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左邊的翅膀,被突然貫穿,哪怕隻有銅錢大小的口子,可墨綠色的汁液卻是瞬間從其中噴湧而出。
這是男人的血,隻不過不是紅色,而是罕見的墨綠,聯想到對方域外物種的身份,倒也不足為奇。
但下一刻,那道銅錢大小的口子便自行愈合,男人神色如常,也沒有刻意追蹤或者阻止,任由著隱沒於天地之間,與自然融為一體的瑛儘情施展她的能耐。
而接下來,男人左右兩邊的翅膀接二連三的出現傷口,但傷得快好得同樣也快,甚至於最的使愈全的速度幾乎與受傷同步,這一切對於他根本沒有造成任何的影響。
男人全然隻將瑛的攻擊當成一個笑話,最後久了似是嫌棄無趣,雙翅膀一揮自行結束了這場所鬨劇。
隨著他的翅膀揮下,瑛的身影直接被扇了出來,下一刻摔落到了毛球本體邊上,猛地吐了口精血。
“不過如此,如同小兒撼嶽,也敢妄圖與神爭鋒。”
男人倒並非嘲諷,但這種理所當然本便如此的語調,比著嘲諷更讓人難以忍受。
瑛自是不服,起身還想再戰,卻是被張依依給一把拉住:“沒用,這樣根本傷不到他,他的自愈能力相當恐怖。”
“正好,讓蘇某也領教一下所謂的宇宙之神。”
攔下了瑛,卻沒防住蘇虹。
蘇虹動作極快,不僅絲毫沒有怯意,反倒戰意昂然跟風似的正麵出擊。
比之瑛,蘇虹純粹就是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明找死,連那男人看向蘇虹的眼神也滿滿都是勇氣可嘉的讚賞。
蘇虹手中最先祭出的帽子穩穩當當地戴到了頭上,而此時他的手中多了一張弓。
有弓無箭,左手拉弦拉到極致,最先對準的還是男人左邊的翅膀,啪的一下激射而出。
瞬間,帶著**氣息的仙力化為無形之箭,一波又一波地殺向男人明晃晃的軟脅羽翅。
男人依然不動如山,蘇虹的攻擊甚至還比不上瑛之前的更據殺傷力,但那股子**的氣息卻讓他十分不喜。
他隻是微微眨了下眼,那些帶著**氣息的無形之箭便在離他翅膀還差兩三拳遠的地方被逼停下卸去了威脅。
哪怕蘇虹不斷拉著空弦,不斷有大批帶著**氣息專程為其奉上的無形之箭緊步步緊逼,但卻依然近不了傷不到對方分毫。
一切好像是在做著無用之功,然而蘇虹卻跟不會轉彎似的,什麼都不顧,隻一門心思不斷地拉著他的空弦,繼續著壓根沾不到對方身的攻擊,仿佛不把自己的仙力全數耗儘便絕不罷手。
“吾很討厭你帶來的這種味道,讓吾惡心到連你的血都快不想喝了。”
男人明顯有些煩了蘇虹,抬手間電光一閃如飛龍般擊向蘇虹。
這一擊可比之前打向許賦的電光快得多,快到蘇虹連避開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蘇虹卻也壓根沒有閃避的念頭,手中動作不停,任由著那道電光劈向於他。
“轟”的一下火花四溢,但想象中蘇虹重傷甚至化為血肉的事情卻並未發生,那道電光直接被蘇虹頭上所戴的帽子引走化去,而帽子的顏色也因此黯淡了幾分。
張依依重重地鬆了口氣,剛才男人動作太快,快到她根本幫不上半點忙,好在蘇虹果然不是一味找死,這“避雷帽”倒是妥妥當當地起到了作用。
不過看帽子顏色明顯黯淡了不少,估計最多還能隨個兩三回的電光之擊。
就在張依依鬆了這口氣的同時,蘇虹大約是覺得拉弦拉得夠久,都不必旁人說道,終於自行停了下來。
然而出奇的是,他手中動作雖停,但真正的攻擊卻才剛剛開始。
無數之前被那男人化掉的無形之簡,這一刻同時破而重立化為實行,瞬間將好男人圍了個密不透風,積累得愈發濃烈的腐朽之氣更是凝成無數箭氣破開一條道徑直紮入男人左翅之中。
腐朽箭氣沒而不見,但男人的左翅卻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而這樣的**更是自行往右翅極速蔓延。
男人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翅膀,而後什麼都沒說,抬手便再次朝著蘇虹甩來一連三道電光。
這一回蘇虹早有準血,在男人動手之時便極速瞬移,隻可惜他跑得再快也沒快運對方的後頭兩道電光之力。
在一聲音沉悶的哢嚓之中,蘇虹頭上的護身仙帽終於不負重荷壞成了兩半。
原本還隻是避讓的蘇虹看到自己的帽子裂成兩半摔落於地,竟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般又把那把無箭之弓取了出來,唰唰不要命的搭弦而射,直接將越來越多的腐朽之氣以最恐怖的速度鑽入那人翅膀之中。
“找死!”
男人這回是真的怒了,也不再隻用電光之力,直接朝著蘇虹抬手便是一抓。
這一抓,蘇虹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拽了過去,眼看下一秒就得被其生生碾碎。
刹那之間,毛球忍著身上還沒有完全處理掉的傷,毫無征兆地出現並將蘇虹一把搶了回來。
這前後連一息時間都不到,救回蘇虹的毛球身上裂開的口子更了多了兩處,整個人再也支撐不住,直接昏了過去。
“我來我來!”
眼見張依依立馬想給毛球塞丹藥,許賦趕緊搶了這活。
這種傷可不是簡單服且丹藥就能完事的,而許賦治療師的身份放在這會兒卻是再及時不過。
有人專門治療照看毛球,張依依幾個自然不會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