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靜秋心中狂喜,麵上卻淡淡的,嫌棄地說:“她是母豬,你是被母豬睡了的人?”
“我草你媽,你再他媽的說一句試試!”宋東柱又想往前衝,把腳下的鐵鏈扯的哐當響,他嘴裡謾罵著,麵目猙獰,像頭瘋狂的野獸,“我就陪了她一晚上,她第二天居然還說要包我,嗬,也不看看她那鬼樣子!要不是為了還債,我在大街上碰到她都不會看一眼!我是被他們逼的沒辦法了,再不還錢,他們就要砍我的手!正好我碰上她了,就賺點錢還債!我不是鴨子,我不是!她才是雞!她有老公有孩子,她還跟我訴苦,說她老公包了二奶,她舍不得離婚就跑出來瀟灑!她才是雞,人儘可夫的雞!醜絕人寰的雞!”
“當鴨不承認,還汙蔑人家,那是嫖/客,哪有雞還倒給你錢的?怪不得你看誰都像是出來賣的,原來我說得沒錯,你自己就是出來賣的,第一次賣了多少錢!”
宋東柱眼裡簡直能噴出火來:“你他媽的聽不懂人話是嗎?我不是出來賣的,我不是!我就是為了錢!”
蘭靜秋裝出困惑不解的樣子,她攤攤手:“我是真聽不懂啊,你確定你說的是人話嗎?出來賣肯定是為了錢,你說你不是出來賣的又說是為了錢?這也太矛盾了吧,這就叫即要當婊/子又想立牌坊嗎?”
“你他媽的才是婊/子!我是男的!”宋東柱聲音都有點撕裂了,他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這個女警察氣死了。
“哦,我會找時間研究一下男婊/子該用什麼詞形容。咱們先說重點,所以你被母豬睡了然後就發現了新大陸,你發現原來賺錢這麼簡單,於是你就開始當鴨了?”
蘭靜秋淡定的表情和看似不經意的話,殺傷力太強了,宋東柱幾欲嘔血,他手都哆嗦起來了,嘴唇也顫抖著:“你他媽的……”
外邊的王所長突然笑出了聲,他趕緊捂住嘴,生怕影響審訊,可他這聲笑卻正好成了神助攻。
宋東柱看著麵前一臉戲謔的女警察,聽到外邊男警察那一聲笑,他瘋了一樣吼道:“你們他媽的彆侮辱人!我不是鴨,我更沒靠這個賺錢,就那一次!我是為了還賭債!那女的就是肥豬就是該死,我都跟她說了以後就當不認識,她還他媽的四處打聽我,不是找死嗎?怪得了誰!”
“你怎麼殺的?屍體呢?”蘭靜秋馬上問。
宋東柱一聽屍體,眼神突然有了幾分清明,蘭靜秋觀察著他的神色,生怕他恢複理智,馬上換了方向:“她為什麼四處打聽你?你把她伺候舒服了對不對?看來我剛才說錯了,你不是不行,你是很行啊,對著你眼裡的母豬都這麼行,以後是不是越來越熟練越來越享受了?十五個扣子,不會是被十五個富婆睡了吧,我的天哪,你都可以稱得上是鴨王了!”
宋東柱差點恢複的理智瞬間消失,扯著脖子怒罵:“我草你媽,你才是鴨王!你是真聽不懂人話吧,我他媽說了幾遍了,就那一個!就那一個!其他的都是漂亮女人,都是我自己找的!身材又好又有錢又漂亮的女人,我讓她們伺候我,跪下來伺候我!”
“哦?她們是自願的嗎?你伺候富婆可是自願的,你在富婆那裡被打擊的沒了男性尊嚴,找這些女人來,強迫她們伺候你,也太可悲了吧!這樣就能拾起你的尊嚴嗎?”
“她們當然都是自願的,都是賤貨,就像愛翹尾巴的老母雞!我的尊嚴不用拾!一直都在,是她們賤!”
蘭靜秋拿起相機說:“那你倒是說說它的主人是怎麼個賤樣呢?是她先來招惹你的?”
宋東柱看著相機,冷笑道:“她站在路邊攔車,說是什麼攝影師還是什麼詩人,還跟我談人生,一個女的上男人的車還能是什麼意思?就是她自找的,她來撩撥我的!她那麼有錢坐不起火車還是坐不起汽車?”
蘭靜秋皺眉,這大概是搭車窮遊的鼻祖了吧!太可惜了,碰到這樣的變態。
“坐你的車就是對你有意思?就是自找的?是你自己一廂情願吧!你怎麼對她了?綁起來了?跟她發生了關係?”
“她求我放了她,嗬嗬,我都把人綁起來了還怎麼放?放了讓她去報警嗎?”
蘭靜秋先不深問,又拿起那盒玉石的棋子:“這個呢?也是搭車的嗎?”
宋東柱眼裡居然閃過一絲柔情,蘭靜秋都懷疑自己看錯了,就聽他說:“她也很賤,我喝多了睡在馬路邊,她非要扶我起來送我去派出所,我能去嗎?我車就在旁邊停著呢!我說不去派出所,她就說送我去旅館,不能在外邊睡,你說這是什麼意思?她不想跟我睡去什麼旅館!”
蘭靜秋心裡的火氣壓不住了,也爆了粗口:“你真他媽的是神經病啊!這位女士怕你會凍死在路邊,才會去幫你,你把她殺了?你還是不是人?”
“她哪裡是幫我?她是嫌棄我,瞧不起我!她一邊扶我一邊用手捂著鼻子,我有那麼臭嗎?她扶我的手還用手絹墊著!這女人他媽的就是瞧不起我!”
“你他媽的自卑的都到骨子裡了吧,你喝得爛醉臭氣熏天就算你親媽也得嫌棄你啊!人家去扶你,你不想讓扶推開就行了?嫌她煩,你罵上兩句,你看她還會不會理你,你他媽的一會兒說人家想跟你睡一會兒說人家瞧不起你,瞧不起你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東子一看蘭靜秋也開始‘他媽的’了,趕緊進了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