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東鵬愣了下:“是不是已經不重要了!一開始我覺得一定是,現在嘛,我倒覺得最好不是,因為我就喜歡看他們失望的眼神,他們以為替小鷗報了仇,結果殺錯了人,還得為此坐牢!哈哈哈,真想知道他們現在是什麼心情。”
洛生海納悶道:“為什麼不重要了?你剛見到我們時就求我們幫著找到殺你弟的凶手,你還說就算找不到你也會一直找下去,現在你隻是監禁中,又不會判無期更不會槍斃,隻是被關監獄你就不想找了?”
孟東鵬被問得啞口無言,他看看麵前的幾個警察,哼了一聲:“你們是人民警察,我弟究竟是被誰殺的該你們去查才對,還用我求你們嗎?這不是你們的職責嗎?你們找不到就一直盤問我,有個屁用啊!”
蘭靜秋道:“不問怎麼知道會不會有用?再跟我說說你跟李陽陽是怎麼認識的,具體是哪天第一次見麵還記不記得。”
孟東鵬瞪著眼睛:“你們有完沒完,這跟陽陽有什麼關係?你們不會是看他是傻子就想把他拉出來頂罪吧,我早就聽說過你們警察最喜歡嚴刑逼供,把好人打成壞人!”
洛生海皺眉:“在哪兒聽說的?哪個公安局嚴刑逼供了?你說出來我去查。”
“嗬嗬,你們蛇鼠一窩,前腳說查後腳通風報信!”
孟東鵬不肯再配合,開始胡攪蠻纏起來。
蘭靜秋他們隻好先停止審訊,老鎖說:“我看他的問題主要是跟父母的矛盾,彆的沒什麼可疑的吧。”
“一提到李陽陽,他就不肯細說了,是不是怕暴露什麼?”蘭靜秋說,“我審他,一是看還有沒有遺漏,二是想找李陽陽。”
老鎖起身道:“我去省廳那邊看看找沒找到。”
洛生海歎口氣:“李主任知道咱們在這兒,找到的話一定會馬上給咱們打電話。”
“也對!”老鎖無奈地坐下,雖說他不覺得一個智障能有什麼問題,但給個假地址,還找不到人,這就有點奇怪了。
蘭靜秋道:“他上次說都是李陽陽來找他,他沒去過李陽陽家,我覺得不太可能。孟東鵬沒什麼朋友,如果他真把李陽陽當朋友的話,一定會上門拜訪。”
洛生海說:“除非李陽陽家不在省城。”
“是啊,所以我們找不到。”
蘭靜秋有些泄氣,她又把筆錄看了一遍,皺眉道:“我懷疑孟東鵬知道殺他弟的人是誰!”
老鎖嚇了一跳:“怎麼可能?那天在公園,他一被你認出來就求咱們幫著找凶手,他說是他害死他弟時噗通就跪下懺悔,說要一直找下去,看著也不像是做假啊,而且他上次還問咱們怎麼確定被他父母淹死的人不是凶手!”
蘭靜秋道:“他剛才說‘他們以為替小鷗報了仇,結果殺錯了人,還得為此坐牢!’他在幸災樂禍!他很確定他父母殺錯了人!”
老鎖皺眉:“那他上次還質問我們憑什麼說是他爸媽弄錯了,不是我們弄錯了!”
洛生海道:“他的偽裝不隻一層,他的反應都是當時最恰當的反應,靜秋通過案卷上的照片認出他,他馬上求咱們找到殺他弟的凶手,得知他父母殺了人,他馬上說是替他弟弟報了仇!他之前說一直在追查殺他弟弟的凶手,得知父母殺了疑似的凶手,自然要興高采烈深信不疑了。”
蘭靜秋說:“沒錯,我覺得他今天的反應才是真實的反應,覺得父母殺錯了人,開始幸災樂禍。”
老鎖還是道:“也許他隻是相信了我們的判斷,我們不是說他爸媽殺錯了嗎。”
蘭靜秋沒反駁,但她回憶著孟東鵬的一言一行,覺得他好像一直在耍他們!
可孟東鵬不肯再配合,甚至還說隻回答跟他的案子有關的問題。
隻憑著蘭靜秋的判斷就對他進行熬鷹式的刑訊那就真成了嚴刑逼供,隻能暫時放過他。
李主任找了兩天,差不多把整個省城都翻了一遍,也沒找到李陽陽母子的下落,甚至沒有這樣一對母子登記在冊。李主任雖然沒說什麼,但能看出來,他覺得蘭靜秋他們的偵查方向錯了,完全是在浪費時間。
蘭靜秋也沒法解釋,回到辦公室,看著黑板上雜亂的線索,歎了口氣。
洛生海說:“咱們把這七起案子,再梳理一遍吧,不要急,隻要做過就會留下痕跡,慢慢找總能找出來。”
老鎖指指門邊的日曆:“沒幾天了!”他說著乾脆起身在牆上畫了個倒計時。
蘭靜秋說:“找不到李陽陽,可能是他不在省城住,他媽媽騎著三輪帶著他來省城,那就不會離得太遠,肯定是郊區的農村或是鎮上!”
洛生海忍不住問:“你這麼確定李陽陽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