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你這是徹底恢複了?”
六個月後,感應到愛女小宅內的氣息波動,毛球第一個蹦了過來,一把竄到愛女小宅前邊迎接終於出關的張依依。
誰都知道張依依煉化那點療傷仙丹養好身材根本用不了整整六個月之久,所以等了這麼久才有動靜出門,隻能說明依依是把從山海分身那裡搶奪而來的時空之力也折騰得差不多了。
而毛球在空間裡頭呆了這麼久,到底覺得有些無聊,誰讓張陽與鬼王通通都忙著修煉,壓根沒人陪他玩耍呢。
修煉這種事,它一個凶獸王與其他人走的路徑方式都不一樣,苦修對他來說是最沒用的東西,修為的提升更多的還是需要漫長時間下的積累。
特彆是在他近幾年前才成年晉級為凶獸王的基礎上,短時間內想要再提升,根本不可能,哪怕天天苦修累死也沒有用。
所以現在的毛球就想四處玩玩轉轉,這幾個月因為特殊原因而一直困與此也是沒有辦法。
如金好不容易等到了依依出關,他當然最是迫不及待。
說話的功夫,張陽與鬼王也聞訊前後腳過來。
“都好了,也是時候出去。”張依依心情很是不錯,朝幾人點點頭,很快便帶著一行人先出去了空間。
外頭早就風平浪靜,而張依依幾人根本不必再特意回回一趟仙城打探什麼消息,因為才一出來便立馬收到了師父數月前平安歸宗後特意發給她的訊息:一切順利,安心行走。
雖然隻有短短八個字,但這八個字所釋放出來的情報卻已經說明了一切。
張依依也很快給師父回了消息,而後這才帶著她的人大搖大擺的踏上了已經耽擱好久的尋找羅煙一事。
這都過了半年了,也不知道羅煙還在不在那處仙台,若是不在了,他們還得重新再探對方新的行蹤。
“先去碰碰運氣,不過我覺得依依的運氣一向很好。”
毛球倒是對張依依各種各樣的有信心,而他的話自然也引得張陽與鬼王齊齊附和。
畢竟比起毛球,這兩位對張依依就不僅僅隻是飽含信心,而是滿滿當當的盲從。
不過,他們的運氣的確不錯,羅煙這半年來並沒有換地方折騰,而是老老實實地呆在她師尊送她的仙台洞府閉關。
說是閉關還不如說是避麻煩,半年功夫不歸宗還真算不得什麼。
不過,羅煙如金避的可不僅僅隻是當初被張依依狠狠打臉的醜事,更為主要的則是自家師尊私下交代。
半年前宗門內峰出了大事?還是天大之事的那種大事,以至於如金整個混元仙宗都還處於從所未有的戒嚴與緊張氛圍之中,稍有不甚犯點什麼事更是容易被宗門盯上?當成立威的工具。
不僅羅煙的師父對她的謹言慎行不抱多大希望,便是羅煙自已也有著足夠的自知之明?所以特殊時候她還是彆回宗趟混水找不快?先老老實實在這裡苟過宗門氣氛最窒息一段時日。
說到底,堂堂仙王都能說沒就沒,到現在都還查不清真凶與真相?她一個沒用的小真仙就彆去添什麼亂子?徒為自己增什麼晦氣了。
誰知,羅煙頭一回這麼老實主動的苟著不給任何人添麻煩,但偏偏卻還有人愣是看不得她這麼舒服的苟著?硬要來找她好麻煩。
“你說什麼?誰找我?”
聽到仆從稟報,羅煙眼睛瞪得大大的?明顯不太願意相信自己耳朵剛剛聽到的那幾個字。
但不幸的是,她的確沒有聽錯,耳朵也沒有任何問題,因為仆從再一次報上了張依依的道號:無羈。
太安仙州鴻遠仙城雲仙宗?無羈真仙帶著幾名親隨就在洞府山門之外等著,說是有重要之事與與自家主子羅煙仙子商量。
而後其實還有一句狠話,隻是傳話的仆從暫且不敢照實稟告?免得主人頭一個把氣撒到他的身上。
他隻希望那句話永遠沒有通傳的必要。
但羅煙瞬間便打消了仆從的僥幸:“滾?讓她滾!讓她帶著她的人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呸,她是一點兒都不想再看到張依依的嘴臉,沒想到自己一而再的忍受吞下這口惡氣憋著,那個可惡的女人竟還敢來。
她才沒有任何事情值得與那女人商量,這種上趕著跑來找她的貨,想想都知道目好不純、絕非好事,還是給她有多遠滾多遠,將來自己有能力報仇血恨時,再弄死那女人!
仆從哪裡敢立馬照著吩咐跑出去讓外頭幾人滾,那幾個看上去可是一個比一個不好忍。
特彆是那明啊長得最好看的女仙,偏偏張口就是最狠的話,金日他要是不把話傳清楚傳完就直接出去趕人,隻怕到時自己兩頭都落不得好。
“回主人,外頭之人還說……”
他一咬牙,壯著膽把話補了個全:“外頭那個女真仙還說,若主子您不見他們的話,主子您曾經做過好那些惡事、醜事便將滿仙界周知,到時一切後果您自負。”
“渾蛋!”
羅煙果然一聽這話便怒氣衝天,抬手一掌將仆從拍得倒地口吐鮮血,小命都險些去了半條。
可最終,羅煙氣過,罵過,打過之後,卻還是不得不受下張依依這份威脅,強忍著讓人出去把張依依幾人帶進來。
也不知為何,雖然她與張依依之間明明隻有半年前那一次對峙,但羅煙卻是打心底明白張依依放的狠話並不僅僅隻是威脅,那個女人遠比她所認為的還要瘋,當真是說到便能做到的狠人。
而且,羅煙並不認為張依依指白的惡事、醜事隻是半手前雙方爭鋒那般簡單。指不定這半年問又查了她什麼舊事當成把柄,所以才這麼信心滿滿可以威脅到她。
一想到這些,冷靜下來後,羅煙便更是不得不見上對方一麵,好親自看看張依依主動找上她來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