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靜秋拿過來看了眼,細長的一根針,看起來確實不小。
齊姐一見他們來了,就像是看見了救星:“警察同誌,你們來了?太好了,你們就是青天大老爺,請一定幫我洗清冤屈啊,我都快心疼死了,那可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雖然忙起來顧不上,但平時在家裡也是寶貝得很,要是在我麵前被針紮了,他肯定會哭鬨,我縫被子那天,孩子一直高高興興的,根本就沒有哭鬨。”
洛生海說:“孩子雖然小,但說話應該很清楚了吧,如果有人故意紮他,會問不出來嗎?”
“這位同誌,你站哪邊的,可是我把你們請來的,怎麼不幫我說話,怎麼都幫那個老巫婆啊。”齊姐氣壞了,口不擇言。
蘭靜秋無奈道:“我們是來查真相的,要幫的是孩子。我同事說得沒錯啊,孩子都快歲了,你們沒有問出來是誰紮的他,那會不會是時間問題,醫生能確定這針是什麼時候進去的嗎?”
孩子爸搖頭:“說不準啊,說是做手術的時候可以確定大概的時間。”
蘭靜秋說:“那你們先不要吵,還不確定是不是今年紮進去的,你們先互相指責太耽誤事了。”
“可孩子是從今年,尤其是這幾個月開始鬨騰的,也不說疼,就是說這不舒服哪兒不舒服,肯定是今年的事。”孩子奶奶田大媽說。
蘭靜秋道:“還是等醫生確定吧,阿姨您能先跟我們聊聊嗎?”
田大媽不樂意:“跟我沒關係,剛才已經有警察來問過了。”
齊姐馬上指著她的鼻子說:“老巫婆,你是心虛了吧。”
孩子爸氣得跺腳:“好了好了,你們彆吵了,我們也不查了,自認倒黴好了。”
他說完跟蘭靜秋說:“警察同誌,麻煩你們了,不用問了也不用查了,反正孩子也沒傷著,我看就算了吧,把針拿出來就行了。”
他媽跟他媳婦一聽這話都暴怒。
齊姐:“查,一定要查,憑什麼不查,剛才你們倆個指著我罵的時候怎麼不說算了,我讓警察查查你媽,你就說算了,你們母子兩個是不是心虛?難不成想把我兒子弄死了,把我趕走,再給他娶一個?”
田大媽氣得拍著大腿說:“我這輩子沒受過這種窩囊氣,必須得查清楚啊,兒子,你可不能算了,你說算了你媽我可就背黑鍋了,那是我唯一的大孫子,我怎麼會害孩子。”
她說著指著齊姐的鼻子說:“我跟你有仇我找你就行了,我為什麼要害我老田家的種。”
蘭靜秋皺眉:“阿姨是招的女婿嗎?”
田大媽拍大腿:“沒錯,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了啊,沒受過婆婆的氣,要受兒媳婦的氣。”
齊姐指著她大罵:“老巫婆,一直是你在欺負我,怎麼還顛倒黑白呢。”
彆說孩子爸被吵得頭大,蘭靜秋跟洛生海都有點頭大,這一家子問題很複雜啊。
田大媽是招的女婿,兒子孫子都跟她姓,她是一家之主,她說她寶貝大孫子還來不及呢,一家現在隻準生一個,她怎麼可能害自己孫子。
齊姐卻說聽見田大媽跟兒子說還不如再娶一個,所以她堅信田大媽是想把孫子弄死,把兒媳婦逼瘋,再讓兒子娶下一個。
蘭靜秋卻盯著孩子爸,見他眼神閃爍,拉架時都有些猶豫不決,好像不知道該勸哪個。
而且他說算了吧,不查了,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查了?
蘭靜秋道:“孩子有醫院照顧,都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吧。”
田大媽甩開兒子的手:“能在這兒問嗎,我放心不下我大孫子。我清清白白的,不怕查,你們就是來幾波警察我也不怕!”
齊姐說:“警察同誌,我跟你們說,我做為母親的直覺錯不了,一定就是她,她最會挑撥離間了,一直跟我老公說我的壞話。”
蘭靜秋理都不理她們,隻盯著孩子爸,果然,反應最大的就是他。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都彆吵了,警察同誌,我們也沒空去派出所,把針拿出來才是最要緊的,我們得在這兒盯著啊,萬一孩子大出血,我得給孩子輸血啊。”
剛進來的醫生皺眉道:“沒那麼嚴重,一根針而已,我們已經確定了位置,不可能大出血。”
洛生海問他:“能確定針是什麼時候紮進去的嗎?”
醫生搖頭:“孩子之前一直沒反應,但不代表當時針不在體內,所以這個太難確定了,有可能是一年前有可能是兩年前,因為肌肉組織不同,還有各種芥蒂跟滑膜,針可能會停留在某處,不影響孩子的日常生活,到最近針開始往臟腑區移動,才會造成孩子的哭鬨。”
孩子爸聽見一年前甚至兩年前,很明顯更緊張了,蘭靜秋問他:“一年前或兩年前,你對孩子做過什麼?還是想起了誰對孩子做過什麼?”?:,,.