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問題問的。】
【雖然但是,人確實是你捅的總沒錯吧。】
【你捅了人家,現在還問‘她會怪我嗎’?】
【讓我怎麼說?怪你?不怪你?】
“你怎麼不說話?你是覺得你家娘娘會怪朕是嗎?”
高瑨似乎很在意謝郬的答案,見她不答,再次追問。
謝郬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說:
“陛下,奴才覺得我家娘娘不會怪您的。”
高瑨又問:“那她會原諒朕嗎?”
謝郬敷衍說:“會,一定會的。”
高瑨假意聽不出她的敷衍,嘴角上揚追問:“為什麼你這麼肯定?”
謝郬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逢場作戲道:“當然是因為我家娘娘愛您。”
【罪惡啊,太罪惡了。】
【我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好像又漲了。】
“是嗎?那你好好跟朕說說,你家娘娘到底有多愛朕。”
謝郬剛吐槽完,就傳來了高瑨那表裡表氣的聲音。
【還沒完了是嗎?】
【擱我這兒找存在感呢?】
【這種恬不知恥,厚顏無恥的問題,請問你是怎麼有臉問出來的?】
“怎麼又不說了,你先前是騙朕的嗎?”高瑨催問。
謝郬無奈深吸一口氣,開始了她今日份的胡謅:
“奴才怎麼敢騙您。奴才是真心覺得,您隻是讓她失去了生命,但您失去的是心中摯愛呀。”
【啊啊啊啊啊。】
【這麼胡說八道,會不會被雷劈啊?】
【以後下雨天可不能出門啦。】
謝郬心中默念‘阿彌陀佛’‘有怪勿怪’。
高瑨卻煞有其事的回了一句:
“朕覺得你說得……有點道理。”
“……”
要不是躺在床上,謝郬估計現在已經對高瑨五體投地了。
【到底還是低估了這貨狗的程度啊。】
【這種不要臉的話你也說得出來?】
【佩服佩服!】
“既然你也覺得你家娘娘不會怪朕,那你可願為朕去做點事?”
高瑨繞來繞去總算繞到了正題。
謝郬眼前一亮,她現在正愁不知道高瑨的計劃,巴不得他多多讓自己做點什麼,這樣就算高瑨不跟謝郬交代,謝郬也能猜出一些。
“是,奴才當然願意為陛下效勞。”謝郬說完,高瑨對她招手:“過來說話。”
謝郬果斷掀開被子下床,穿過屏風,來到高瑨的龍床邊上站定。
高瑨維持躺著的姿勢,將一隻手伸出了床帳之外,謝郬盯著那隻手看了一會兒後才猛然反應過來,上前扶住他的手腕,高瑨像個等著伺候的嬌嬌小姐一般,由著謝郬將他扶起。
當然沒敢讓謝郬花力氣真扶,怕牽動她的傷,隻是做個樣子,目的自然就是拉個小手什麼的。
果然,謝郬把高瑨從床上‘扶’起來之後,高瑨就沒打算放開,甚至手上一用力,就把謝郬拉著坐到他的床沿上,在她無比驚愕,內心狂躁,以為高瑨想出櫃的表情中,高瑨湊到她的耳邊,輕聲吩咐了幾句話。
“聽清楚了嗎?”高瑨打量著謝郬耳廓問。
謝郬仔細記下高瑨的吩咐,因為他吩咐的事情還算正經,謝郬很快就忘了兩人此刻姿勢曖昧。
“聽清楚了。陛下放心,奴才一定做……到……”
謝郬倒吸一口涼氣,耳廓上的溫熱觸感猶在,她回答得太過專心,忘了兩人的距離,一扭頭就讓自己的耳廓擦在高瑨的唇瓣上,這特麼就尷尬了。
渾身僵硬,謝郬試圖用眼角餘光去看高瑨的反應,忽然覺得耳垂被人用手指彈了一下,謝郬本能警覺,隻聽高瑨問:
“你知道你耳朵上有顆小紅痣嗎?”
謝郬頓時緊張,結結巴巴說:“不,不知道。”
【什麼紅痣?】
【不會要穿幫了吧?】
高瑨輕笑:“不知道就算了,你這紅痣讓朕想起了貴妃,她的耳朵上,也有這麼一顆。”
謝郬果斷捂住自己的耳朵,十分不自然的從床沿站起,麵紅耳赤的解釋:
“那,那,那個……奴才,奴才……”
可她現在腦子裡都是漿糊,根本想不出應該怎麼解釋這種巧合,畢竟化妝的時候,確實沒考慮到自己耳朵上有痣這一點。
高瑨看她慌張,暗自發笑,決定心地善良的放她一馬。
“奴什麼才?一顆痣而已,難道朕還要你給貴妃殉葬不成?”高瑨說:“去辦事前,先去禦膳房拿些早膳回來,多拿些,朕餓得很。”
謝郬連連稱是,捂著燒紅的耳朵飛快逃離寢殿,卻因為逃跑的速度過快把鞋給跑丟了,她恨鐵不成鋼的把丟了的鞋撿起,生怕高瑨看見,直接把鞋抱在懷裡埋頭往外衝。
高瑨兩手撐在床上,一眼不眨的欣賞她逃離是的慌張,在她跑出寢殿後,才敢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她回來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