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白靜有沒有看錯,就這個出血量,孫周也活不成了。”江岸雪站在門口沒有進去,兩個女玩家嚇得扶著牆壁打哆嗦,南柯也是小臉煞白,老半天說不出話。
剛才還是活生生的人,這會兒就死了……
老玩家扶住額,歎了口氣,再看向江岸雪時,眼神中多了份欣然:“新人,你素質不錯,居然沒被嚇著。”
江岸雪沒應答,他凝神靜氣,似乎在想什麼。
南柯三魂沒了七魄,不忍再看一片狼藉的男廁,機械式的挪到江岸雪身旁:“江,江哥……”
“噓。”江岸雪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眼底一寒。
南柯忐忑的咽了口唾沫,悄聲問:“怎麼了?”
“聲音。”江岸雪好看的唇形輕抿著,“歌聲。”
眾人一愣,紛紛下意識的屏住呼吸,豎起耳朵去聽那微乎其微的聲響。
果真有歌聲!
樂曲旋律詭異陰森,屬於女性的歌喉嘶啞恐怖,曲調時高時低,歌聲尖銳刺耳,聽的人毛骨悚然。
隨著歌聲逐漸清晰,江岸雪勉強辨認出模糊的歌詞。
“好朋友,一起走。”
“唱著你的歌,吃掉你的肉。”
“用你的骨頭煲湯,和那隻娃娃一起。”
“墮落吧,沉淪吧,我們來世還是好朋友。”
淒厲的歌聲回蕩在陰冷空寂的教學樓,寒風透過半掩的玻璃窗湧入室內,如同一雙無形的手輕輕撫摸人的後頸,遍體生寒。
白靜靠著冰涼的牆麵瑟瑟發抖,她捂著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叫喊出聲驚動隱藏在暗處的東西。
“我受不了了!!”一個男玩家突然驚吼,他掙開同伴的攙扶,發瘋一樣的亂抓亂打,“為什麼我要遇到這種事,我死了都不安生,還要在這裡擔驚受怕,憑什麼啊!”
老玩家本來還算鎮定,被男玩家突然這麼一鬨,莫名的心裡焦躁,湧上一股怨氣,他瞪了瘋子一眼,咬牙切齒道:“你彆吵了!都是玩過一關的老人了,還比不上人家新人素質好!要死就自己抹脖子自殺,彆在這裡動搖軍心!”
“陸羽你裝什麼牛逼!真把自己當老人了?上回要不是明哥救你,你早被那女鬼碎屍萬段了!”男玩家光罵還不解氣,直接一拳朝老玩家呼過去!
陸羽也不怵他,一個相當靈巧的轉身躲過拳頭,也舉起巴掌還手,當場和男玩家互撕起來。
這倆人都下了狠手,大有一種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的架勢,男玩家很明顯技不如陸羽,很快就落了下風。
白靜嚇得躲得老遠,兩個女玩家忍不住去拉架,男玩家發了瘋,乾脆無差彆攻擊,先是推倒一個女玩家,又掐住另一個女玩家的脖子,雙眼猩紅,目眥儘裂。
就在那女玩家即將窒息之時,江岸雪攥住了男玩家的手腕,看似輕輕的往上一提,男玩家竟被迫鬆開了女玩家的脖子,讓人牙疼的“咯吱”骨裂聲清脆響起,男玩家臉色鐵青,麵容猙獰如同惡鬼一般。
南柯突然想到什麼,一溜煙跑走了,再回來之時手裡多了條繩子。
“江哥,給。”
陸羽也總算喘口氣,和江岸雪聯手將男玩家五花大綁,總算控製住了騷亂的局勢。
陸羽扶著膝蓋大喘氣,餘光瞥了眼男玩家通紅發紫的手腕,看向江岸雪:“新人,練過?”
江岸雪淡淡應了聲:“隻是有點蠻力而已。”
陸羽冷嘲道:“不比不知道,他還趕不上你一屆新人。”
江岸雪倒是相當理解:“在這種精神壓力下,心理承受不住發瘋,這沒什麼。”
陸羽一聽這話,心裡不禁犯起了嘀咕,好奇道:“哥們兒,你在“生世界”裡是做什麼工作的?”
江岸雪不鹹不淡的一笑:“學生。”
陸羽半信半疑,見到血不害怕,心理素質過硬,莫非是醫學生?
江岸雪可不準備陪聊了,問南柯道:“你在哪兒弄得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