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搖頭,自己暫時沒有找對象的打算,可不想為此失去一個好搭檔。
洛生海也沒多說,隻誇了手表挑的好,他很喜歡,就叫上蘭靜秋一起去吃飯了。
兩人訂了第二天下午的車票,結果第二天一大早金廳長就找來了。
蘭靜秋還以為他是來送行,忙說:“金廳長,你們現在很忙吧,不用管我們,我們自己回去就好。”
金廳長無奈道:“讓你們多留幾天等案子了結再走,你們不肯,這不又有事了。”
“什麼事?”蘭靜秋好奇地問,她知道這案子牽扯甚廣,但她覺得後續不需要他們兩個外來的處理啊。
洛生海也說:“家裡叫我們回去了,案子不是已經查明了,主犯也都已經伏法。”
金廳長歎口氣:“曹明想得太簡單了,他覺得自己什麼也沒做,還一直在搜集證據,又有田旺替他說話,他居然以為自己很快就能出去。他要求見他女兒,我們不同意,就開始鬨騰。”
蘭靜秋樂了:“想什麼美事呢,他這就是指使啊,我跟洛隊可以做證,他當著我們的麵說他如何指使田旺,要把曹鈺拉下水,他還說如果他不這麼做的話,我們永遠也查不到夜總會。他就是想把事情越鬨越大,死的人越多越好,都親口承認教唆指使了,居然還以為自己能脫罪?”
洛生海也說:“我還以為他多聰明,田旺都稱他是諸葛亮,居然是個法盲嗎?”
金廳長說:“可他確實什麼也沒做,田旺說是他自己主動去詢問的,不算指使,但這事肯定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們會想辦法找證據證詞,還需要你們協助。還有曹明要告曹鈺跟方露霜,包括鄒傑跟裘院長。”
“曹鈺都承認是找了鄒傑才把曹明送進精神病院,他自然可以告。”蘭靜秋說。
金廳長道:“所以現在他又成了受害人,他說要告,就不能不讓他見律師,一見律師,以他的聰明勁,還真可能找找漏洞少判個幾年。”
蘭靜秋歎口氣,曹明一開始真的是受害者,被兩個最親的人送進去,見不到女兒。他想報複這些害他的人很正常,如果他的報複沒有危害到他人,蘭靜秋絕對會向他豎起大拇指。
可是精神病院裡的病人,還有那些被拐來被騙來的人,還有那些被誘惑吸毒的人,他們又何其無辜!全都成了這場報複的受害者!
洛生海問金廳長:“這事我們也無能為力,他說過的話我們已經寫在了筆錄裡,我們再各出一份證詞,開庭時有需要的話我們也會趕過來,其他的還能怎麼辦?彆說受害人可以請律師,現在被告都可以自請律師了,咱們也不能阻止啊。”
金廳長說:“先跟我去局裡見見他,看還能不能問出點彆的來,如果能證明他收過錢就好了,可田旺說他從來不收錢,田旺這小子好像因為這一點特彆佩服曹明,覺得他是為了報仇,為了不讓女兒被那兩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撫養……”
蘭靜秋皺眉:“曹明折騰這麼大,就是想把曹鈺的後台拔掉,把他們都弄進監獄,他才能出去安心撫養女兒。可撫養孩子是要錢的,田旺經手那麼多錢,他真就沒動過心嗎?”
“對啊,他被單位辭退,又進過精神病院,這次不管判多久他也得蹲監獄,等出去的時候他怎麼找工作?就算不找工作,做生意也需要本錢,他怎麼撫養女兒?”洛生海也提出質疑。
金廳長說:“你們是覺得他還留著錢?可田旺說就是因為他不要錢才佩服他!田旺沒必要在這件事上撒謊吧。”
蘭靜秋道:“田旺用裘院長的名義買了個小院,其他醫生名下還有沒有沒查出來的房產呢?對了,寫童話故事的馮醫生真沒收過錢嗎?他稿子裡參與了那麼多事,怎麼可能沒收錢。”
金廳長愣了下:“可田旺的賬本沒有他的名字。”
“嗬,做壞事還留賬本?”蘭靜秋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洛生海想起之前的案子:“留帳本的人一般都是想找機會把事捅出來,讓田旺留帳本的是曹明,他早就開始保留證據了。隻是沒想到田旺被他坑了還在替他說話。”
金廳長讓他們放下行李,上車去市局:“這案子還有很多細節要核對,你們兩個趕緊跟我回去再幫兩天忙,起碼弄清楚這個心存愧疚,害怕自己變成狼的小白兔到底有沒有收錢。”
蘭靜秋跟洛生海也沒法推脫。
錢不在馮醫生家,會不會是他以彆人的名義去買房了?現在深市各種拆遷蓋樓,偏遠點的人家覺得不可能拆遷到他們那裡,又想分單位蓋好的樓房,還真有賣自家獨院的。
他們查了馮醫生的親戚朋友,都沒有人在近兩年買過房子,也沒有大額的資金入帳。
蘭靜秋突然道:“會不會錢在死了的那些人手裡,當初抬我上山的那幾個人裡應該有田旺的手下,還有那個愛騙女孩的大灰狼。曹明可以指使田旺,就可能指使彆人在外邊給他整套房子給他藏匿錢財。”
洛生海說:“他們的身份查清楚後,也都會調查他們的家人跟財產,不過有幾個是外地人,還有一個是香江人,沒法查啊。再說曹明並沒有直接參與他們的生意,怎麼藏匿錢財?”
蘭靜秋歎口氣:“看來隻能再去會會曹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