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倒黴。”
樓渡悚然一驚,剛才江岸雪跑去的方向好像就是國際飯店的停車場!
他趕緊打電話。
漫長的忙音,無人接聽。
樓渡瞬間慌了神。
怎麼辦,難道那個倒黴蛋路人就是江岸雪?不會這麼寸吧?這種拍電影才有的巧合狗血橋段要在現實生活中上演嗎?
不可能!
樓渡再打,再打,眼見著百米外那兩輛救護車先後離開,電話突然接通了。
樓渡的心臟抖三抖,他特彆會嚇唬自己,一時之間連話都說不利索,顛三倒四:“江江岸雪,你去找你,我站在原地彆動!”
江岸雪的聲音傳來:“什麼?”
樓渡心肝膽顫:“我去找你,你站在原地彆動。”
電話毫無征兆的掛斷,樓渡的心臟又是一哆嗦,在1秒之間設想了無數種可能,什麼手機沒電手機故障手機被人搶江岸雪被人撞等等等等……
“樓渡。”
樓渡猛回頭,看見了從馬路對麵跑過來的江岸雪。
直到江岸雪走到麵前站住,樓渡的心臟才徹徹底底的回到原位,他上前,不由分說的一把把江岸雪抱住,死死攬在懷裡。
心臟撲通撲通亂跳,不知為何嚇成了這樣,明明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在嚇唬自己而已。可是,他卻害怕極了,好像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拉開江岸雪,把他們倆活生生分開。
那種深入骨髓,萬蟻噬心的絕望和恐懼,來的突然,宛如狂風驟雨,洶湧猛烈。又去的突然,好似一切都是腦中的臆想,風平浪靜。
“怎麼了你?”江岸雪一臉懵逼的往外掙紮。
樓渡回過勁兒來,也懵了一會兒,他悻悻的鬆開江岸雪,沙啞著嗓音道:“前麵,出什麼事兒了?”
江岸雪隨口一回:“警察抓人吧!你在這兒乾什麼,怎麼不回家?”
“我……”樓渡的心緒忽上忽下,迷迷瞪瞪的說,“想你來著。”
慌亂的目光下移,落在江岸雪白潤無瑕的臉上,以及那瑩潤如瓷的肩骨上。
樓渡皺起眉頭,他脫下自己的大衣給江岸雪披上,語氣中填滿了嚴厲的訓斥:“大冷天穿單衣,腦子進水了?為漂亮不要命是不是?”
江岸雪掀開衣服下擺,在他平坦的小腹上貼著大大小小好幾塊暖貼:“我有保暖措施。”
“蠢。”樓渡氣不打一處來,將那些暖貼挨個撕下來貼在江岸雪衣服上,再用外套裹起來,“貼著皮膚貼,不怕燙傷嗎?有那功夫用暖貼,你多穿點衣服能死啊?”
江岸雪隻是一笑了之。
□□的基礎就是穿的少,裹得跟粽子似的,誰看?
為了那個外國間諜多看自己兩眼……必要的犧牲。
真他媽冷!
江岸雪裹緊外套。
看他小心翼翼往手中哈氣,裹著外套縮著頭取暖的模樣,樓渡真是又氣又心疼。
他站到江岸雪的身側,把江岸雪整個摟在懷裡,用自己熱乎乎的雙手去捂住江岸雪冰涼的雙手。
明明心裡軟的一塌糊塗,嘴上卻硬邦邦的說道:“自作自受,活該!”
嗬,這暖寶寶脾氣還挺大。江岸雪噗嗤一笑,管他呢,自己暖和才是真的。
於是,他沒羞沒臊的又往樓渡懷裡縮了縮。
而樓渡嘴上罵罵咧咧,耳根子紅的能滴血,“心不甘情不願”的把江岸雪摟的更嚴實了。
*
南柯有份參與“將軍”,所以他下一輪遊戲就是高級玩家的資格戰,九死一生。
江岸雪和樓渡分彆把自己的經驗傳遞給他,千叮嚀萬囑咐,還是免不得擔心南柯的安危。
“放心吧,隻要不是跑步,我可以的!”南柯故作輕鬆,進入遊戲前交代了一大堆遺言,什麼把《柯南》的結局燒給他啊,把《致命晚宴》的下冊燒給他啊,再買麻辣香鍋薯片蝦條火腿可樂全部燒給他啊,還要最新型的電腦啊……
蠅頭小楷,寫了密密麻麻足有十張A4紙。
後來,南柯被強行拖進遊戲了。
江岸雪,樓渡,明相照,梅千秋,還有遠方的晏紫和鹿湛,都在等待著南柯,默默為他祈禱。
12個小時過去了,南柯沒有回來
3天過去了,南柯還是沒有回來。
換算下來,他應該在遊戲裡待了四百三十二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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