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就不用管了。”
蘭靜秋說完看著他已經用到最後幾頁的本子,心說這才多少天啊,這李奎話夠多的啊。
“你媽怎麼樣?判了多長時間?”
“已經出來了啊,我作證說她睡懵了,把我當賊了。她現在相信我是她兒子了,以為那一刀已經趕走了邪靈。”
蘭靜秋皺眉:“希望你以後也不會讓她起疑心吧,你很聰明,我覺得你一開始就能做到。”
李奎寫道:“我上輩子沒個好媽,沒想到當媽的會對兒子這麼了解,我當時真以為瞞過去了。放心,以後我會做好李奎的,我也還是你的線人,所以才來告訴你李甜的事。”
蘭靜秋笑了笑:“你說我就聽著,不過信不信,得看你的表現了。”
她把李奎送走後,給鳳安區派出所打了個電話,約老鎖吃飯。
洛生海問:“怎麼了?他們那邊有案子?”
“不是,有點私事。”
東子耳朵馬上支楞起來:“你這種工作狂還有私事?說出來聽聽。”
“都說了是私事了,你是包打聽吧,這麼八卦。”
大家說說笑笑的,眼看就要下班了,沒有需要加班的案子,都挺輕鬆。
這時門衛送進來一封信,“給蘭同誌的。”
蘭靜秋接過來先看了眼落款跟郵戳。然後她皺起眉頭,郵戳是本地的,沒有寫寄信人。
這種信讓她想起那封寫著倉庫位置的信,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東子見她不拆信,就笑著打趣:“靜秋,你不會也交了筆友吧。聽說現在廣播裡還有報紙上都有征筆友的,好像交筆友是特彆時髦的事。”
蘭靜秋把信收到口袋裡,“什麼筆友啊,同學寄來的。”
洛生海見她不拆信也好奇起來,蘭靜秋看看表:“下班了,我得去找老鎖,先走了。”
等出了門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她才把信打開,裡邊沒有信紙,蘭靜秋皺眉摸索著信封,從裡邊拿出一枚四葉草來!
綠色的,新鮮的,像是剛摘下來的草葉子,還帶著長約兩厘米的細長葉梗!
蘭靜秋看著手裡的東西,先是皺眉,然後又笑了起來,果然這個世界還有彆人啊!而且他忍不住了。
不過奇怪的是,怎麼李奎一找她,這東西就送過來了?難不成李奎也跟這個人有聯係?
綠色的四葉草代表可以嘗試,但蘭靜秋覺得這枚葉子不一定有彆的含義,估計對方就是想告訴自己,他的存在,就像李奎一樣,因為她的名字知道了她的存在,就忍不住暗戳戳的試探。
蘭靜秋都懷疑自己跟這本書有彆的淵源了,不然怎麼會一個兩個的熟人都來了呢?
她剛想扔掉手裡的草葉,又發現不對勁,這個草葉跟他們用來標記的四葉草圖形好像不太一樣。
蘭靜秋捏住細瞅,然後發現這根本不是四葉草,四葉草其實是車軸草的變種,三葉的最多,五葉八葉的也有,最少見的是四葉。
四葉草四片葉子都是心形的,代表著幸運,而她手裡拿的這個葉子形狀顯然不對,這更像是一種常見的水生植物。
蘭靜秋把葉子跟信封都裝起來,決定留意一下鳳安城哪裡有這種葉子。
可能因為已經發現了李奎這個熟人,這次的試探,蘭靜秋沒有太緊張,她在明,那就等著吧,對方不管想做什麼,總會再次出招的,這次一定要沉住氣。
蘭靜秋甚至都沒去找李奎,問他知不知情,她把信收起來,就去了鳳安區。
老鎖跟她約在了他們派出所門口的小飯館裡,蘭靜秋先到的,要了幾個炒菜兩盤餃子,她又發了獎金,老爸跟大姐那裡又每月有分成,手頭還是挺寬裕的。
老鎖一來見她已經點了菜,還很豐盛,就說:“怎麼能讓你破費呢,該我請你才對,沾你的光,我還往上升了一級。”
蘭靜秋說:“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本來就立了功。”
兩人寒暄幾句,老鎖就問起她的來意:“是不是有案子需要我的協助?有事你儘管說,你們刑警隊本來就有權請我們協助,更何況咱們這交情。”
蘭靜秋也不繞彎子,直接說了李甜的事:“雖說她現在跟我們家不太親近,但到底是親妹妹,不管是我爸媽還是我都不想她出事。而且她還到處跟人說是我妹妹,我得罪過的人可不少,因為我的原因大年三十她身上還被綁過炸藥,怎麼就不長記性呢?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老鎖一聽這事不由樂了:“你這妹子可真讓人操心,不過你也真夠狠的,確定要讓她見識見識?不怕嚇到她?”
“嚇到最好,嚇到了就知道老老實實地去上課了,眼看就快高考了。“
老鎖讚道:“行,到時候我通知你,她有你這個姐姐也算是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