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二七案(1 / 2)

李奎發現自己真變了啞巴,更是一句話也不肯再寫了,蘭靜秋也沒什麼好問的了,巧合不可能這麼多,從李奎的反應也能看出他就是齊峰!

這可不是他想不認就不認的!

其實就算他認了,蘭靜秋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哪怕他認了是他給郭東打電話,跟周寶貴聯係過,又能把他怎麼樣?就像他當海王一樣,睡小媳婦一樣,又不違法!

再想讓他消失也不可能挖個坑把人給埋了啊,更不可能栽贓陷害把他送進監獄吧,蘭靜秋歎口氣,她是警察,不能做違法的事!不過起碼他在明了,不用再擔心暗箭。

蘭靜秋臨走時又跟李奎說:“你做過的事使過的壞我一清二楚,現在確實沒法抓你,我建議你老老實實地做李奎,如果哪天你想解決我跟你之間的恩怨,我隨時奉陪,但如果牽扯到我家人跟同事,我可不會像上次一樣給你個痛快!”

李奎這次沒有搖頭甚至沒有反應,隻呆呆地捂著脖子,似乎難以接受說不了話的事實。

蘭靜秋出了病房,就看到李甜拎著飯盒來送飯,看來自己的話,她是一丁點也沒聽進去啊。

李甜看見蘭靜秋,趕緊把飯盒往身後藏,蘭靜秋再懶得理她,跟老陶回了派出所。

至於李奎,靜觀其變吧,在另一個時空相遇,蘭靜秋發現自己心裡對他居然是有一絲歉意的,其實警跟匪立場不同,做為正義一方怎麼能對毒販有歉意,可畢竟當初齊峰跟在她身後鞍前馬後,任勞任怨,一口一個老大,再是假的,也有些許情誼吧。

蘭靜秋一時覺得唏噓不已,上輩子他是自己的小弟,這輩子又當了自己的線人!這緣分啊,她可真不想要!

不過沒事,不能抓他,但她可以盯著他一輩子,李奎最好老老實實的彆再搞事,又或者直接作死好了!

又過了三天,李家老大提交了諒解書,說她媽媽勞累過度出現幻覺,甚至說她聊齋看多了,入了迷,總是神神鬼鬼的,才會把自己小兒子當惡鬼。

現在聊齋正熱播呢,那個音樂那個飄忽勁,確實挺嚇人的。

讓蘭靜秋詫異的是,李奎居然也在上邊簽了字,就算如此李媽媽還是得等待公訴上法庭,這案子一目了然,派出所直接轉給了法院。

曹所長卻相信了李奎媽被炸彈嚇到被聊齋嚇到的說法,他從這件事裡看到了人心的脆弱,居然要給警員們安排心理輔導!說派出所爆炸案一定給一些人選成了心理陰影,不能讓這陰影影響到他們正常的工作生活。

於是正月底,從省城來了個心理小組,要跟大家一一談話,這小組是一男一女組合,輪到蘭靜秋時,兩個人都肉眼可見的精神起來,蘭靜秋看了眼他們桌上放著的案卷,就知道曹所長已經把各人的檔案給他們了,而她的檔案裡顯然記錄了她偵破的案件。

男的姓李,人稱李主任,是公安部犯罪心理學專家,女的年輕點,是心理疏導部門的,李主任叫她小孟。

看蘭靜秋坐下,李主任就笑道:“真想不到這麼年輕漂亮的女警察能在短時間內立下這樣的奇功!”

蘭靜秋皺眉:“以貌取人以資曆來定奪應該是心理學家的大忌吧。”

李主任哈哈大笑:“這你可錯了,以貌取人其實是一門學問,不以貌待人就行了。”

蘭靜秋點點頭:“受教了。”

李主任沒再說廢話,他開始問問題,小孟在一邊記錄著。

蘭靜秋判斷這應該是一份心理測評題,她順利答完了,跟等老師判卷一樣看著李主任。

李主任笑了笑,“這雖然是我跟你第一次見麵,但看看我的肩章,你不覺得對我該多點信任嗎?”

蘭靜秋覺得莫名其妙,攤攤手:“我很信任你,不然不會坐在這裡浪費時間。”

李主任無奈道:“好吧,戒備心強的人睡覺都要睜著一隻眼,在心理疏導中都戴著麵具也不算奇怪。”

蘭靜秋愣住,第一次認真打量他,然後說:“什麼麵具不麵具,你需要知道我的心理狀態,我展示給你看了不就行了。我沒有問題,是我們所長想太多,那次爆炸炸碎的是死刑犯,雖然血肉濺到了牆上,大部分人都看到了,可這點刺激都接受不了做什麼警察!”

“有時候太強悍了也不好,還是要有一個可以發泄的地方,尤其是在有人疏導你時。”

蘭靜秋真沒覺得自己那份答卷有什麼問題,隻好道:“好吧,我剛才確實是太理智了,既然你們是來聽我發泄的,那我就好好發泄發泄!我實在太生氣了,監獄的人都是吃乾飯的嗎?怎麼能任由死刑犯跑出來呢?花炮廠的人都過年去了嗎?不知道花炮過年的時候最危險嗎,彆人燃放炮竹的時候火星可以飄老遠,萬一引燃了附近的東西,沒人點火都能炸!值班的都睡成死豬了嗎?被周寶貴偷出那麼多炸藥!最可氣的就是周寶貴,明明他們家的悲劇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還害了那麼多人,大過年的把花炮廠員工還害死了兩個。他居然都怪到我頭上,我逼他殺人了?還是逼他借種生孩子了!居然還想著用酷刑,切肉切慣了,不把人當人,自己看著養大的孩子,想一片片活刮了,他自己還覺得他特彆有情有義!”

蘭靜秋越說越激動:“這混蛋炸了我很高興啊,要不然還讓他苟活著,甚至還跟普通犯人一樣在監獄裡勞作享受福利,他也配!”

李主任饒有興致地聽著,蘭靜秋說完了,見他還盯著自己,隻好道:“我發泄完了,過關了嗎?”

“哈哈哈哈!你這孩子啊!”李主任笑得很開心,蘭靜秋都想跟他說‘正工作呢,嚴肅點’了。

她不明白這位是自來熟還是怎麼回事,她跟他可沒一點交情,大可不必說得如此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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