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跟唱兒歌一樣有節奏,雖然蘭靜秋因為那個女病人的原因,心裡沉甸甸的,可看到安然無恙的瘦竹竿還是很欣慰的。
“不用急,等事忙完了,我一定讓你玩輪椅!”
瘦竹竿就笑了起來,拉著她的手走到櫃子旁邊:“這裡有好玩的。”
洛生海正在檢查房間,一聽這話跟著蘭靜秋一起走了過來,兩人一靠近櫃子就聽到了細小又清脆的聲音,像是機械表!
蘭靜秋又緊張起來,她看了眼洛生海,洛生海猛得打開櫃子門,不出所料,裡邊果然是定時炸彈。
而且是十分簡陋的定時炸彈,用懷表跟炸藥管做成,炸藥管排成排用繩子捆著,看這體積蘭靜秋覺得能把小半個精神病院炸飛。
瘦竹竿還很興奮,指著炸彈跟她說:“炸斷腿就可以做輪椅了!”
蘭靜秋哭笑不得,問道:“是誰安裝的?你們有沒有看到?”
瘦竹竿搖搖頭:“沒看到,我們先在那邊,後來又被趕來這邊。”
他說著指了指對麵。
三樓也是走廊左右各一個活動室,安裝炸彈時這些病人被趕去隔壁,安裝好後,又被趕回來?
蘭靜秋疑惑道:“隻有這裡有嗎?”
兩人檢查了隔壁的活動室,見那邊安全,就先把這些病人都趕去了那邊,這些人大概是被趕過來趕過去的都有點脾氣了。
可沒辦法啊,現在還不能出去,他們也沒法兒拆炸彈,更要命的是這種炸彈沒有那種顯示倒計時的麵板,而是利用老式的懷表進行計時,還得拆開懷表才行。
兩人把男女病人都安頓好後,對樓裡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三樓有兩個炸彈,活動室一個,病房裡一個,二樓病房裡有一個,一樓沒有。
蘭靜秋打開蕾蕾房間的櫃子,發現素察頭上也被補了一槍。
素察的傷一槍在腿上,兩槍在手上,而且手上這兩槍形成的是一處貫穿傷,本來不致命的。
“太狠了,為什麼我覺得這些手下比茂叔還狠呢?”蘭靜秋說。
洛生海也覺得有點奇怪:“為什麼男醫生都跟著走了!還有裘院長!那些都是悍匪,可醫院的人是有妻兒老小的啊。”
蘭靜秋也覺得處處透著奇怪,“難不成這個團夥已經有人篡位成了老大?借機把茂叔的心腹全都鏟除了,然後帶著聽話的跑了,這些醫生還有裘院長是他們帶著的人質。”
“這樣一說倒是能解釋得通了!可上邊那個殺了茂叔又自殺的人是怎麼回事?”洛生海問。
蘭靜秋也有些不解:“知道大勢已去,不想跟著新老大走,又看不得舊老大在下邊受苦,於是替舊老大解決了痛苦,再自殺殉主?”
不過她說著說著也有點不自信,哪有會殉主的匪!
“邊境上有人等著呢,抓到後總能問清楚。”
這時軍方的排雷人員也來了,正在清除院子裡的地雷,先清出一條路來就行,光茂叔跟蕾蕾就趟出了三分之一的距離,可地雷這種危險性極高的東西,就算專業人員清除起來也得小心翼翼。
金廳長讓排雷人員先幫著送進來個對講機,聽蘭靜秋他們彙報了裡邊的情況,聽到人都跑了,裡邊有炸彈,不由急了,再次叮囑道:“千萬不要追,也不要碰炸彈,馬上會有專業人員進去。”
排雷人員探測出地雷後,在地上畫出圈來,專業人員就能冒險進來了,金廳長把情況描述的十分嚴重,軍方這次派來的人不少。
除了工程兵還有特種部隊,自然有拆炸彈的人手。
蘭靜秋跟洛生海帶著兩個人去查看地下室,小和房間的武器全都不見了,他隔壁的房間還真有地道,移開櫃子就能看到。
這邊的情況通過對講機告知了金廳長,金廳長又派了一隊人進來,此時院子裡的掃雷工程已經完成了大半,茂叔跟蕾蕾的屍體已經抬了出去,有人在收拾花上的碎片。
工兵在排雷,特種部隊的人在樓上拆炸彈,都是值得信賴的專業人士,又知道兩個臥底都安然無恙,大家都放鬆起來,好像大戰已經結束,廖副廳長都躍躍欲試地要進來了。
帶著人進來的是個劉姓小隊長,他看著地道說:“你們領導讓你們原地待命,我們去追人,他們走了多長時間了?”
洛生海判斷著時間:“大概在二十分鐘到二十五分鐘之間,我們雖然整個樓跑了一遍,但速度很快。”
蘭靜秋也說:“沒錯,他們是趁我們在一樓房間裡槍戰時撤離的,不過我覺得他們也許是分批走的,因為有人殺了我藏起來的活口。還有人從二樓朝我射擊,不過也可能是那個開槍自殺的匪徒。他犧牲自己,殺了活口,殺了老大,又自殺了?”
已經有人拿著對講機開始鑽洞了,劉隊長顯然是斷後的,他被蘭靜秋說糊塗了,“所以你們不確定跑了多少人?”
蘭靜秋搖搖頭:“能確定的有一個裘院長,五個男醫生,還有一個沙膽哥一個公鴨嗓,還有另外兩個叫不上名字來的看守。”
這時金廳長跟廖副廳長進來了,金廳長說:“裘院長說這個團夥一共二十九個人!看看死了多少,剩下的就是逃跑的了。”
他們算了起來,蘭靜秋卻覺得裘院長的話也不一定靠譜,因為連他都跟著跑了,到底是被挾持的還是他怕被判刑自己要跑的?
她看著那個洞,突然道:“他們有炸藥,留出一部分把這個洞炸塌了不好嗎?為什麼要留給咱們?”
劉隊長一聽,嚇了一跳,馬上對著對講機說:“前邊的人注意,不要急,留意地道裡的地雷或炸彈!”
金廳長皺眉,難不成這些人跑了還要設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