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有事?”
那可憐婦人咽了下喉嚨,將因奔跑而亂掉的發絲夾到耳後,神情羞澀的對謝郬問:
“郎君好身手,看著像是練家子。”
謝郬不知她想說什麼,疑惑著喝了口酒,點了點頭:“啊。你有什麼事直說。”
可憐婦人一改先前可憐的模樣,忽然對謝郬風情萬種嬌羞一笑:
“不知郎君姓甚名誰,家住何處,年歲幾何,今日你仗義相助,小婦人很是感激,若郎君不嫌棄,小婦人願傾儘所有報答一二。”
謝郬看著這忽然像是換了畫風的婦人,習武之人的敏|感讓她察覺出這位大姐的樣子很奇怪。
她不會……看上謝郬了吧。
這個認知讓謝郬後脊背一陣發涼,不是大姐不好,實在是性彆不合適。
“哦,不必了!”謝郬果斷拒絕。
那大姐麵帶受傷:“郎君是嫌我年紀大嗎?”
謝郬連連搖手:“不是不是,大姐風華正茂,年紀不是問題,隻是在下心有所屬,不敢再招旁人,今日之事,大姐不必放在心上,在下告辭。”
連珠炮般說完,謝郬哪裡還敢停留,飛也使得逃離。
那大姐站在原地盯著謝郬離去的背影看了又看,越看越喜歡,忽然從衣袖中抽出一條錦繡絲帕掖了掖嘴角的口水。
如果謝郬剛才能看到這位大姐用的錦繡絲帕,大概就不會覺得她是個可憐女人了。
兩個黑衣女護衛從暗處走出,來到這位布衣大姐身前,畢恭畢敬的行禮:
“夫人,那秀才怎麼處置?”
布衣大姐無所謂的一聲歎息:“拖去護城河喂魚,橫豎是個負心人,留著他今後也是禍害彆人。”
“是。”兩個黑衣女護衛應聲要走,布衣大姐喚住她們:
“去,跟著那個小郎君後頭,看看是誰家的,人是瘦了些,可模樣生得漂亮,那身功夫也俊!我很喜歡。”
兩個女護衛知道自家夫人是什麼見一個愛一個的性子,不敢違逆,隻在心中暗自為那多管閒事的小郎君求多福。
若是尋常人家的郎君,隻怕今後就要被她們夫人給纏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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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郬把酒喝完之後酒壺都舍不得丟,拿在手裡不時聞一聞。
正愜意著就感覺身後好像有人在跟蹤她,一個閃身進了條小巷,等了一會兒便看見兩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小姐姐跟上來,左右觀望著,明顯是在尋找謝郬。
謝郬不認識她們,自然也不知道是誰讓她們跟蹤自己的。
等她們走了以後,她才滿心納悶從暗巷翻上屋頂,幾個翻落去了另一條街。
鬨這麼一出,她也沒心情繼續逛了,直接回將軍府去。
冬日的太陽落山特彆早,感覺申時剛過沒多久,天就擦黑了。
高瑨借著昏暗的光線從牆頭翻入,手裡還拎著一隻食盒,裡麵放著還熱乎的禦膳。
推開沒點燈的房門,以為謝郬不在,納悶她又去哪裡玩,忽然聽見床鋪方向有靜謐呼吸聲。
原來在睡覺。
高瑨把食盒放在桌上,躡手躡腳的走過去,一邊走還一邊把腰帶給解了,正要撲上去的時候,耳邊傳來:
【敢用你那凍死人的手碰我試試。】
偷襲的計劃落空,高瑨將手放在唇邊輕哈了兩下,趁著謝郬不注意,忽然掀開被子整個人趴上去,與她滾做一處。
“啊——你!彆彆彆,彆……”
謝郬的慘叫在高瑨把手無情的拍在她脖頸上的時候湮滅了,好不容易緩過神來要找他算賬的時候,給他八爪魚似的裹著,動彈不得。
“彆這麼小氣嘛,給我焐焐怎麼了。”
高瑨厚顏無恥的說。
謝郬剛睡醒,手腳不想用力掙紮,見他耳朵就在嘴邊,乾脆張口咬了上去,這一招可比手腳並用的拚力氣有效多了,高瑨整個人都被謝郬咬得緊繃起來,忍不住求饒:
“好了好了,我下去,你鬆口!”
謝郬冷哼一聲,將咬著他的鋒利牙齒換做柔軟的嘴唇,高瑨果然好受很多,剛一脫離虎口,他又開始囂張起來。
兩人在帳子裡你來我往鬨了好一陣,把被窩裡的熱氣全都折騰沒了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