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摩托停外邊,問了樹蔭下一個擇菜的大媽,大媽熱心腸地指了指小麗家,又說:“小麗不在,拎著包跟著個姑娘走了。”
另一個大媽在那研究李奎的摩托:“這得多少錢啊,漂亮姑娘就是好,來找小麗的都是有錢人。”
擇菜大媽就說:“什麼有錢人,這姑娘可是警察,不過我好像在咱們院裡見過這摩托。”
蘭靜秋可沒空跟她們閒聊,又問道:“那姑娘長什麼樣兒?是不是很痩,梳著馬尾辮?”
擇菜大媽說:“對,是挺痩的,她辮子下邊被火燎的黃了,我還開玩笑問她是不是去燙頭了,她說在家做飯時不小心弄的。”
肯定就是杜美芬,她帶小麗一起出去了?是要帶出去殺嗎?還是要去找李奎,拿小麗威脅他?可她一路過來並沒有看見兩人。
蘭靜秋還是去小麗家問了問情況,小麗奶奶一個人在家,老太太看見警察特彆熱情,說有個女的來找小麗,小麗先是嚇了一跳,開始罵她。
“罵她什麼?”
“就是賤骨頭啊,說沒見過這樣的,還罵人家為什麼要來家裡找她。警察同誌,我孫女平時真不這樣,不過兩人應該也沒啥大事,反正後來那姑娘不知道說了什麼,兩人小聲嘀咕起來,小麗就說要出去玩,還說會給她爸單位打電話。”
“說要給家打電話,那就不是一兩天的事了,麻煩您看看她還帶走了什麼。”
老太太去孫女的隔間翻騰了一會兒,一臉焦急地出來說:“她那幾件漂亮衣服都不見了,這是要乾嗎去?不會被騙去乾不三不四的事吧。”
蘭靜秋安撫了老太太,讓她趕緊通知小麗父母找人,結果一出門就碰見了洛生海跟東子,東子正研究李奎的車,洛生海正跟那幾個大媽聊天。
蘭靜秋都沒問他們為什麼跟過來,在她看來刑警隊的人又閒,手又長,看見她騎這摩托肯定過來問。
這時正好有附近小學的鐘聲響起,她問那幾個大媽,“你知道那兩姑娘走了多久嗎?”小麗奶奶根本說不清楚,隻說走了有一會兒了。
擇菜老太太平時就是八卦下家屬院的人,現在看見個眼熟的摩托又看見個側三輪摩托,來的警察又長得挺俊,都沒心思擇菜了,一聽蘭靜秋問,馬上跟爭功一樣搶著說:“整兩個小時了,她們走的時候是下學的鐘,現在是下午上課的鐘,小學午休是兩個小時,我記得準準的,錯不了。”
蘭靜秋謝過她就騎上摩托出了家屬院,洛生海跟東子也趕緊跟上,洛生海這時才開口:“靜秋,又有新案子在忙?再著急也不要把摩托開這麼快,你拿駕照了嗎?咱們風安城拿了摩托駕照的有近二分之一出了車禍。”
他還真沒誇張,去年七個人拿了摩托駕照,三個人出了車禍,這玩意好多人一騎上去就想追求風馳電掣的感覺。
東子卻有點激動,看著那輛摩托:“這車誰的啊?要不咱們換著騎?我們這個更穩當。”
蘭靜秋無奈地看看兩人:“好奇怪啊,明明是兩個年輕的刑警站在我麵前,為什麼一個像我老爸一個像我四姐。”
“啊?”
那兩個都一臉懵逼,蘭靜秋乾脆說:“你們要沒事,幫著我找人吧,那家的姑娘李小麗被一個叫杜美芬的縱火犯騙走了,兩人有情仇,已經走了兩個小時。我現在去縱火犯家看看,不過估計她不會回去,你們幫我去派出所跟曹所長說一聲,然後找這摩托車的主人李奎問問還有沒有這兩人的照片,沒有就讓他畫像。跟曹所長說李小麗很危險,河邊橋上公園池塘邊樹林裡都得找,汽車站跟火車站也得安排人盯著,拜托了!”
說完她一加油門走了,東子看著摩托尾巴冒出的黑煙,氣笑了:“操,我們也有案子要查啊,她這是把我們當她手下了?”
洛生海苦笑:“先幫她吧,她的案子更要緊,跟縱火犯有情仇,還被騙走了,肯定很危險。”
他雖然覺得該幫蘭靜秋,但突然對他自己有些不滿,為什麼一見她急匆匆地騎著摩托就擔心,就要追上去,明明自己也有案子要處理!
東子一邊開車往東城派出所趕,一邊問洛生海:“頭兒,你說她什麼意思?咱倆誰像她爸誰像她姐?”
洛生海笑了笑:“她爸肯定經常囉嗦讓她注意安全,她四姐肯定見她有什麼好東西就想跟她換,你自己想去吧。”
東子一拍腦門:“居然說我像她四姐?這嘴也太損了吧。求我們幫忙還這麼損!”
“行了,彆發牢騷,不是咱們上趕著去找人家的嘛。”
東子嘿嘿一笑:“頭兒,是你上趕著吧,可彆拉我。我聽人說女孩都愛找跟父親差不多的男人,她說你像她爸,會不會是……”
“閉嘴吧,開快點,沒聽見嗎?那女孩很危險!”
於是剛叫人家開慢點的兩人急速往派出所駛去。
派出所裡,李奎報完警還沒走呢,老陶覺得受了騙,十分氣憤,正盤問呢,李奎自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一直打太極,催他們趕緊去抓捕杜美芬。
曹所長剛把蔡小鳳送去看守所,正想去幫著安撫一下連環殺人犯的受害人家屬,洛生海他們就送來了信。
曹所長一聽又是縱火犯,又是綁架犯,不由苦笑,人手是真不夠啊,自從蘭靜秋來了,他們東城派出所就沒消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