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很甜。
【喂他吃一顆,我就可以吃五顆。】謝郬心裡打著小算盤。
“……”
高瑨忽然覺得嘴裡的桂圓不甜了。
馬場上忽然響起角聲,到了他新得的那幾匹汗血寶馬上場。
這是回紇使臣敬獻來的,兩匹純血汗血寶馬,毛色黝黑,體魄雄壯,比一般中原的馬要高大許多,也很難馴。
馴馬師們馴了差不多一個多月才敢請高瑨來看馴馬成果。
兩名馴馬師分彆騎在兩匹汗血馬上,他們都是隨馬而來的回紇馴馬人,衣著與中原不太相同,短發額間綁著五彩編繩,穿著一條手臂及肩膀裸|露在外的民族服飾。
一聲令下後,兩人開始騎著汗血寶馬為看台上的帝妃們表演。
高瑨覺得還不錯,兩匹馬無論從身形還是腳力上來看都是上佳,尤其是跑在前麵那匹通體黝黑,額前一撮白毛,跑起來真叫一個馬蹄生風,頗有逸塵千裡之感。
兩名馴馬師跑得熱了,將腰間纏著的衣袖一鬆,直接將另一條胳膊也露了出來,拉緊韁繩,揮動馬鞭,將馬跑得更快。
看馬跑了幾圈,高瑨耳中忽然聽見一陣又一陣吸溜口水的聲音。
轉頭往謝氏看去,隻見她盯著馬場兩眼發直,一副陷入戀愛的樣子,那吸溜口水的聲音就是從她心裡發出來的。
正疑惑她看到什麼的時候,就聽她說:
【啊,那魁梧的身姿,噴張的肌肉,完美的線條,威武不凡。】
【到底是異域來的,跟中原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啊啊啊,那肌肉還像石頭一樣一鼓一鼓的,太有力量了。】
【太誘人了!】
【太帥了!】
【好想摸!】
高瑨越聽越不對味。
噴張的肌肉,完美的線條,力量,帥,想摸?
高瑨將目光放回馬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兩個回紇馴馬師大汗淋漓,肌肉噴張的上半身,肌肉、線條、力量,好像每一樣都對的上。
她說人還是說馬?
可她一個大家閨秀懂馬嗎?
不是馬,那難道說的是……人?!!!
高瑨腦中靈光一閃,渾身一震。
所以,這個女人當著他的麵,對著彆的男人的裸|體犯花癡??!!!
所以,這個女人不僅喜歡看美女,還喜歡看肌肉噴張的男人!
高瑨暗自扶額調整呼吸。
耳旁那吸溜口水的聲音越來越盛,高瑨忍無可忍,輕喝一聲:
“你看夠了沒有?”
謝郬不解看向他,高瑨氣的從袖袋中掏出一方帕子砸到她臉上,陰惻惻的說了句:
“把口水擦擦!丟人現眼。”
謝郬愣愣,下意識用衣袖揩了一下,沒感覺有口水流出,但瞥見高瑨憤怒的目光,趕忙把他給的帕子撿起來象征性在嘴邊擦了擦,發出幾聲不怎麼聰明的傻笑。
高瑨陰雲罩頂。
正想怒斥,便聽見馬場上哨聲不斷,圍在馬場邊上的馴馬師們紛紛策馬上前,馬場中央一片混亂。
一堆人圍在一處,還有一堆人拿上了套馬索開始去追把回紇馴馬師摔下後發蹄狂奔的汗血馬。
逃跑的那匹汗血馬正是高瑨先前看重的那匹,額前有撮圓乎乎白毛的那匹。
馬場的出口被封住了,馬跑不出去,隻能圍著場子繞圈,在十幾根套馬索的圍剿之下,它被套住了頭,十幾匹馬同時與它拖拽,可它烈的很,四蹄紛踏,塵土飛揚,倔強的銜著套麻繩拉扯脫困。
然而它四蹄敵不過四十蹄,最終還是被拉扯得調轉了方向,被馴馬師們套了回去,但看它那不安分的蹄子就知道這種程度還不足以馴服它,一旦有機會,它依舊還是會掀人下背,會逃跑!
馬場上安定下來,那被摔下馬背的回紇馴馬師已經被抬走了,另一個回紇馴馬師垂頭喪氣。
中原的宮廷馴馬師們卻有些躍躍欲試。
馴馬總師葛衝上前對高瑨請命:“陛下,此馬性烈,臣等願為君馴馬。”
之前那兩個回紇的馴馬師自詡馴馬技術高超,這兩匹汗血寶馬敬獻而來近一個月,他們都沒什麼機會碰一碰,如今回紇馴馬師翻了車,他們才來了機會。
高瑨原想親身上陣,但蘇彆鶴從旁阻止,低聲提醒高瑨身上有傷,保重龍體雲雲。
長臂一揮,高瑨對葛衝說了句:
“準。”
葛衝領命而去,不敢掉以輕心,畢竟是能將回紇馴馬師掀下背的烈馬,定不同凡,葛衝與幾個宮廷馴馬師商議了個策略,采取一人馴馬,四人護航的模式。
這邊開始馴馬事宜,看台上謝郬的一顆心卻是實打實的揪著。
【他有沒有受傷?】
【那麼漂亮的身體上留下疤痕就不好看了!】
【嘖,我也好想去看看他。】
高瑨頭頂冒出無形之火:
他還在這兒,這個女人居然還想著看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