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敢問剩下那一個是什麼情況了!”蘭靜秋說。
小田歎口氣:“這五個姑娘起碼還活著,可最後這個可能被丈夫殺了,當地正在調查。”
“什麼丈夫,那是買家。”蘭靜秋沒好氣地道。
“沒錯,是買家!被任大妗賣過去的女孩叫馮小玉,這買家說馮小玉跟著野男人跑了,可他鄰居說沒看見什麼野男人,倒是聽見那天他家又吵又打的,然後就再沒見過馮小玉。還說馮小玉一直不聽話,跑過兩次,見人就說她是被騙來的是被人賣了,求人家幫忙報警,買家就把她鎖在家裡。她懷孕了自己在灶台撞肚子把孩子給流了,然後被買家打了個半死,後來就再也沒人見過她,買家說反正留不住,送走了。可村裡的人都猜他是把人給殺了。因為當時買家臉上都是傷,像是被人打了,肯定是馮小玉又反抗打傷了他,買家怒極失手把人殺了。”
老劉問:“他承認了嗎?”
“沒有,也找不到屍體。他說是跟著野男人跑了,那野男人還把他打了一頓,差點打殘了,但周圍人都說他在撒謊,根本沒人看見有彆的男人進出過他家,小玉肯定是被他殺了。”
“馮小玉?”蘭靜秋皺眉,“她就是前年,也就是最後一個被帶去相親的。”
小田說:“沒錯,她確實是最後一個。”
“如果不是李傑殺了老杜跟任大姈,蕊蕊就是下一個。”蘭靜秋道。
胡組長咳了一聲,事是這麼個事,但不能這麼想,一這麼想,好像殺人犯都變得可原諒,都成了英雄。
他說:“這事太嚴重了,這樣兩個敗類一直在孤兒院裡任職,整個孤兒院的領導跟員工都有責任,尤其是兩任院長!必須徹查。”
蘭靜秋看著小田整理好的照片跟資料,想著一個個花季女孩被欺負了還被騙去當同妻當後媽,甚至被關被打,就氣得發抖。
“正常男人不會買媳婦,通過任大妗買媳婦的肯定有各種問題,她簡直罪孽深重,難不成李傑是知道了她乾的這些缺德事,才把她殺了?”
蘭靜秋說著拿起馮小玉的照片:“買家說她跟著野男人跑了?野男人還把他打了一頓,如果他說的是真話,小玉從哪兒認識其他男人?”
老劉皺眉:“難不成你以為她是跟著李傑跑了?那這李傑可就真成英雄了,他也太神通廣大了吧,不通過曲院長跟任大妗,自己就能找到馮小玉,還把人帶走?而且鄰居不是說了嗎?沒看到彆人,也沒聽到有彆人的聲音。”
蘭靜秋說:“也可能鄰居早看不慣這個買家,但他們自己怕事不敢管,有人出麵管了還把可憐的女孩救走了,他們肯定會幫著隱瞞。”
小田說:“要真是這樣,鄰居這家人還算不錯,彆的村裡都是幫忙瞞著,甚至幫忙看著,不讓買來的媳婦逃跑。”
蘭靜秋從自己文件夾裡把李傑的照片遞過去:“麻煩你把照片傳真過去,讓買家認一下,是不是這個人把小玉救走了,我打電話去深市,把小玉的照片傳真過去,讓他們找找,萬一李傑把人救到了深市呢?”
胡組長這下都忍不住說:“要真是李傑把人救走了,那他還真算得上是個英雄,起碼對蕊蕊對小玉來說是她們的英雄。”
“對小桃來說更是了!他雖然沒能拯救當時的小桃,可拯救了這兩個女孩,還有以後那些將要長大的孤兒院孩子。”蘭靜秋補充道。
“是啊,他是殺人犯,但也是英雄。”老劉說。
胡組長一看這話題方向,趕緊擺手:“馬上行動,該查的查,該問的問,這孤兒院還有什麼藏汙納垢的地方都得找出來。”
結果還真有彆的事。
一個已經退休的保育員說出一件事,任大妗十幾年前就乾過壞事,她把孤兒院的孩子給賣了。
“我心裡一直壓著這事,死了也不能安心,那兩個孩子都是被人拋棄的,才幾個月大,任大妗給孩子洗過澡換過衣服,知道這些孩子身上的特征,她把這些特征告訴買孩子的人,讓他們來認領,買孩子的人把錢給了她,然後跑來說這是他們丟的,哪裡哪裡有胎記,扔到孤兒院門口的時候穿著什麼衣服,繈褓是什麼顏色什麼布料,反正有任大姈給他們的消息,他們都能說對。她們說當時怕養不活,現在又後悔了,院長以為是親生父母來了,批評教育過後,就辦了手續讓他們領走了。”
“該告他們遺棄罪啊!得找警察查清楚到底他們生沒生過孩子啊,就那麼抱走了?”
“他們說的都對的上,再說少個孩子孤兒院就少份責任,人家才幾天就後悔回來要孩子了,怎麼可能告他們遺棄。”
大家都氣壞了,這個任大妗還真是為了賺錢不擇手段,怪不得她兒子女兒都開著店,生活優渥!
蘭靜秋沉聲道:“恐怕這就是她落在老杜手裡的把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