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回溪好心地拿來了一排旺仔,讓他能擋擋臉。
大家紛紛和陸難打招呼,男人頷首示意,道:“十五分鐘有煙花秀,船頭甲板上有觀景位置。”
眾人點頭:“好,我們等下就過去。”
林與鶴猜到陸難過來應該不隻是為了通知這件事,便和朋友們打了個招呼,和陸難一起先離開了。
遊輪的空間很寬敞,兩人走過一條無人的過道時,陸難突然問:“一起睡?”
“嗯?”林與鶴疑惑。
陸難道:“你室友說,之前出去玩時一起睡。”
林與鶴這才反應過來,男人居然真的聽見了甄淩的話。
這一幕有些熟悉,林與鶴恍惚間又想起了期中考試後,陸先生去學校找自己的那次。
他笑了笑,說:“是我們宿舍之前一起去爬山的時候,在山腳下住了一晚大通鋪。當時我舍友踢了被子,結果被我的腿冰到了。”
陸難的神色有些高深莫測:“哦。”
林與鶴想了想,覺得還是解釋一下比較好,畢竟甄淩確實在背後議論了陸先生。
“他隻是開玩笑的,哥哥彆介意。”
“我不介意。”陸難說。
林與鶴鬆了口氣,卻聽對方道。
“現在我們也一起睡了。”
林與鶴:“……”
這話倒是沒錯。
他摸了摸鼻尖,想起自己隻是昨晚沒睡好,男人這些天卻是一直在忙,還通宵過很多次。
陸先生這麼說,應該也是想著晚上忙完後好好休息吧。
林與鶴便道:“我之前也還擔心過睡覺時會冰到你。”
陸難眸光微動:“不會。”
不冰,反而會覺得熱。
“那就好,”林與鶴又問,“哥哥晚上吃東西了嗎?”
他還記著陸難下午說餓了的事。
陸難眼神暗了暗:“晚上有大餐。”
晚上遊輪上的宴席確實很豐盛,林與鶴聽到就放心了。
陸難也沒有多解釋。
兩人一同走到船頭甲板,觀景區已經聚集了很多人。
未幾,便有一連串帶著呼嘯聲的煙花飛上天空,一同綻開。數十朵煙花彙聚成一個碩大的粉色愛心,在遼闊的夜幕上留下耀眼的痕跡。
今天並不是公共煙花秀的日子,這場盛大的煙火,是特意為這場婚禮準備的。
岸邊與遊輪上的人群一同發出了歡呼聲,驚歎著這美麗的一幕。
煙火未停,一簇接著一簇,璀璨而奪目,為這對新人送上了至高的祝福。
——
直到晚上十點多,婚禮的夜場才終於結束。
回去的路上,剛一上車,陸難的電話又響了起來,還不止一個。男人的回答很簡短,聽不出什麼內容,但他的神色一直很嚴肅。
等他終於接完電話,林與鶴才得空詢問:“是有事要去忙嗎?”
“不用。”陸難說,“還是陸家那邊的問題。”
林與鶴發現,一直以來陸難用的稱呼都是“陸家”,從來沒說過“我家”或者“家裡”。
或許對他而言,那裡並不是家。
林與鶴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很棘手嗎?”
他問得很小心,不想過線,探聽不該知道的事。
不過陸難回答得很直白:“還好。”
“就是可能會辛苦你配合一下。”
這哪兒算什麼辛苦?本來協議裡就寫好了。
而且今天的午宴和晚宴,陸家都沒有派人過來,林與鶴也隱約察覺到了一點問題。
林與鶴說:“沒事的,我準備好了。”
陸難點點頭,望著平板,神色冷肅。
屏幕的冷光落在他輪廓深邃的臉上,越發顯得陰影濃重。
林與鶴還主動伸手,安撫地拍了拍對方的手臂。
然後他的手就被陸難握住了,握在掌心裡,牽了一整路。
兩人回到了昨晚的酒店,不同的是,今晚從分房住的兩間,換成了一間總統套房。
進屋之後,林與鶴見陸難又在接電話,似乎還在說陸家的事。他不想打擾對方,便準備先去洗澡。
但他還沒進浴.室,就被陸難叫住了。
陸難很快打完了電話,走過來,道:“一起吧。”
男人的語氣很平靜,說出的話卻像是一道驚雷,直接把林與鶴炸昏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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