕是也難壓眾怒。
毛球見狀,又道了一聲做人就是規矩多,而後倒是閉上了嘴沒再多說。
等張依依幾人結過賬走出茶樓時,羅煙四人還在那裡跟木頭似的傻站著,不能動彈不能言語,身邊不時有人經過看著他們指指點點小聲議論,倒也真是把臉都丟儘了。
彆看這裡是仙界,可人性卻還是與凡間相差無幾,堂堂混元仙宗主峰的真仙境弟子竟因太過囂張而被人當街小懲大戒強行罰站,有幾個人能做到不幸災樂禍當成談資?
半個時辰還沒過去,羅煙幾人想儘辦法也沒法掙脫這份束縛,再見到張依依這個禍頭時,一又眼睛更是差不多要噴出火來。
張依依心情不錯地在羅煙麵前停了停,說道:“瞪我乾嗎?還想著以後怎麼弄死我報仇血恨?”
說完,她還好心地朝羅煙嘴角之處點了點,替其先行解開了言語上的束縛。
這嘴巴剛得自由,羅煙真是又恨又怒,直接嚷嚷道:“你敢這般對我,我師父不會放過你的!”
好吧,她承認自己以及幾個師兄加起來都不是眼前這個女人的對手,不然的話也不會輕易被弄得如此灰頭土臉。
但這裡是混元仙宗的地盤,她堂堂主峰長老最受寵愛的關門弟子,又怎麼可能讓一個外來修士白白欺辱。
“你師父?你是說混元仙宗主峰羅明羅長老嗎?”
張依依一點兒也沒被威脅到,反而笑著說道:“你以為就你有師父嗎?跟我比師父你可是更慘,嘖嘖,還不如直接自己跟我比。”
這話一出,毛球與張陽倒是直接跟著笑了,顯然也是無比讚同張依依的說辭。
羅煙先是一愣,隨即隻當張依依這是在故意誇大其辭,對方一定是進了茶樓後才查到她的情況,知道她師尊是混元仙宗主峰羅明長老,怕她事後算賬找麻煩,這才故意前來嚇唬她的。
“不信嗎?”
張依依一看羅煙的神情,就知道對方當她誇海口喲:“我師尊是太安仙州、鴻遠仙城雲仙宗的薑恒金仙,你若是沒聽說過的話,稍微去查查便知道我剛剛為何說比師父你就更慘了。”
故意亮出師尊大名來,張依依也沒再搭理羅煙,帶著毛球與張陽徑直揚長而去。
而她一走,不少剛剛聽到她所言者,頓時個個激動了起來。
雲仙宗薑恒金仙呀,這個名字莫說混元仙州的人,如今怕是整個北部大仙域也少有人沒聽說過吧。
畢竟不算薑恒當初成為整個北部大仙域最早晉級金仙的飛升修士一事,光是五年前薑恒帶了幾十名金仙大鬨太安州府,直逼得拂遠仙王都不得不親自退讓,替薑恒小徒弟正名,去除無妄之罪,就足以哄動整個北部大仙域呀。
“嘖嘖,原來那位仙子竟然就是薑恒金仙的愛徒,那五年前,薑恒金仙豈不就是為了剛剛這位仙子不顧一切地同太安州府甚至拂遠仙王硬扛上?”
“天呢,這仙子可真是太幸運了,有一個這麼護短的師尊,簡直就是人生贏家呀。比師尊,誰比得過這位仙子呀!”
“你們也彆太早下定論,萬一剛才那仙子根本不是薑恒金仙的徒弟,故意說謊呢。”
“這種事哪裡冒充得了,進出咱們混元仙州那可都是有記錄的,身份銘牌還做得了假?人家是不是薑恒金仙那寶貝徒弟無羈真仙,隨便查一下州府進出記錄不就行了。”
各種議論層出不窮,而絕大多數人自然並不懷疑剛剛張依依所言,更多的則是激動於他們為可沒有一個像薑恒金仙那麼厲害而又護短的師尊。
至於羅煙,這會兒功夫她一顆心都沉到了穀底,畢竟若剛剛那女人的師尊當真是雲仙宗薑恒金仙得話,那麼在她並不占理的前提之下,想讓她師尊出馬替她弄死薑恒的徒弟,這事根本就不可能。
畢竟,她師父就算再疼他,也不可能做到薑恒那樣的程度,能夠僅僅隻是為了徒弟的名聲就敢直接同仙王硬扛上。
而混元仙宗更加不可能為了她的這點個人恩怨做什麼,更彆說宗門不少人巴不得看她笑話,巴不得她倒黴。
好不容易終於熬過半個時辰,羅煙剛一能夠動彈,便二話不說直接朝著州府城門處而去,她想第一時間確認,那個女人是不是真的就是薑恒的徒弟。
另一邊,張依依幾人則已經找了家看上去還算不錯的客棧,直接訂了三間房先安置下來。
在州府城內能夠呆上多久,還得取決於他們查探各種消息的速度,當然更有一些前期的準備事宜,倒也不必太過著急。
“依依,先把那兩塊靈體魂晶拿出來看看,我得看看它們到底有什麼特彆之處。”
剛把屋內防禦陣通通都開啟,毛球便迫不及待地催促張依依解秘靈體魂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