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李紅,你不是說馮醫生叫她毒蛇嗎?那可不隻是因為神態!那個人是尹茂的人,不肯跟著大部分一起撤,還想找機會救他,打向茂叔的一槍一定也是李紅開的,那個人隻是障眼法,想讓你們以為其他人都撤了,斷後的自殺了,讓你們查都沒處查。”
曹明歎了一聲:“這姑娘狠著呢,可惜她愛上了田旺,她覺得田旺都逃走了又跑回精神病院是為了她,其實不過是男人有了依仗回來報仇,耀武揚威而已。”
他們都覺得自己犯罪有各種理由,曹明甚至覺得所有事他隻是動嘴,並沒有動手,“我一個人都沒殺過,我隻是跟田旺說如果這麼做會有什麼好處,他一個成年人,我這不算是教唆吧。”
“對,你這不算教唆,你這是指使!”金廳長沒好氣地說。
倒是田旺也不辯解,還是那句話‘老子這輩子值了。’
問他知不知道曹明在利用他,他無奈笑笑:“當然知道,他什麼都不圖,不圖錢,不泡妹子,也沒有亂七八糟的癖好,為什麼要這麼幫我?他到底圖什麼?我想過這個問題,也問過他,他隻叫我幫他拍他女兒的照片給他看,我當時就覺得他想報複他弟跟他媳婦,可我沒想到他連我也推進去了。我以為他跟諸葛亮一樣,肯定能把他們弄進去不傷到我們,沒準我們還能順利接手輝煌夜總會,當老板!沒想到啊!他是想魚死網破!”
昂山精神病院的案子牽連很廣,市裡多人被追責,又是販毒又是販賣人口跟器官,還把正常人關進精神病院裡。
案發後為了掩飾還把那麼多人炸死了,然後又一把火燒了夜總會,差點連累到附近的商戶。
這一樁樁事,單獨拿出來都是大案,結果全集中到昂山案上了,整個市都震動了,省委又下來一批督查組。
涉案的除了鄒傑,其他不是死了就是被抓,那些替鄒傑滅口,監視的打手跟班也都一一被抓,隻是跟田旺有關係的這個毒梟,在海外,那個國家毒品都快成支柱產業了,絕對不可能配合這邊抓捕。
不算這個毒梟,這案子都太大了,如果不是鄒傑狐假虎威,利用權勢給精神病院開綠燈,早就蓋不住了,抓不到他,這案子也沒法結。
蘭靜秋背上的傷不嚴重,但有點輕微腦震蕩,醫生建議住院觀察三天。
她自己覺得沒事想出院,她還想去找那個意外救了她的女病人家屬,可金廳長來看望時,卻說什麼也不讓她出院,“聽醫生的,一定住滿三天,健健康康的回去,不能說來幫忙,還弄的一身傷。放心,你們單位那邊我們已經打過招呼了,你好好養著,讓洛同誌再幫著我們找找鄒傑!一定得找到他,不能任他逍遙法外!”
洛生海說:“我要去趟香江,有人說在那邊見過他。”
金廳長道:“不行,你就跟我一起協調指揮吧,我會另派人去香江。你說你們兩個一開始就臥底闖龍潭虎穴,好不容易出來了,又跑去夜總會被人拿槍指著,靜秋同誌還為了救人差點炸死,這案子能破,你們兩個的功勞最大,現在都聽我的話,好好待著,休息休息,等結了案,咱們論功行賞,然後你們再回鳳安。”
蘭靜秋還真沒盼著論功行賞,不過看金廳長說得情真意切,是真的非常感激他們兩個,她也不好說什麼,隻說待三天就走。
倒是洛生海說:“上次去香江臥底,我為了傳遞消息偷了人家一支鋼筆,雖說後來找人幫忙給了錢,還是覺得不太好,這次正好過去跟老板說一聲道個歉。”
金廳長又誇起了洛生海,說他有原則,臥底時這種迫不得已的小事居然還記得,還肯去道歉。
蘭靜秋突然想起自己在省城偷自行車了,當時她隻覺得借用一下,很快就會還回去,還真沒想過回去道歉,也許她真該跟洛生海學習一下,她的原則性確實不夠強。
洛生海見她突然沉思,還以為她擔心自己,忙說:“放心,有人跟我一起去,我們就查下線索,不管找不找得到,兩三天也就回來了,到時候給你帶點香江特產,想吃什麼?”
蘭靜秋擺擺手,對美食沒什麼興趣,而且以她對他的了解,她還真不怎麼擔心。
洛生海跟金廳長要走時,蘭靜秋起身去送,兩人都不讓她送,可她不能躺,一直趴在床上特彆難受,隻說去走廊轉一圈。
等把兩人送走,她還沒趴回去,又有人來看她了,是她救的那個少年,抱著一束花,麵紅耳赤地站在蘭靜秋麵前。
蘭靜秋看得好笑,這還是她來這個世界第一次有人給她送花,沒想到會是個十幾歲的少年。
估計是看港片學的吧,這時候送花的人還真不多見,花店都很少。
少年跟她道過謝,把花放在一邊,裝出成熟的樣子說:“我爸媽要跟我一起來,我不叫他們來,他們來了,不方便咱們聊天。”
蘭靜秋樂了:“小屁孩,你想跟我聊什麼?”
“我不是小屁孩,我都十七了!”
少年很不服氣,見蘭靜秋不把他當大人看,就想說點什麼表現下自己的成熟:“你不知道吧,我當時沒走,想跟你說話來著,可是沒機會,那個男的是警察吧,他能把你抱起來,我也能!就是當時我沒反應過來。對了,你在救護車上時我想過去來著,但是對麵路邊一直有人盯著你,我以為那個人是看你長得漂亮,在用眼睛占你便宜,我就瞪了他兩眼,他就走了,剛才我在醫院還看見他了!”
蘭靜秋愣住:“在哪兒看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