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靜秋說著歎口氣:“我猜這些女孩就是被你如此訓練過了吧,不然她們那麼恨你不可能不去找出口,當然了也可能是你不給她們足夠的食物,總讓她們挨餓,當你帶著食物到來時,你就是她們的救世主了。”
宋東柱嗤笑:“現在說這些有個屁用?你們抓到我了,也找到她們了,隨便吧,我這輩子也算值了,我一條人命換她們十五個!”
東子糾正道:“十八個,還有你最恨的那位,還有曲家父子!”
“媽的,沒想到是那兩個男的讓你們找到了我,早知道當時就不停車了!”
蘭靜秋打量著他,眼神裡帶著看小白鼠的探究,讓宋東柱後背直冒涼氣。
“你看我乾什麼?該槍斃槍斃,難不成你還想把我弄成乾屍嗎?你們可是警察!”
東子突然覺得那些極刑真不該取消,像這樣的人就得一刀刀活刮了,再下十八層地獄進油鍋都不解恨。
他歎道:“受傷害的,輸的永遠是好人,甚至法律都輸給了你這種惡人,因為法律是伸張正義的武器,無法跟你比惡啊!”
宋東柱麵有得色,似乎東子的話讓他很享受。
蘭靜秋卻還在盯著他看,把他看得火大,“你這直勾勾的眼神是想乾什麼?你是不是也想勾引我?什麼女警察,我看你就是條母……”
狗字還沒說出口,東子的手就掐住了他的下頜:“你他媽的給我閉嘴!彆以為我們真拿你沒辦法,死刑前你還得經受各種審訊,最後還有庭審,有的是你受的。”
宋東柱惡狠狠地瞪著他,因為下頜被掐住,他含糊不清地說:“我會怕庭審?”
東子知道就算眼前的人再惡心再惡毒,也不可能對他施刑,還得好好照顧著直到死刑,乾屍都找到了,中間再有多少審訊又能把他怎麼樣?
可看著他這囂張的氣焰,東子真氣壞了,另一隻手握拳就要朝宋東柱的麵門上砸。
蘭靜秋趕緊攔住他:“鬆手,你乾嗎啊?人民警察怎麼能對嫌犯動粗呢,吃人肉的殺人犯都見過,他算什麼啊,小菜一碟!”
她把東子摁回椅子上,宋東柱更得意了,笑著說:“沒錯,我殺了人,我是你們眼裡的變態,你們想怎麼審怎麼審,想怎麼判怎麼判,我這輩子值了,把你們這些死警察全都氣個半死更值了!”
蘭靜秋也笑著,甚至還朝他挑起了大拇指:“宋東柱,你能有這種視死如歸的精神我真的很佩服。”
東子更氣了,瞪她一眼:“視死如歸能用來形容他嗎?”
宋東柱更加開心,沒錯反正也是一死,那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呢?人死如燈滅!彆人怎麼看他,魏雯跟孩子怎麼看他都不重要了。
他還想說什麼,蘭靜秋卻道:“你知道我剛才為什麼一直盯著你看嗎?”
“你想知道那些女人為什麼不跑?來問我啊,我讓你知道知道……”他曖昧的話跟猥瑣的表情又激的東子想揍他。
蘭靜秋卻笑著說:“不是的,我是看你很像那條狗!”
“你他媽的才像母狗,汪汪叫的母狗!”宋東柱大怒。
東子剛想製止他,被蘭靜秋拉住。
她像是沒聽到宋東柱罵她的那句話,接著道:“我覺得你很適合成為犯罪心理學研究的小白鼠。因為你成為變態殺手的原因就是我剛才說的習得性無助,你就像是科學家籠子裡的那條狗。”
“你再罵一句?人民警察能跟罪犯對罵嗎?我隻能罵你,你還能罵我?”宋東柱仰脖子就想喊人。
蘭靜秋卻笑道:“你是智商有問題嗎?聽不懂我的話?我是說你就是那條被電擊過無數次的狗!你確實隻去賣了一次,可在那一次中你被電擊的次數是無數次,你見識到了有錢人的生活,覺得自己一個開大車的沒前途,你在有錢的女人那裡受到了屈辱,哪怕殺了她也不解恨,因為你知道那是你自己選的,所以之後隻要見到有錢的女人,你就開始自卑你就開始抽搐。”
宋東柱聽懂了,他一臉怒火地盯著蘭靜秋,那眼神恨不得把她吃了。
蘭靜秋卻仍舊笑著說:“宋東柱,你覺得那些都是你的戰利品,其實那是你的恥辱柱啊,因為在現實生活中,她們永遠不可能跟你發生關係,永遠不可能說出我愛你,更不可能說出你是她們的天。你在現實生活裡還是個被你妻子壓製著管著的窩囊廢男人,你在外邊還是個被有錢人瞧不起的大車司機!你還是個出來賣的!”
宋東柱大怒,“你給我閉嘴!”
“你說你殺了那麼多人值了,值什麼?你想要的尊嚴並沒有找回來,你就像那條狗,都不需要彆人去揮舞電擊棒,那次當鴨換錢的經曆,就是你的電擊棒,你做的所有事都是被你的電擊棒刺激到了,在悲鳴抽搐,你永遠不是個男人,你就是一條關在籠子裡的狗,這籠子還是你親手打造並焊死的!”
她還沒說完,宋東柱暴起,血紅的眼睛瞪得眼角都要撐開了,“閉嘴閉嘴!你去死,你去死吧!什麼籠子什麼狗,你在說什麼鬼話!”
蘭靜秋笑得十分開心:“又開始跳腳了?怎麼,被我說中了嗎?放心,我這不是罵人,這是在分析你的犯罪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