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不小心燒毀了,也許當時的人沒顧上記錄,也許是藏在彆處了我還沒找見,這有什麼奇怪的。”
蘭靜秋知道他不會配合自己,隻好自己去了趟風安新村,這村子就在山腳下,村裡的村民經常上來拾柴火撿蘑菇,如果要蓋佛像,請這些村民來最方便還便宜。
還真讓她找對了方向,村口抽旱煙的大爺說:“姑娘,你是問鳳安寺的佛像?我知道,六年前從我們村裡請了幾個小工。”
“六年前?確定嗎?”
“當然確定了,那年我小兒子娶媳婦,要不然我也就去了。”
蘭靜秋請他帶自己去找當年上山幫忙的人,大爺也是厲害,居然把她帶到了村委會,用大喇叭吆喝起來。
還彆說,挺有用的,沒一會兒就來了兩個閒人,人家還以為又有招工的,上來就問價,蘭靜秋掏出證件給他們看了眼,就問:“當初是誰找你們幫忙的?寺裡幾個人?”
一個高個子紅臉膛的壯漢說:“兩個吧,反正我們見到的就兩個,說是以前的佛像被打砸過,要塑新的,又賺錢又是積德的事,還離家近,我們當然樂意乾。怎麼了?佛像又壞了?那我們可不負責修!”
“那兩個人個子如何,長相如何?怎麼稱呼,還記得嗎?”
紅臉膛想了想:“有一個記不清了,另一個好像一直在寺裡吧,有次我上山還碰見了,好像叫什麼兵陳還是什麼,反正是法號,我們就喊人家師父,也不知道那兩字怎麼寫。”
“摒塵?”蘭靜秋描述了一下他的樣貌,紅臉膛點點頭:“沒錯,就是他,怎麼了?警察同誌,你問這乾什麼?”
旁邊的人上下打量著蘭靜秋:“有這麼年輕漂亮的警察嗎?我看著怎麼不像啊,不會是喜歡上寺裡的師父了吧,哈哈哈,你可不能引人家師父破戒!”
蘭靜秋眉毛一挑,伸手握住說話人的手腕,“我是不是警察你試試不就知道了?非得讓我把你當嫌疑人銬回去,才像警察嗎?”
那人感覺自己的手就像被鉗子夾住一樣,掙脫不了,他嚇得另一隻手胡亂擺著:“警察同誌,我開個玩笑,沒彆的意思,你趕緊放手啊。”
蘭靜秋也懶得跟他計較,鬆開他的手,又問:“你們建佛像的時候,後邊的空心有多大?是你們封上的嗎?”
紅臉膛:“我早忘了當時的尺寸,反正是不小,起碼能裝下兩三個人!”
“你可彆吹牛了,最多能裝下一個!”
“你要站得四仰八叉,一個也裝不下,縮著能裝下兩三個吧。”
蘭靜秋又問:“是不是你們封上的?”
“不是!”紅臉膛搖搖頭,“我們把佛像弄好後,安放好位置就算完工了,人家說還要做法事,要開光,然後在裡邊裝上佛經再封,我們當時就算乾完活了,領了工錢就沒再管過。”
“後來開光儀式是誰做的?”
紅臉膛搖搖頭,“這我上哪兒知道去,反正沒聽說有人來過,後來再去寺裡就都封好了。”
蘭靜秋問清楚後,回了派出所,曹所長正要下班,見她來了還挺高興的:“上邊又給你發獎金了,領了沒有?趕緊去領,也該買年貨了。”
“曹所長,我有事跟你說。”
曹所長看著她認真的表情,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小心翼翼地道:“不會又有連環殺人案吧。”
見蘭靜秋搖頭,他才鬆了口氣,快過年了,他們派出所每個人都很忙,小偷們也想著過個好年,光抓扒這一項就很耗費警力,要是這時候再來個大案子,他們還真轉不開。
再說要再來個連環殺人案,不用市局批他,他自己就得引咎辭職了。
“那就好,那就好……”曹所長拍著胸口,虛驚一場。
卻聽蘭靜秋說:“我隻是說還不清楚案子性質,但絕對有案子。”
這話說的,曹所長都有點生氣了:“你這孩子,不找事你心裡就不舒服是吧。”
“曹所長,真不是我找事,是事找我,我跟著我大姐去鳳安寺求平安符,發現佛像有問題,然後在山下做了查訪,更覺得有問題,我建議打開佛像後門,查看裡邊的東西。”
曹所長一拍腦門:“靜秋啊,咱們歇歇吧,要不你就去抓扒,去車站輪崗,那邊最忙。你說你又跑去鳳安區搞事,還要跑去寺裡拆人家的佛像,這像話嗎?現在信仰自由,人家樂意燒香拜佛誰也不能阻攔,拆什麼佛像。”
蘭靜秋固執道:“佛像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