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靜秋笑道:“有一次我忘記你說我什麼了,反正當時挺想抽你兩耳光的,這算不算惡念。”
洛生海愣住,沒想到蘭靜秋這麼不留情麵,東子緊張起來,東城派出所看來風氣不怎麼樣啊,同事之間火藥味也太濃了吧!
小劉卻把臉伸到蘭靜秋麵前,嬉笑著:“來啊,想打哪邊?”
蘭靜秋嫌棄地揮手:“離我遠點,彆把頭發弄我湯裡!”
東子見兩人不是惱了,這才笑起來,還要押送郭東回去,路上四個人得相互協作,這倆要是鬨彆扭,可麻煩了。
洛生海眸子沉了沉,到底是一個單位的,他們好像很親密,一定經常開玩笑。
蘭靜秋追了一路,昨天又沒睡好,火氣確實有點大,最主要的是小劉說出了她的心聲。
其實她也覺得這個李雪彤有些過份,到底怎麼想的,自私到了極點,什麼都是她想如何就如何,要賣孩子,要送孩子,要讓哥嫂養孩子。
最後孩子死了,她應該也沒太在乎,是她小兒子磕到了頭,她做了惡夢,這才去告訴郭東真相。
蘭靜秋沒有指責李雪彤,是因為她在學著怎麼做一個合格的警察,哪怕受害人有錯,也不應該用活該,自找的這種話去形容他們,誰也不想被殺被害,有了矛盾就用暴力去解決問題的人必須繩之以法!
何況郭東不是冤有頭債有主,他是直接滅門了,他的惡讓人無法原諒。
等吃完飯,跟當地派出所交接完,四人就換上警服準備押解郭東回鳳安城。
路上蘭靜秋問洛生海:“恐怕還得回他原籍吧。”
洛生海點點頭:“沒錯,最終要在裡桐市審判。”
他們買的硬座,但列車員特意給他們安排了個軟包,關上門誰也看不見裡邊什麼情況。乘警也過來打了聲招呼,讓蘭靜秋他們有事就喊他們。
綠皮車的軟包就是對著的兩排沙發座,靠穿的那邊有個不大的小方桌。
蘭靜秋把門關上坐在最外邊,旁邊是小劉,洛生海坐在她對麵,和東子一左一右夾著郭東。
郭東說:“不用這麼緊張吧,在火車上我能往哪兒跑?”
沒人理他。
一會兒他又說:“你們為什麼不殺了我,抓回去不也是判死刑嗎?”
小劉這次正氣凜然地說:“你當我們土匪啊,我們可是人民警察,怎麼會私自行刑?抓你回去接受審判,才能體現出咱們法治社會的公平正義。”他指指腦門上的警徽,“我們就是為維護公平正義而生的,居然叫我們開槍打死你,當我們跟你一樣罔顧法律嗎?”
這次他收到了蘭靜秋三人讚許的眼神。
郭東沉默了會兒,又衝蘭靜秋說:“我想單獨跟你說件事,能讓你立功的事!”
蘭靜秋都無語了,攤攤手:“抓到你,我們已經立功了。”
說完她忍不住跟那三個吐槽:“怎麼回事?怎麼誰都想跟我談條件?我看起來那麼好說話嗎?”
東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可能我們三個一看就正派,你卻亦正亦邪吧。”
蘭靜秋覺得冤枉極了,指指小劉:“亦正亦邪的應該是他吧!”
小劉也學她攤攤手:“我隻是說說而已,哪裡亦正亦邪了?我剛才多正派!不對,我永遠這麼正派,我可是人民警察。”
郭東皺眉看著他們說笑,還是想嘗試一下:“還有一個人……”
蘭靜秋挑眉,語氣嘲諷:“你說給你買一品豆腐的那個小和尚吧,你真當我們不知道?”
郭東皺眉:“不可能,你們絕對發現不了。”
蘭靜秋哼了一聲:“誰給你的勇氣這麼自信?”
“難道你們把水泥刨開了?”郭東說了半句,看著蘭靜秋狡黠的眼神,差點咬住舌頭,她根本不知道,隻是在詐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