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奎:‘小蔡跟你不一樣,沒什麼心眼。’他寫完又趕緊劃去,重寫‘小蔡是戶籍科的,不會對人疑神疑鬼。’然後似乎覺得疑神疑鬼也不太好,趕緊又劃去。
這次他認真寫道:‘老大,我知道錯了,當時隻是剛來這裡,帶著優越感,就覺得這地方遍地是商機,坐著都能賺錢,隨便兩句好話就能騙到美女,我就飄了,我知道錯了,一定改!不,是已經在改了!’
蘭靜秋懶得再跟他扯皮,她盤問他的目的隻是想弄清楚那些可疑的事是不是都是他做的,還有沒有其他人。
信是他寫的,字是他刷的,他認識小蔡,才能第一時間找到她,聽起來很合理。
蘭靜秋不打算跟他說自己的懷疑,也許隻是自己想多了,那就是個誤入的賊吧!
“你跟小蔡真斷了聯係?沒通過她打聽過案情?”
李奎不好意思地搖搖頭又點點頭,‘我後來確實跟她打聽過你,不過現在是真斷了,誰還會搭理一個有瘋子媽的啞巴!’
蘭靜秋發現李奎的話也不能全信,如果自己不問的話,他會說出小蔡嗎?他剛才說跟小蔡分手了,現在逃不過,又說還有聯係。
她冷笑一聲:“李奎,想做我的線人,不能讓我跟擠牙膏一樣,擠一下說一句吧,可是你自己說要跟我站一邊了,隱瞞這麼多事,這叫站一邊?”
李奎趕緊寫道:‘我怕小蔡受我牽連啊,那是個好姑娘,就是被我騙了!老大,你放過她,彆追究她的責任行不行。’
蘭靜秋沒再理他,起身走了,估計李奎能給郭東通風報信,少不了小蔡的功勞。她不會去舉報小蔡亂跟外人說案情,但起碼得試試她,是真沒心眼還是怎麼回事,也得警告她以後彆跟外人亂說話,或是直接攛掇曹所長強調一下保密原則,該獎該罰都得分明,小蔡這樣的得有人監督,罰上幾次估計就長記性了。
還有其他辦案民警,不管什麼案子跟戶籍科說得著嗎?蘭靜秋歎口氣,覺得自己身邊四處都是篩子。
她決定先不去管留下腳印的那個人,也許就是她想太多,那腳印有很多種可能,也或許有一天這人會像李奎一樣自己跳出來!
等回了家,這一切煩惱都不是事了,這個問吃沒吃飯,那個問為什麼這麼晚,是不是又有大案子,哪還有空想彆的。
田巧鳳直接把靜安塞給她,蹭蹭蹭地上樓拿東西去了,蘭靜秋沒抱過這麼點的小孩,都不敢動了,被姐妹幾個嘲笑。
蘭奶奶樂嗬嗬地跟她說:“今天我碰見老大婆婆了!你猜怎麼著?她看見我就跟看見鬼一樣,轉頭就跑!以後你們也彆怵,你弱她就強,咱們怕她乾嘛,她男人是局長又怎樣,咱們這房子可是獎勵給你的,住的是榮耀!”
老大糾正道:“奶,朱小琴已經不是我婆婆了,您彆出去瞎說,也彆找事,碰見她就當沒看見行了。”
蘭奶奶反正是特彆亢奮,蘭靜秋都怕她這年紀這狀態不太好,可人家一點事沒有。
田巧鳳從樓上下來,拿出個翡翠的玉墜給蘭靜秋帶上:“男戴觀音女戴佛,這是你爸從南邊特彆靈驗的寺裡給你求來的,以後天天戴著,一定能保你平安。”
蘭靜秋對珠寶還挺在行的,毒金不好走銀行,除了現金交易也會有以物易物的時候,直接拿沒有標記容易出手的古董黃金玉器來交易,這真假自然要辨彆清楚。
她一看就知道這個碧綠的玉佛是假的,不由問道:“多少錢?”
“一百多呢!你爸心疼壞了,可還是給你買了,一定好好戴著!”
蘭靜秋一聽價格,決定不說了,假的就假的吧,做工精致有特彆意義就行了,是爸媽對女兒的心意。
要是花了大幾百甚至上千,她一定得跟爸媽說這是假的,以後彆再花冤枉錢,不過現在蘭家的條件一百多也不算什麼。
見家裡沒跟洛家起衝突,蘭靜秋放心多了,順便說了可能要出差的事。
第二天,李主任果然十分正式地邀請了蘭靜秋,蘭靜秋問過曹所長,這才答應下來,又跟李主任說:“你看過我處理過的案卷,對周保國這個名字不陌生吧。”
李主任笑道:“當然不陌生,差點被他的殺人犯父親活刮了,怎麼你覺得他也會受影響變成殺人犯?”
蘭靜秋搖搖頭:“沒有,我倒覺得也許他是受了刺激,想跟父母走相反的路,做相反的人,所以他不管多難也要留在派出所當警察,如果您時間充裕的話,能跟他談談嗎?他也算是派出所的一員,隻是還在醫院,做心理疏導時把他漏了!”
李主任對小周也很好奇,欣然答應,曹所長還真是沒想到小周,聽蘭靜秋說起這事,也點頭答應:“是啊,其實最需要疏導的是這孩子,唉,也是夠可憐的,上邊說了,不管他乾得怎麼樣,合同到期沒有留用的可能。”
蘭靜秋皺眉,沒準小周現在沒想黑化,等兩年時間一到,他兢兢業業的也沒能留下來,到時候一受刺激可就說不準了!
她突然想起和尚時期的郭東,這惡人有句話是對的,人不能有執念啊,小周的執念似乎是想當正式警察,可卻不知道路已經被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