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你疑心生暗鬼,你以為她來了,其實不是她!”
蕾蕾又哭了起來:“真不是我害她的,我是討厭她,可我從來沒想過害她,是她撲過來咬我,才被我爸一槍打死,我有什麼錯?”
“那你就堅信自己沒錯,沒有人能纏著你。”
蘭靜秋突然有點奇怪,蕾蕾真的無辜嗎?她可是見過那些罪犯各種推脫,不肯承認自己罪行,隻說受害者自找的,蕾蕾現在就有點這個意思。
“蕾蕾,我覺得你還是善良的,那場火災是因為你爸跟你表姐的關係才引發的,你媽媽葬身火海,你也燒成這樣,你就算想要你表姐的皮膚也沒錯啊。”
蕾蕾愣了下,不哭了:“你真的這麼認為嗎?”
蘭靜秋歎口氣:“我怎麼想無關緊要,恐怕你是這麼認為的吧,你跟你爸說是你表姐害了你,你跟他說你想要你表姐的臉,對不對?”
蕾蕾一把推開蘭靜秋,怒道:“我沒有!”
“沒有的話你表姐會那麼恨你?會像野獸一樣撕咬你嗎?”蘭靜秋語氣也冷了下來,晚上的人格是瘋子,這個人格也不怎麼樣嘛,善於偽裝,還善於裝可憐。
蕾蕾眼神冰冷地看著蘭靜秋:“我以為你可以做我朋友,看來還是沒朋友的好。”
她說完就想衝外邊喊,蘭靜秋早防著她呢,立馬一個手刀把人打暈,蕾蕾差點摔在地上,她趕緊上前扶住,就聽見身後衣櫃門咯吱一響,有什麼東西朝著她頭上砸了過來。
蘭靜秋偏頭錯開砸過來的東西,但還是擦到了耳朵,還不等她回身,又有東西砸了過來。
剛才是衣櫃的門板,這次砸過來的居然是個人!蘭靜秋不用回頭看也知道一定是五花大綁被藏進衣櫃裡的茂叔。
她躲閃不及,差點被壓到身下,立馬在地上一滾卸去了對方砸過來的力度。
茂叔重重砸到地板上,滿嘴都是血,他手上的繩子已經解開,腳上的解了一半,顯然是怕蘭靜秋對蕾蕾行凶,這才突然衝了出來。
蘭靜秋起身看著他:“茂叔,你好厲害,到底怎麼解開繩子的?”
茂叔冷哼一聲,張開血嘴,露出門牙來:“小丫頭,老子出來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蘭靜秋當時被綁在車上也隻能把嘴裡的布吐出來,咬開繩子這種高難度的動作還真沒試過,沒想到茂叔還挺牛的。
她也不急,洛生海已經上去打電話了,隻要通報了位置,警察很快就可以把這裡包圍,茂叔再厲害也不過是強弩之末。
茂叔也不急著來抓蘭靜秋,反而從地上爬起來,扶著蕾蕾說:“我跟你說過,外人都不可靠,隻因為她笑起來像你媽,你就把她當自己人,傻不傻?”
蕾蕾看著蘭靜秋的眼神也有點瘮人:“是啊,太傻了,爸爸,她剛剛說是我叫你割下表姐臉的,明明不是的。”
茂叔聽到蕾蕾跟他說話,欣喜若狂,馬上說:“當然不是你的錯,是我想讓她贖罪,她害死了你媽,她活該贖罪。”
蘭靜秋冷笑道:“我還以為黑老大的女兒被保護的太好,是個純潔小白兔,原來你們還真是父女一脈相傳啊。茂叔,你是長輩,就算蕾蕾表姐勾引你,你也應該嚴詞拒絕吧,結果你跟年輕小姑娘搞到一起,最後害死了蕾蕾媽,把蕾蕾也害慘了,現在卻說讓蕾蕾表姐贖罪,真是搞笑。”
她說完又看著蕾蕾:“一開始我還覺得你可憐,當發現你還有另一個狂躁人格時,就覺得你更可憐了,現在我看明白了,你本來就不是好人,恐怕你不是出於好奇才湊到被割皮的表姐麵前去的,你是專門去耀武揚威的吧。你想讓她看看,她的皮移植到了你的臉上,你成了正常人,她成了剝皮怪物,所以她才會那麼大的怒火。”
蕾蕾冷哼一聲:“是又怎樣,不管是我媽放的火還是她放的火,還不都是她的錯,要不是她跟我爸搞在一起,能出這種事嗎?再說醫生說有血緣關係才可以,總不能讓我爸來吧,可惜啊,本來好好的,被那條瘋狗咬了一口,我本來還想好好養著她,給她養老送終,結果被我爸打死了!她就是活該!”
蘭靜秋皺眉:“我以前聽人說真正善良的人是分裂不出暴虐人格的,但我想都人格分裂了,哪有那麼絕對的事,現在看來這句話是對的,你本就暴虐狂躁,但你很懂得掩飾。我現在覺得你分裂出的人格也許不是你表姐,而是你自己!你覺得你皮膚壞死,是你表姐在作祟,你覺得是你表姐又把你的皮膚,你正常的臉奪去了,才會大喊著還給你!”
茂叔趁他們說話,已經解開了腳上的繩了,這時見蕾蕾恍惚起來,忙說:“孩子,彆聽她,她在騙你,她絕對是警察,跟咱們是死對頭!”
蘭靜秋沒有理他,還是盯著蕾蕾:“你不是想讓我幫你嗎?那我就跟你說句實話,你恐怕這輩子也擺脫不了你表姐了,她會永遠跟著你。每天晚上都會出來,你說這是誰的錯?你表姐嗎?錯!你表姐一個人可亂不了倫,另一個人是誰?”
“我爸!”蕾蕾呆呆看著蘭靜秋的眼睛,似乎想起了她媽媽當時的憤怒。
她咬牙道:“我爸害了我媽,害了我!”
蘭靜秋的聲音充滿蠱惑:“沒錯,是你爸害了你媽,害了你。看看你的臉,像鬼一樣,你有沒有晚上照過鏡子,晚上見到你的人有沒有被你嚇到?你有沒有喜歡的人?他見到你是什麼表情!”
蕾蕾突然間大吼起來:“閉嘴閉嘴閉嘴!”
蘭靜秋看著她逐漸開始癲狂的眼神,知道這又是昨天晚上的蕾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