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靜秋趕緊道:“您就彆逗我了。”
等領導們走了,蘭靜秋跟著洛生海到了他們支隊的辦公室,大家都很熱情,東子開玩笑說:“靜秋,之前你總跑來找我們洛隊,我還以為你是看上他了,沒想到是惦記著來我們刑警隊啊。”
洛生海瞪他一眼,大家哈哈大笑,蘭靜秋皺眉,她以前總來找洛隊嗎?好像來過一兩次吧,不過肯定都是正事。
她說東子:“你這腦子裡是不是隻能裝下八卦,我倒是想在我們派出所待著呢,可調令下來了,能有什麼辦法?”
東子說:“喲,靜秋同誌看來還挺不樂意來咱們這兒嗎?”
洛生海拍拍他的肩:“行了,你們彆逗她了,靜秋,你先跟東子搭檔吧,有什麼不懂的就問他,或是問付建國也行。”
蘭靜秋其實寧願跟付建國搭檔,因為她發現這個東子太愛陰陽怪氣了,難不成是因為自己連跳兩級的緣故。
初來乍到她也沒多說,不過東子要是敢再胡說八道,蘭靜秋決定給他點顏色看看。
還好東子也很熱情,幫著她收拾了辦公桌又去領東西,還給她申請了宿舍。
刑警隊跟派出所還不太一樣,凶殺,詐騙,偷盜,搶劫,還有涉黑團夥都得管,而且是以整個鳳安為轄區,作息更沒個規律。
蘭靜秋有了宿舍,正好有理由從家裡出來了。
在家住著太麻煩,不回去家裡擔心,回去晚了也擔心,回去了蘭奶奶跟田巧鳳又開始琢磨她的婚事,而且他們真覺得自家閨女出息了,開始挑揀起了相親對象,但是他們挑選的角度讓蘭靜秋很無奈。
她還真沒想著找個條件有多好的,現在根本不考慮這問題,才二十歲,大好的年華自然是忙事業了,所以一拿到宿舍鑰匙她就跟洛生海借了侉子回家搬家了。
等安頓好,熟悉了刑警隊的節奏,蘭靜秋發現東子這人還不錯,就是嘴有點賤,但挺貼心的,而且比老陶機靈。
這天,兩人在老城區找一個搶劫犯,東子還帶了水跟乾糧,“這邊沒飯館,隨便對付一口吧。”
蘭靜秋跟他一起蹲路邊吃著燒餅,此時已是春末夏初,風大還有靜電,她穿著剛流行起來的牛仔褲,上邊一件灰色的夾克,戴著個黑色的貝雷帽,在這年代也算是很洋氣的裝扮了。
本來她還擔心自己照片曝光,執行任務時會被人認出來,事實是脫了警服,大部分人都不會記得曾在電視上見過她。
正吃著,東子用胳膊肘捅捅她,蘭靜秋抬頭,看見一個穿著薄毛衣跟牛仔褲的女人走過去,高跟鞋哢嗒哢嗒得很有節奏。
這女人脖子上帶著個金項鏈,這種金項鏈很細很精致,一般穿厚衣服時會戴在裡邊,可她卻好像故意要把項鏈露出來。
蘭靜秋把燒餅裝起來,快走幾步從後邊撞了這女人一下。
這女人穿著高跟鞋,一時站不穩,蘭靜秋又從後邊把人扶住:“大姐你沒事吧。”
她說著轉到女人前麵,然後露出驚訝的表情:“不該叫您大姐,看著比我可年輕多了,美女,你沒事吧。”
現在美女還不是個爛大街的稱呼,這女人本來很生氣,可一聽叫她美女,笑得牙齦都恨不得露出來。
“小妹妹,你可太會說話了,我怎麼也比你大啊,沒事沒事,以後你走路可得小心點,不是所有人跟我一樣好脾氣的。”
蘭靜秋嗯嗯應著,又羨慕地仔細看著女人脖子上的項鏈,“真好看,你在哪兒買的?”
女人更高興了:“我家那口子給我買的,說是殘次貨,便宜!不過戴著一樣的,好看吧。”
蘭靜秋連連點頭,再次問:“太好看了,在哪兒買的?我也想買。”
女人笑道:“不是商場就是金店,去年橋北路不是開了個金店嗎?你去那兒看看。”
蘭靜秋謝過她,那女人就笑意盈盈地走了,顯然心情很不錯。
東子跟過來,兩人跟壓馬路的情侶一樣不緊不慢地跟在那女人身後。
蘭靜秋說:“就是這條項鏈,後邊斷過自己焊上的,她說是殘次品,我問她哪兒買的也回答不上來。”
前些天有個女老板剛買的金項鏈,就被一個騎摩托蒙麵的人搶了,還把脖子勒出了血道道,差點就被拖行了,還好金項鏈斷了。
他們經過排查,確定了嫌犯,正在這一片找人呢,結果看到了贓物,於是兩人跟著去了這女人家。
蘭靜秋等她進去了才過去敲門,結果正好是那個搶劫犯過來開的門,東子不等他反應過來一把就把人按住了。
那女人從裡屋跑出來,項鏈還沒摘,她一臉懵逼地看著蘭靜秋:“妹子,我男人招惹你了?媽的,看我不打他個半死。”
蘭靜秋哭笑不得,搖搖頭:“不是你想的那樣。”她說著拿出警員證,又指指女人脖子上的項鏈:“這是他搶來的臟物,麻煩跟我們回刑警隊一趟吧。”
那女人傻眼了,攥著才戴了沒幾天的項鏈一臉呆滯。
她男人已經被東子銬上了,正破口大罵:“我都說了讓你過陣子再戴,是不是出去顯擺了?媽的,臭娘們,遲早被你害死。”
等他們把兩人都帶回刑警隊,還沒等審呢,洛生海過來找蘭靜秋:“喬所長打電話過來說喬木森失蹤了,讓你小心點。”
蘭靜秋愣住,“讓我小心點?他要來報複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