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個也是被追求,其中一個是跟那個男的住在一起一段時間,那男的想分手,這姑娘不同意總是糾纏,然後被騙來了這裡。
最後一個是跟這男的談朋友沒幾天,就發現他是個暴力狂,於是主動要求分手,結果被騙來了這裡。
這四人一旦說她們不是精神病就會挨餓挨打,其中一個哭道:“我一開始太激動了,還咬了護工的手,她更以為我是神經病了,反正我怎麼說也沒人信我,都說我得了癔症!”
她們嘴裡的追求者有不同的名字,可專案組的人一聽她們的遭遇,就覺得像同一個人,等根據她們的描述把畫像繪製出來,發現就是同一個人。
蘭靜秋都忍不住爆了粗口:“太惡劣了,一定要把這人找出來!”
專案組的人說:“也許這人已經死在爆炸中了,怎麼找?我們看這些病人中沒有可疑人物啊,是不是他們有彆的通道,早就跑了,或者他們就是失策了,背著炸藥本來是想阻攔追兵,結果失手引爆了。”
洛生海說:“能在這裡盤踞三四年,還不被人發現,這個組織的老大一定很有心機,我不認為他會犯這種錯誤。”
蘭靜秋突然道:“也許馮醫生是突破點,他可能是被逼的,心裡極不情願做惡,他會不會在彆處留下記錄,或者是日記之類的,不行,我要去他家一趟,見見他的家人。”
專案組的人皺眉:“現在咱們還不確定他是不是死了,也不確定他是受害者還是加害者。你要跟他家人怎麼說?”
“正因為不確定才要去他家問啊。”
還是金廳長拍板:“去吧,明天一大早,你跟小洛一起去。再派一隊人去小斌村裡調查,曹明的家裡也要派人去。還有這些被無辜送進來的,到底是什麼情況,都要把他們家人找來問清楚。”
很晚了,金廳長還是召集大家一起開了個會:“有問題的要查,其他病人的情況也要接著調查,不要說沒問題了就不管了,等明天醫生到了,你們配合著多角度去問,這些是病人,他們可能不知道哪些是咱們需要的,問詳細一點,給他們全都拍照,聯係他們的家人。這些病人中可能還隱藏著罪犯,所以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不要怕麻煩,更不要怕案子太大了影響不好,不管有多少陰暗的事都要給它翻出來,割掉瘤子才能恢複健康,如果讓我發現任何人有瀆職現象,一定嚴懲。”
其實現在已經都問了一遍,大部分人都覺得病人中沒有隱藏著壞人,也都有點鬆懈了,覺得壞人自有天收,肯定在爆炸中炸死了。
金廳長的話很及時,把大家又拉回了作戰狀態。
不過馬上就十二點了,那些病人已經撐不住,有的原地躺倒就睡,隻能第二天再接著問。
蘭靜秋本想隨便找地方休息會兒,有負責後勤的人跑來說:“幫你跟另外一位女同誌準備了房間,就在一樓,快去休息吧。”
蘭靜秋皺眉,不會是蕾蕾的房間吧,雖說這種時候不該挑揀,警察也不該有什麼不吉利啊之類的想法,但蘭靜秋實在不想回那個房間。
她隨便找了個辦公室趴了會兒,正半夢半醒之間,突然聽到身後有腳步聲,有人躡手躡腳地在靠近她。
難不成是藏著的人按捺不住,自己出來了?會是短發男嗎?
蘭靜秋呼吸頻率沒變,眼睛卻睜開了,隻等著對方出招,她再後發製敵,哪想到對方並沒有碰觸她,一件帶著體溫的外套蓋在了她肩上,然後那人又輕手輕腳地出去了。
雖是夏天,但在山上又是半夜,玻璃還大半被後山的爆炸震碎了不少,屋裡氣溫是有點低,蘭靜秋起身拿起外套看了眼,果然是洛生海的西裝外套,她心中一暖,這個搭檔還真不錯。
第二天,蘭靜秋跟洛生海一大早就溜達著下山,先去了附近的派出所,昨天已經打過電話,人家給準備了兩身沒穿過的警服,還給他們貼了臨時的警號。
對方大方地說:“警號是上邊特批的臨時編號,沒時間幫你們做你們自己的警號,你們走的時候還得還回來,警服送你們了。”
蘭靜秋謝過人家,穿上警服,出門時對著風紀鏡整理著帽子,心中突然百感交集,終於又穿回來了。
洛生海笑道:“怎麼?是不是不想再當臥底了?”
蘭靜秋歎口氣:“從來都不想,可惜每次當臥底都是臨危受命,不得不去。”
“每次?你還有哪次當臥底了?”
“啊?”蘭靜秋含糊道,“我是說所有的臥底啊,有人樂意當臥底的嗎?難不成你還挺喜歡扮演沈醫生?”
洛生海也歎口氣:“你說得沒錯,沒人想當臥底,我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