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靜秋無語道:“這有什麼丟人的,先富帶後富嘛,咱們國家這麼大,怎麼可能一下子全都小洋樓小轎車。你看見人家有錢你就昧了良心去害自己女朋友,簡直不是男人。”
鋼子更怒,吼道:“我沒害她,我稀罕她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害她,笑貧不笑娼的你懂吧,能輕鬆賺錢為什麼要受累?賺了錢也不是我自己花,我想讓她開個店賣衣服,城裡人那麼多,誰會知道她以前是賣的。”
蘭靜秋審蔡小鳳時,她說隻是陪酒但眼神閃爍,蘭靜秋就知道肯定不止,現在聽鋼子說出來,蘭靜秋歎口氣,遇人不淑真是要人命啊!
“好,你覺得讓她去陪酒接客是憑本事吃飯,可讓她染上毒癮又怎麼說,這還不是害她嗎?你是不是男人?還好意思說想娶她!騙鬼呢?”
鋼子並不是專業的毒販,他被抓後應對的方式就是什麼也不認,被蘭靜秋說了幾次不是男人,就有些抓狂,“我不是正在幫她戒嘛,人家說了這玩意是可以戒掉的。我不會害她也從來沒有害她,是她害了我,要不是她發作起來,怎麼會被你發現,她是不是全都招了?這個傻女人,招不招你們也不會放過我們。”
門外突然咚的一聲響,好像有人摔倒了,蘭靜秋歎口氣,看著鋼子幾近瘋狂的眼神,突然明白了,在他眼裡隻要能換來錢,出去賣或是販毒都是正常生意,他也不是不喜歡蔡小鳳,如果有女富婆要他陪,隻要出價合適他肯定樂意,這就是毫無原則跟三觀,隻認錢的主兒。
“誰跟你說□□可以戒掉?你真以為是戒煙嗎?”
鋼子愣住,那玩意可不就是大煙嘛,能有多難戒,小時候他就聽人說他們村的地主抽過大煙,還不是活到八十多了。
蘭靜秋又道:“我估計是給你提供貨的人說的吧,你知道販毒是什麼罪嗎?”
“我沒販毒,是小鳳不知道怎麼染上了,我帶她回來戒毒!”
還在嘴硬,蘭靜秋冷笑:“有些事不是你不認就行了,我們已經找到了那輛車,現在量刑幾克都是無期,三十公斤絕對是死刑。”
鋼子臉色蒼白,眼神都嚇得有些渙散了,怎麼可能是死刑,外國人都乾的事,就算是犯法也沒那麼嚴重吧。
蘭靜秋看著他的表情,真覺得該加大普法力度了,無知又無畏說的就是他這種吧。
審訊結束時,蘭靜秋用手敲了敲桌子,“販毒已經是重罪,你還有脅迫□□罪,襲警罪,要想再加個誹謗警察罪,那你就繼續瞎編,明明是我正當防衛,你非得說成刑訊逼供,真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鋼子這時候哪還有心思去舉報她,甚至都沒反駁沒有脅迫□□,是哄騙。
他現在終於害怕起來,他的榮華富貴都要泡湯了,想硬氣地說一句死刑又怎樣,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可哪裡還有那心勁,一時眼神呆滯,見蘭靜秋要走,他趕緊說:“我要見小鳳,我要跟她說兩句話!”
蔡小鳳就在門外,此時此刻她隻想衝進去掐死鋼子,哪還會聽他說廢話。
她以為她第一次賣是客人給下了藥,看這樣子也許那次也是鋼子害她。
蔡小鳳回想起來,那之後她跟鋼子哭訴,覺得被人欺負活不下去了,鋼子卻勸她想開點,不就是那點事嘛,正常男人會這樣嗎?應該恨不得去把欺負她的人宰了吧,怎麼會勸她反正已經開始了,那就賺這輕鬆錢吧。
出去賣是他害的,染上毒癮也是他害的,他卻賭咒發誓要娶她,他真會娶嗎?蔡小鳳想到蘭靜秋那幅肖像上的女人,不禁冷笑起來,恐怕到時候自己成了那幅鬼樣子,他卻靠自己發了財,買房娶新媳婦。
蔡小鳳雖然一開始沒接受鋼子的追求,但兩人在一起後她是真的喜歡上了鋼子,把他當做了依靠,此時信仰崩塌,什麼死刑都不在乎了,轉頭就把上線跟她知道的所有秘密都說了出來。
女人藏東西的地方多,頭發裡胸罩裡身體裡,她在南邊就常幫著接貨帶貨,知道的還真不少。
小劉都不由佩服起蘭靜秋:“我問的時候什麼也不說,沒想到你這招反間計還挺有用,真是厲害啊!”
“倒不是我厲害,主要是我把他們抓來的,半道上還出了點事,他們對我的態度自然不同。”蘭靜秋真不是謙虛,她也是試試而已,就怕蔡小鳳知道的不多,搞到兩人翻臉也問不出什麼,現在見蔡小鳳說出這麼多事來,她也鬆了口氣,最好把這條線全端了,這東西真的太害人了。
小劉又偷著跟她說:“你放心吧,根本不用恐嚇蔡二鋼,他就算非要舉報你,以你立的這些功,曹所長也會保你。”
蘭靜秋趕緊擺手:“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恐嚇他了?就是正常審訊啊。”
小劉哈哈大笑,伸手點點她,轉身走了。
蘭靜秋折騰一下午,真累了,看天都黑了還沒找到車,就知道今天又得熬夜,她正想去找點吃的,就聽見小廖在外邊喊她:“靜秋,你大姐來了。”
她愣了下,蘭招娣?她來派出所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