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還是擔心,懷裡揣了很多藥粉,等著關鍵時刻用上。
和她預料中的不一樣,這一路倒是挺平靜,隻時不時冒出一條毒蛇,亦或是幾隻毒蜘蛛,蜈蚣,等等毒·物,到客棧歇息的時候發現飯菜裡有毒,她不停的換,不停的換,換到沒毒為止,其它倒是沒什麼問題。
反正朝曦最不怕的就是這些玩意兒,遇見成色好的逮兩隻,正好她的存貨沒了,雪中送炭似的,不停的給她送來新鮮玩意兒。
最好對付的是蛇,素來便有打草驚蛇的說法,成色差的朝曦便不斷敲打地麵,將之趕走,成色好的驅了棍子打去。
木棍打蛇,蛇隨棍上,朝曦車都不用下,一會兒一條,一會兒又一條,逮了不少。
進了城後瞧見藥鋪賣掉,好幾條著實賣了不少銀子。
昨個兒還身無分文,今個兒有種腰纏萬貫的感覺,朝曦腰板都挺直了些,買衣裳,吃飯,抓藥價錢都不看,隻管拿。
不出意外的話還會這樣持續很久,不斷有人送銀錢過來,不擔心這個。
朝曦原來一直以為自己很窮,等買了彆人的藥材之後才發現自己一點不窮,冬蟲夏草她賣的時候一根才一兩銀子,轉眼變成了十兩,二十年的人參百兩銀子,貴的離譜。
朝曦那根十八年的人參買給人家才得了十幾兩,相差了好多。
然而即便再多,她還是要買,沈斐身體不好,一直吃著補品,小補可以,大補傷身,他現在虛不受補,五百年的人參用不上,隻能另外買,才出來兩天,十三張銀票被她用的差不多,錢像流水似的,花出去都不帶聲響。
朝曦倒開始期待那些人快些襲擊,再不襲擊她就要沒錢了,城裡生活當真是貴,隨便住個好點的房間,再加上吃吃喝喝,要十兩銀子,朝曦交了三天的,已經住了兩天,最後一天退房才能拿到錢,不退房要繼續交,怕客人打壞房裡的東西,那錢是押金。
朝曦身上還有百兩左右,付是可以付,但是付完沈斐的藥就沒了著落,想主動找那些人,又怕那些人趁機對沈斐下手,正糾結著,突然聽到門外有輕輕走來的腳步聲。
朝曦眼前一亮,終於來了。
這兩天僅僅是各種試探,沒有實際的,因為去城裡的路上不斷有人路過,不敢聲張,隻能暗中使絆子,發現不管用,才開始主動過來偷襲她。
她已經等在門口,手裡拿著棍子,本以為會有人進來,沒成想窗戶上插了一根管子。
看來這兩天的試探沒有白費,知道她對毒·物有一些抗體,乾脆弄來不和諧的藥,這東西不屬於毒·藥,平常人也不會拿這個試毒。
朝曦平時有試毒的習慣,所以她的身子才能有抗體,所有的毒·藥基本都沾過,唯獨春·藥。
拿捏住她的弱點了,知道她怕這個,但是並沒有用,朝曦含住管子,用力一吹,門後傳來激烈的咳嗽聲,仿佛有人中招。
她推開門發現有人快速朝黑暗裡潛去,朝曦棍子脫手而出,砰的一聲擊中那人後脊正中的骨頭上。
她自小學醫,人體的弱點和優勢了如指掌,這一擊打不死也能讓他骨頭斷掉,人因為吃痛從空中摔了下來。
正待起身,一根銀針插入他脖間。
那銀針上抹了特殊的藥,見血封喉,黑衣人當即便不行了,朝曦將他拖進屋,仔細翻了翻身上,比前頭那幾個人窮,身上隻有一百多兩。
許是拖了兩天的緣故,這些人也要吃吃喝喝,而且他們花錢大手大腳,自個兒一個人花去了這麼多銀子。
前兩天那些人身上一人兩三張銀票,如果當時這人也是,也就是說他在兩天之內花去了兩百兩,吃銀子嗎?花這麼多。
朝曦有些憤怒,狠狠踹了他一腳。
過後突然想到一件事,他們的銀子快花完了,花完了會回去嗎?還是找雇主要?
如果回去,說明派他們來的人在京城,走不開身,沒人給他們銀子,無奈隻能回去。
如果沒有回去,沈斐可能有大麻煩了,有個很厲害,又很有錢的雇主也來了這裡。
他可以不斷驅使人過來,想各種花招偷襲。
朝曦慫,惹不起,連夜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