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仆,清一色的黑頭發黑眼睛黃皮膚。她們的相貌並不算出色,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排,是那種一打眼看上去絕不會留有印象的大眾臉。
“我叫羅賓。”
“我叫凱瑟琳。”
喬治問:“昨天中午那會兒怎麼沒看見你們?”
羅賓露出溫和的微笑,解釋說:“我們三個分攤24小時,我的工作時間是晚12點到次日早八點,艾拉是早八點到下午四點,凱瑟琳是下午四點到晚上12點,所以尊貴的客人們,昨天中午並未看見我們。”
江岸雪皺眉沉思,安德莉亞偽裝成女仆,女仆又是NPPC麵前不能穿幫,這就有點難了。
就算他們懷疑其中一人是安德莉亞,也無法冒險去試。如果猜錯了,直接說出有關“黃泉遊戲”的關鍵詞,很可能觸發死亡禁忌原地爆炸。
還有,根據劇情,殺死阿諾德的是索菲亞,可自己整晚都跟索菲亞在一起,她根本沒有作案時間。
而且,樓渡的身手江岸雪是見識過的,甭說嬌嬌滴滴的索菲亞了,就算是專業的散打高手也不一定贏得過樓渡。彆看樓渡是家,斯斯文文的墨客,其實他特彆能打,曾獲得過全國俱樂部聯合舉辦的格鬥冠軍。
就算放在世界職業賽上,他也絕對是個數一數二的高手。
能把樓渡傷成這樣的……難道又是超自然的鬼魂嗎?
江岸雪在為樓渡止血的時候,仔細檢查過他身上的刀痕,切口平整,乾淨利索,一看就是專業人士。
醫生,法醫,或者是殺豬的。
是人還是鬼?這些玩家裡麵除了披著醫生人設的安德莉亞,還有潛在的玩刀的行家嗎?
對了,廚師也是玩刀的!
江岸雪渾身一顫,猛地看向明相照。
明相照正好在看江岸雪,倆人的視線相撞,卻沒有掀起絲毫風吹草動。因為明相照的眼神毫無殺傷力,軟的像一團棉花,踩不爛,揉不碎。
如果他不是個偽裝高手心機boy,那他就真的是個舍己為人無私奉獻的好好先生。
短暫而沒有營養的會議結束了,江岸雪走上二樓,橙紅的燈光映出他腳下方寸的天地,黑色的影子躺在地上,隨著
江岸雪的動作擺出相同的姿勢。
影子,反。
影子反了?
“江先生。”唐如聲音哽咽,眼淚吧差的站在江岸雪麵前,“我我我,我會死嗎?”
“彆擔心,阿諾德不是還活著嗎?可見劇情是可以改變的。”江岸雪說著,低頭看了眼被唐如踩在腳下的影子。
方才大家都聚在一樓會客廳,江岸雪趁機看了所有人的影子。
大家的影子都在。
沒有影子便不是人,而是鬼。樓渡是想告訴他,在這個複古陰森的彆墅裡藏有鬼魂嗎?你殺我我殺他他再殺她的戲碼被改編了,改編成鬼魂殺人?
唐如把眼淚往肚裡咽,強作堅強:“現在要去哪兒?”
江岸雪走進西側的小客廳:“我去看樓渡。不管怎樣,得先知道殺他的凶手是誰。”
“嗯。”唐如緊跟其後。
推開房間門,樓渡依舊躺在床上,他麵無血色,呼吸微弱。
唐如邁過滿地的英鎊和血跡,膽戰心驚道:“樓先生遍體鱗傷,還撞到了頭,這裡醫療設備不足,遊戲還要求咱們生存三天。像樓先生這種情況根本等不了三天……”
江岸雪走到床邊,伸手朝虛空一握,喚道:“Administrator,好運骰子。”
鵪鶉蛋大小的塑料骰子憑空出現在江岸雪手裡,唐如都驚了,就見江岸雪一臉淡定的把骰子丟出去,並說道:“我說,玩家樓渡不會死。”
骰子從空中落到地上,嘰裡咕嚕轉了一圈,翻來滾去,最後停下。
吉。
很好。
江岸雪唇角微揚,大大咧咧的拍了下半死不活的樓渡:“大作家,運氣不錯。”
唐如:“??”
什麼鬼?這就完了?
江岸雪看下腕表,此時是淩晨三點,值班的是0點——8點的羅賓。既然安德莉亞隱藏在女仆之中,就逐一擊破,先找到安德莉亞。
江岸雪去到一樓廚房,果然在那裡碰見為客人準備熱牛奶的羅賓。
“是凱爾先生?”羅賓一手端著甜品盤,一手拿著蜂蜜罐,笑的謙和有禮,“有什麼能為您效勞的?”
江岸雪若無其事的接話道:“羅賓女士辛苦了,能先給我來一杯嗎,我胃不太舒服。”
羅賓忙拿熱牛奶給他:“您請。”
江岸雪還沒等喝,突然聽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