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的颶風突然從他身上衝出,他成了風暴眼,不斷噴湧出恐怖之力同時攔住張依依的劍勢攻擊。
一時間,兩股力旦相衝相殺,互相攻擊撕咬,片刻間竟直接於半道中交織在一起,互相撕咬得難舍難分。
“大膽,你想做神域的罪人?竟然還敢直接攻擊血色蠶繭!”
僵持間,老者怒罵道:“你明明已經知道這裡的東西關係重要,甚至牽到整個星空戰場,牽扯到神域入侵外星域的關鍵所在,卻竟然還想攻擊它,你這分明是想毀掉它!毀掉整個神域的計劃!”
“嘖嘖,瞧你說得跟真的一樣,可歸根結底,這一切都隻不過是你自己單方麵的說辭,誰知道是真是假。”
張依依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是狂點頭,沒錯,可算是看出來了,她就是要毀了這破東西呀。
她也是今日才托了老者的福知道,原來山海老賊對於整個神域而言可不僅僅隻是打入仙界大後方大肆破壞的先頭軍頭頭這麼簡單。
卻原來,山海身上還承載了星空定位這樣不可或缺的職責。
說到底,神域這邊能夠在茫茫宇宙隔著無數時空發現並確定仙域的位置,本質上並不是什麼偶然或是奇跡。
雖然最開始神域真正發現仙域的源頭到底是什麼,她還無從追溯,但幾十萬年下來仙域的前輩先烈們在星空戰場曆戰那麼久,想儘那麼多辦法卻一直無法徹底斬斷擺脫掉神域的鎖定,無法將兩域之間的星空之路徹底關閉,最大的原因還是在於山海。
山海本身就如同一個神域發射到仙域的定位器,隻要山海留在仙域一天不死,一天不滅,那麼神域這邊便能夠一直鎖定人們的入侵目標,怎麼也不會讓他們的目標行蹤徹底消失於宇宙時空時,再也尋找不到。
是以,也是到了此時此刻,她才真正明白“誅殺山海”最為本質的原因。
而想要真正誅殺掉山海,令其徹底消失於他們仙界之中再無一絲痕跡,眼前這顆巨大的血色蠶繭才是真正關鍵所在。
隻有將這東西徹底毀掉,完全斷掉神域這邊源源不斷提供輸送給山海的生機氣運支撐,山海才有可能被真正誅殺乾淨。
也隻有山海徹底死乾淨後,星空戰場上的那些前輩大能們,才能真正關閉兩域之間的關聯,讓星空戰場不複存在,讓神域的人再也無法踏破無儘時空威脅到仙域。
所以,今日無論如何,張依依也要將這血色蠶繭徹底毀掉,從此不會再有什麼奪運之體,也不會有源源不斷搶奪來的生機氣運供應支撐遠在仙域的山海為非作歹。
她要將這裡夷為平地,什麼都不留!
“我知道你是誰了!”
突然之間,老者看向張依依的目光完全變了。
“知道就知道,反正今日你跟這鬼東西都隻有一個結局。”
張依依手中的劍不斷出擊,一點點地加強攻擊力,當然老者也是一樣,雙方邊打邊試探,卻是誰都沒有急著真正亮出底牌。
一時間,雙方已經好多個回合交手,卻也完全不影響邊打邊說。
“你根本不是我們神域之人,你是星空戰場另一邊的人!”
老者交手過後,終於意識到張依依身上的問題,一時間更是震怒不已。
他沒想到竟然會有那邊的人悄然無聲的來到他們神域,他不知這到底隻是極為個彆的巧合偶然事件,還是對方有計劃有目的的安排。
但不可否認的是,對於他們而言,張依依的到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哈哈,恭喜你終於猜對了,不過猜對沒獎。”
張依依手中的劍越來越狠,與此同時,一道幾乎難以察覺的透明波動順著她的劍一並甩了出去,避開老者的注意與一切圍堵,悄然無聲地朝那巨大的血色花蠶繭一點一點的飄去。
“怎麼可能,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身上竟然會有一絲因果與老夫相關?”
費了不少功夫,老者總於再次有了新的發現,與此同時對於張依依越來越淩厲的攻勢也心驚不已。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妖孽存在,小小年紀不僅已經成神,戰力更是如此深不可測。
哪怕他現在無需顧及血色蠶繭,卻也不一定能夠真正打得過對方,更彆說,現在對方明顯要置他於死地,要將這裡一切毀去,可想而知根本不可能留手半分,隻會越來越狠。
“是嗎?那或許你沒有看錯。”
張依依見其提及因果,正好她也想再爭取多一點兒時間,是以倒是難得的主動說了點對方絕對感興趣的消息:“如果你認識綠俏的話,那麼我與你之間還真存有那麼一絲因果。”
綠俏這名字一出,老者果然瞬間恍然大悟,看向張依依的目光更是複雜了起來。
“原來你真的認識綠俏,看來我沒猜錯,你果然就是綠俏嘴裡所說的那個爺爺。”
張依依從老者神色間便看出了答案:“真是沒想到呀,像你這樣的人明明身處神域,看你這樣子應該也沒有真正離開過神域,卻還有辦法跑到我們仙域那邊認孫女,厲害厲害呀!”
其實她到現在也搞不清老者到底是怎麼做到與綠俏有關,成了綠俏的爺爺,若非搶奪他人氣運這種方式著實太過雷同,她還真不一定想到弄出人造奪運之體的可能會是綠俏曾提及過的爺爺。
唯一的區彆在於,當年綠俏的情況與神域這邊玉錦他們這些後天奪運之體方式明顯不同,想來造成這種不同的原因則是因人而異、因目標而異。
“你是……那個變數!”
老者瞬間先行停了手,卻是更加準確的道出張依依的身份,同時反問道:“綠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