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語：“……”
他都這麼說了，夏語反應再遲鈍也秒懂。
她驚訝道：“你翻陽台過來的？”
兩間房雖然是相鄰的，也都有陽台，不過她之前注意過，中間還是有間隔半米多的距離的。
想明白後，隨之而來的是突如其來的後怕。
夏語沒想過他居然會翻陽台。
這可是三樓啊，即使摔下去要不了命，可是那麼高的距離，肯定也會受傷的。
“你瘋了？”夏語轉過身，著急道，“你不要命了？萬一摔下去怎麼辦？”
“不會。”
感覺到她的擔心，程槿餘覺得好笑，“這點距離難不倒我。”
“你……”
夏語還想說什麼，被他手指抵住唇。
“我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麵前嗎？”
程槿餘上前一步，身體和她緊密地貼在一起，垂下頭，呼吸拂過她的臉頰，“氣消了嗎？”
夏語：“……”
她最受不了他用這種方式和她說話了，對她來說他這樣簡直就是勾引，她完全沒有抵抗的能力。
夏語很虛地推了他一下，幾乎沒用什麼力氣。
“你離我遠點兒……”
“我不。”程槿餘略帶孩子氣地說，“我就喜歡和你靠得這麼近講話。”
夏語小聲說：“我還在生氣呢。”
程槿餘親吻她的臉頰，低聲哄道：“那現在就消氣，好不好？”
夏語：“……”
她還能說不好嗎？
她閉上眼睛，默許了他接下來的行為。
然而程槿餘似乎並不滿足她的沉默，他非要她給出一個答案。
他的吻漸漸移到她的脖子上：“今晚我可以睡床了嗎？”
夏語仰起頭，嘴唇剛張開想回答，忽然被他堵住。
他沒給她說話的機會：“不讓我睡床也可以，睡你好不好？”
他用了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下流的話，夏語羞得不行，臉頰酡紅，軟綿綿地倒在他的懷裡，被他抱起來丟到了床上。
一室旖旎，久彆重逢的夫妻用著最原始的旋律互相訴說著思念。
直到許久以後，夏語張開嘴，大口大口地呼吸。
手酸得抬不起來，她戳了戳放在旁邊的手機，屏幕上顯示淩晨三點多了。
她無力地拍打身後貼上來的人，他精力仿佛用不完似的，依然充沛。
“你走開，我要睡覺了，我不要了。”
男人卻不知足地說：“再來一次好不好？”
“……我真的不行了。”
“那你睡。”他親吻她的耳根，“我來就好。”
-
拜程槿餘所賜，夏語第二天一直睡到將近中午才醒過來。
身邊的人早就已經不在了，夏語躺在床上不想動，盯著天花板上的吊燈發了好一會兒的呆，才想到要找罪魁禍首興師問罪。
她撥了程槿餘的電話。
鈴聲響了大約有半分鐘，電話沒人接，房門卻被人推開了。
“醒了？”
程槿餘推門走進來，手上拿著一杯溫水。
夏語驚訝地看著他出現，連自己要找他的目的是什麼也忘了。
“你沒去上班呀？”
程槿餘“嗯”了聲，淡淡地說：“今天休息，在家裡陪老婆。”
這句話夏語就很愛聽了。
她看著他手裡的杯子：“這水是給我喝的嗎？”
程槿餘走過來。
夏語看懂他的意思，卻沒有伸手去接。
“我沒力氣，你喂我吧。”
吃飽饜足的程槿餘一向好說話。
聽了她的要求，他二話不說在床邊坐下，扶著她坐起來，讓她靠在他的懷裡。
水杯喂到她的嘴邊，柔聲道：“慢點喝，小心嗆著。”
夏語實在是太渴了，沒聽他勸，就著杯口咕嘟咕嘟喝了兩大口。
結果不幸被他言中，她嗆到了，咳得不行。
程槿餘無奈，放下水杯，讓她趴在自己手臂上，另一隻手在她身後，一下接著一下給她輕拍後背順氣。
“你啊……”
夏語好不容易才順過氣，嗆得眼淚都出來了，水汪汪地瞪他：“你凶我。”
程槿餘：“……”
他就說了兩個字，怎麼是凶她了？
“我不管。”夏語賴在他懷裡，“我好難受，走不動路刷不了牙洗不了臉，你幫我。”
“……”
弄清她的目的，程槿餘哭笑不得。
他沒說什麼，抱著她走到浴室，把她放在洗手台上。
夏語眼睛亮晶晶地盯著他看。
程槿餘擠好牙膏遞給她，她完全沒有自己動手的意思，程槿餘默了默：“張嘴。”
夏語乖乖地張開嘴，享受他的服務。
幫她刷完牙，程槿餘自然又提前享受了自己的老公成果。
薄荷味的清香在兩個人的唇齒間蔓延，就在兩個人親得難舍難分的時候，刺耳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