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銷拉客?”老劉一拍大腿:“這麼說起來,還真沒準是被這女的拉去當馬仔了!”
他歎口氣:“這怎麼找,先回去複印了給各派出所發下去吧。”
也隻能這樣了,蘭靜秋琢磨著潘啟明的資料跟生平,又說:“第一個受害者會不會也跟賭博有關係?”
老劉說:“可以去出入境那邊查一下,現在去奧門一趟不容易,很多都是偷渡去的,如果是正規途徑往返肯定會留下記錄。”
這算又找到一個方向,兩人回去準備複印畫像,富生看到好奇地問:“這是誰畫的?”
蘭靜秋指指自己:“我畫的,那老板挺忙,還有好幾個客人等著呢,我就隨手畫了,沒叫他來重案組,你放心,已經讓他看過了,他說很像。”
她以為富生是怪自己搶他的活兒,哪想到他說:“你的畫像好像更準確,你是見到這個女人了,還是隻聽人家描述的。”
“隻是聽了描述,比你畫的可差遠了。”
富生擺手道:“我們需要畫的不是藝術品不是單純的畫作,而是嫌疑人肖像,從這個角度來說你畫的比我好,我一看這女的眼睛就有種媚態,很精明的感覺!”
老劉本就覺得蘭靜秋會畫像,很能乾,現在又聽專業畫像師在誇她,更佩服了,甚至都忘了兩人還在鬥氣,就誇起來:“沒錯,富生的畫像隻能說是準確,小蘭的畫像確實稱得上惟妙惟肖,理發店的老板隻說了這女人怎麼摸腰,怎麼勾引潘啟明,還說她走的時候腰怎麼扭的,你就畫出了她的那種姿態,彆說老板了,就是我看了,也覺得這就是他描述的那個人。”
蘭靜秋卻皺起眉頭:“不對啊,你們快彆誇了,我的畫像不夠準確,如果這女的隻在潘啟明麵前搔首弄姿,在彆的時候很正經,我畫的這些神態就都是畫蛇添足啊,富生,你可不要被我誤導,你才是專業的!”
富生也嚇了一跳:“多謝提醒,我剛才真是糊塗了,我們老師確實講過,最好不要畫目擊者描述的神態,隻畫出長相,臉部特征,臉上的紋路走向。”
老劉也反應過來:“這麼一說,確實不能畫神態,動態的容易變,要畫出嫌疑人臉上固定不變的特征才能做為通緝令搜捕令往下發。”
蘭靜秋心說,肯定的啊,誰見過通緝令上的畫像是笑著的,哭著的。
然後蘭靜秋發現老劉看她的眼神好像更敬佩了,讓她十分不解,她太自信自己畫像,差點耽誤事啊,他怎麼還這種眼神,難不成是想先麻痹她,然後再慢慢抓她的把柄?
沒想到這次她小人之心了,老劉特彆直接地說:“靜秋同誌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還能說出來,這實事求是不貪功的態度很值得我們學習。”
蘭靜秋剛想說得把老板找來再讓富生再畫一次,哪想到聽到這麼一句,她驚訝極了。
剛進屋的小田跟小夢聽見老劉誇蘭靜秋,還直接叫她名字,也都驚呆了,不是說兩人水火不相容,一起搭檔一直在互懟嗎?
到底發生了什麼?
蘭靜秋也對老劉有點改觀,胡組長說得對,這人混是混了點,但人品應該還不錯。不過她沒空給小夢跟小田解惑。
小夢說明天要走,想請大家去吃飯,可都在忙案子哪有那時間,於是幾個人又一起去了食堂聚餐,小夢還挺舍不得的,而且好像也有點後悔,覺得大家這麼忙,她卻突然選擇離開,有點不夠意思。
老劉剛知道她的打算,哈哈笑了起來:“小夢啊,之前老哥確實有點不講究,總使喚你,老哥跟你道個歉,不過呢,我還是得說句實話,你體能都擦線及格,還要去參加特警選拔,這不是自找苦吃嘛。”
小夢看了眼蘭靜秋,挺挺胸脯,鼓足勇氣說:“年輕的時候就得吃吃苦,我也想像小蘭姐這樣能獨當一麵,不想整天窩在辦公室裡。”
老劉嗬了一聲,指指蘭靜秋:“你再努力也成不了她!何必呢!”
小夢眼圈一紅,差點就要哭了,老劉趕緊說:“我也是為你好,那特警都是摔打出來的,你這種小丫頭可挺不住。”
蘭靜秋簡直想一巴掌把老劉拍出食堂,可她隻能拍拍小夢的肩:“彆聽他的,有夢想就去追,你說得對,你還年輕又是鐵飯碗,選拔不上也不會丟了工作,乾嘛不去試試,不行或是自己覺得不合適的話再回來,或是調去彆的崗位,也不耽誤什麼,免得以後再後悔,與其未來總惦記著沒能成為刑偵人員,不如放手一搏,行不行的也就死心了。”
富生也鼓勵了幾句,小夢可能真挺喜歡他的,蘭靜秋發現富生的話比她的話更好使。
老劉其實還想說,明知道不行何必強求之類的話,可他怕惹哭小夢,還是忍住了。
等吃完飯回辦公室時,老劉見小夢回了宿舍,小田也去忙了,就跟蘭靜秋還有富生說:“這還真是實話難入耳啊,你說你們倆個鼓勵她有什麼用,一看就嬌滴滴的,你們去看看女特警什麼樣,那都得一米七以上,女性特征不明顯的男人婆!”
蘭靜秋冷冷看著他:“劉組長,我還沒去過省廳的格鬥室呢,要不咱倆今天過去練練!”
“啊?”老劉一臉不解,剛吃過飯,還查案子呢,練格鬥?
富生卻聽出了蘭靜秋話裡的火藥味,他有些擔心又有些興奮,老劉以前說過他太女性化,他也記著仇呢,見有人要收拾他,自然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