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斐肯定是故意的,他還是接受不了。
說起來奇怪,都說男人才是最容易衝動的,朝曦也覺得是,她可見過不少聽說自己得了急症,罵她庸醫的人,急得狠了還想動手打人,通常都是女子在後麵拉著。
她耳朵靈,有時候半夜出門能聽到不少有趣的聲音,基本都是男的急得跟色狼一樣,女子矜持,怎麼到她這裡完全相反,沈斐一點不著急不說,還有意無意故意拖著,就是不肯入洞房。
生病是一回事,故意拖著肯定也是一回事。
朝曦很無奈,這種事又不能操之過急,隻能徐徐圖之慢慢來。
慢慢來慢慢來,慢慢來個鳥了,現在就去把沈斐給辦了。
朝曦菜一丟,擼起袖子進屋,準備對沈斐來粗的。
總覺得不早點生米煮成熟飯,沈斐還是會跑!
不能讓他跑,早點攥在手裡踏實。
朝曦噔噔噔幾步進屋,手撐在沈斐腦袋兩邊,將枕頭摁的陷進去,沈斐的腦袋稍稍偏了些,脖子扭著。
這個姿勢似乎不舒服,他微微蹙眉,朝曦鬆了手,那枕頭重回原樣。
沈斐舒服了,緊蹙的眉頭展開。
他燒的有點重,臉上發白,脖子上又有微微的紅,朝曦摸了摸他的耳朵,有些燙,如果真的風雨之歡,體溫上升,這人搞不好燒的更嚴重,算了算了,不折騰他了,讓他好好睡吧。
朝曦給他換了床薄被,頭上蓋了塊涼方巾去溫,自己蹲在門口繼續擇菜,簡單做了點飯自己吃,熬了一鍋稀飯,煎了份藥,先喂了沈斐稀飯再喂藥,完了手伸進他後背處,發現出了許多虛汗。
本想簡單擦了擦,怕發燒沒好又凍著,燒了些熱水倒在剛買的浴桶裡,扒光了趕忙放進去,沈斐睡著,身子軟軟的往裡頭沉,朝曦想了想,不要臉的將自己也脫了,進去跟他一起洗。
還有些小羞澀,左右沈斐沒醒,那一點小羞澀也消失不見,大膽的摟住沈斐,先給他擦,再給自己擦。
著實在裡麵泡了一會兒,玩了一會兒的水,沾了沈斐的光,在水裡加了一些草藥,平時她是舍不得的,但是給沈斐舍得,藥材用的恰當好處,才待了一柱香時間便覺得皮膚滑滑的,沈斐更滑。
瞧了一眼沈斐,還睡著,這樣折騰都不醒,明顯有貓膩。
朝曦壞心眼的將手伸進他身下,摸了摸他平時不讓碰的部位,這人還沒醒。
不可能。
換了個地方繼續洗了幾把,這人還是沒醒。
真的困成這樣?
這是幾年沒睡了?
朝曦無奈將人抱出來,擦了擦擱上床,沒給他穿衣裳,他出虛汗厲害,左右床單今天要換,不如物儘其用。
浴桶裡的水倒進去容易,弄出來麻煩,朝曦自己簡單套了件外衣,將水一桶一桶提出去,浴桶推出來洗了兩邊又推回去。
抽空看了一眼沈斐,還是老樣子,沒醒,他不醒,朝曦一個人好無聊啊。
把倆人的喜服擱在一起洗了洗,掛起來,再回去看一眼沈斐,嗯,依舊沒醒。
朝曦又去將屋子打掃了一下,學沈斐看書,看不了多久擱下,趁著守沈斐的功夫去廚房剁了肉餡,準備包餃子。
這個天餃子不會壞,可以多包一些,朝曦包了兩個案板,沈斐還沒醒。
好無聊啊!
一直等著奇跡發生,沈斐燒退了,倆人入洞房的朝曦在打蚊子,雖然已經是冬天,不過偶爾還是有生命力那麼頑強的蚊子沒有死。
朝曦門一關,爬上爬下四處逮,逮了前半夜,後半夜有些困,給沈斐擦了擦身子,床單被單換掉,自己也上了床,摟著沈斐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摸了摸沈斐的額頭,已經退燒,離醒來不遠,知道他要醒,朝曦已經給他擦完臉和手,飯菜做好,熬煎好,剛一進屋,發現這人躺在床上,一雙點漆似墨的眼睛一眨不眨看著她,“朝曦……”
“哇!”朝曦有些激動,“你終於醒了!”
她丟下藥碗過去抱沈斐,“你睡了一天一夜。”
沈斐輕輕‘嗯’了一聲。
“錯過了入洞房。”
這個才是重點,朝曦期待了很久,本來以為上回可以,結果出了事故,這回又出。
她都洗好了澡,做好了完全準備,隻差東風,東風一直不來。
“什麼時候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